像。梵天壯起膽子問:“長老,您在看什麼?”少年道:“我在看火,火能燒湯,能煮飯,能殺人,有說不盡的好處跟壞處。但是,這都微不足道,火最大的妙用便是能爆出火花,點點閃爍宛如星辰。透過萬千火星,能觀察到萬事萬物的變化,每顆火花都是世界的一面。”
桃夭夭暗暗皺眉“這傢伙敢情瘋了,滿嘴胡說八道些什麼?但他句句不離火字,應當是火忍部的長老了。”少年道:“透過火星,我看到你敗給峨嵋風雷高手;透過火星,我看到你殘殺無辜生靈;透過火星,我看你詆譭蓬萊先輩焰摩天;透過火星,我還看到你……”寥寥數語,嚇的焚天伏地磕頭,抖戰乞求:“部徒狂妄肆行,萬望示源長老饒命!”桃夭夭心念微動,暗想“聽示源長老的口氣,似乎他天良未泯。”
示源長老道:“但你是奉神主旨意行事,我豈可多加置喙。只盼你縱性濫殺的時刻,偶爾想想‘玩火者必**’這句老話。”說著轉過臉來,看了桃夭夭一會兒,訝然道:“原說引風雷高手來,怎會……怎會把玄門師尊帶來了!”
焚天道:“此人確是峨嵋師尊,但本領卻很低微。捉住他威懾中原道派,當可收穫奇功。”
示源長老喃喃低念:“三易貫通,法體初就,才會顯出渾樸如凡夫的氣色,除峨嵋師尊外絕無第二人…;”忽而打個哈哈,笑道:“這件‘大功’是你辦成的,你獨個兒受用功果好了。我消受不起,竟是躲遠些好。”一縮身化作火星,倏忽飄逝。桃夭夭心道“,能辨察我的底細,這示源長老眼光也算老辣。”
焚天只當長老賜惠,讓他獨領擒獲敵首的功勞,得意洋洋的轉身走近。桃夭夭道:“喂,除了火忍部,你們還有多少邪魔侵入中原?”焚天道:“是我要審你,不是你審問我!好歹不分,大概燒的不夠痛,讓我來燒褪你的師尊架子。”雙腿彎曲下蹲,兩臂猛揮,使足法力催運火毒鞭,深入俘虜心脈狂燒,勢要令他五臟蒸沸,痛的活活咬下自己的手指。桃夭夭微微一笑道:“灼心術照你這麼使,象焰摩天那樣的蓬萊先輩,定會覺得宗門不幸,臉上無光……”說話間閤眼默想,回思焚天,示源的身形手法,三易真義從心頭流過,蓬萊灼心一法霎時瞭然徹悟。宇宙鋒暗中運煉,法力悄然增進,忽地跳起身道:“我來教你正宗灼心術!”振臂揚指,勢若揮動長鞭。焚天登即連聲慘呼,一仰身滾倒在地。
桃夭夭上前踏定胸口,叱問:“滋味怎樣?你燒死那麼多百姓,不就想用他們的痛苦修煉你的法術麼?現在痛苦夠多不?夠不夠你受用?”
焚天心脈狂熾,內臟直若蟲鑽蝨咬,外面只覺皮焦骨裂,凝眼自顧卻完好無損。昔日聽火忍長老**,這種“灼心不傷體”的效應為本派高深法術獨有。為何峨嵋派的少年會運使?而且使得比自己還要精純百倍!震駭之餘竟不顧灼痛,驚問:“你從哪學會火毒鞭?”
桃夭夭道:“現在是我審你,不是你審我,老老實實答話!”稍微催加法力,焚天痛不欲生,出聲的氣力都沒了,張嘴作出“是”的口型。桃夭夭略收**,道:“我來問你,秘忍神主久居海外,為何忽然侵略中國。”焚天道:“八紘為宇,神國無疆,拓萬里之海波,佈德威於四極……”灼燒劇痛使他頭腦混亂,措辭萬分艱難,只好把平日背熟的《神主語錄》念出。桃夭夭尋思“他這幾句甚是熟溜,定是秘忍內部流傳的口號。看起來那御天龍權慾薰心,意圖吞併天下為一國。為彰顯王霸雄志,故令部眾牢記主旨。呸,什麼王霸,王八蛋還差不多!”
腳底勁力略松,灼心術的效力減低幾分,繼續審訊:“秘忍神主法力廣大,吞併天下何不親自出馬?也不派世外高手出戰,只遣一批海盜搶劫沿岸,他在耍什麼鬼把戲?”焚天道:“此舉實出無奈。我們秘忍宗源起蓬萊仙宗,自古,自古蓬萊仙客分散,分散各處,隱居中原的最多。倘若用蓬萊道法侵襲人世,勢必引起蓬萊仙客的反對,於神主大業不利。所以先調動扶桑藩主的軍隊,聯合海島強人搶佔沿海州縣。一面招引各地隱修的仙客迴歸宗門,待召集齊了,隱患消除了,方可使用世外的力量上陣殺人,進佔內陸。”
桃夭夭恍然想到“燒飯的開花婆婆,原身是蓬萊隱修仙客紅拂女,先前就被那狂阿彌尊者帶走。時至今日秘忍宗與蓬萊仙宗正邪殊途,宗旨大相徑庭。秘忍神主仍打出蓬萊仙宗的幌子,即是為籠絡蓬萊高士,儘可能的壯大勢力,減少異己。但紅拂女會投靠魔道麼?我看絕無這可能。”轉念一想,立眉叱喝:“不對,你這廝撒謊騙我!”
焚天申吟道:“沒,沒有撒謊。”桃夭夭道:“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