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事如何能不做?”
青青道:“我那是為了保命,你沒看見那傢伙的刀有多快,這都他逼我答應的,城下之盟當然不能算數。”她又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道:“再說了,我給這些人賣命,他們每回都讓我做最危險、最先完蛋的包子,事成後卻一文錢也不分給我,弄得我現在和你一樣,窮光蛋到了家。分錢的時候沒想過我,死後卻要來害我,埋他們?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夏紅葉道:“你們一起做事,他們怎麼能不給你分錢?”
青青叉著腰,撇起嘴唇氣憤地道:“他們欺負我小,武功差,說我只適合當包子,包子隨時都會死,分了錢也是浪費。”
夏紅葉已經完全能理解青青對原先那個組織的憎恨,他沒再說什麼,青青說得對,她說的話好象總是非常有道理。這些人殺人的時候從沒埋過別人,現在他們被人殺了,又為何一定要去埋他們?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十八節 白玉佛3
正文:
馬車在官道上飛馳,青青已在車裡睡著了,她剛才說了很多話,她所講的事有可能並不複雜,但條理卻很分明、思路也很清晰。
對於一個沒念過多少書、對於一個像她這麼大的孩子來說,能依據目前情形勢,作出一個這麼大膽的發財策劃似乎有點讓人不可思議。夏紅葉當然也有這種想法,他甚至開始有點佩服青青這孩子,並不是佩服她的機靈大膽,而是佩服她的眼光。
他很難弄明白,青青到底是看準了自己哪一點。
如若換成了別人,別說拿錢,她這條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個問題。
她不傻,要不是能肯定自己不會對她不利,要不是看得出自己是個說話算數的人,否則她絕不會冒險將剛才那些話說出來。
她的年紀雖然小,但不乏江湖歷練,無論誰在江湖上摸爬滾打慣了,都不可能去輕易相信一個其他的人。難道真的如她所說,真的是她吃定了自己心腸太軟?亦或是這本就是別人設的一個圈套,青青莫非又在這個圈套裡充當一個引他上鉤的包子?
如果真是一個圈套,那乞丐顯然就不會是真死。
夏紅葉努力思索發生過的每一個細節,他突然想衝回去看看,看看那乞丐是不是真的死了。
青青動手殺那乞丐的時候,他腦子裡正在發怒,憤怒的情緒充斥著他的神經,以至於沒有去注意那乞丐是不是在裝死。青青殺人後一副驚慌害怕的樣子也很可能是在刻意裝給他看,目的是為了讓那把匕首留在乞丐身上,因為一旦將匕首拔出來,就很容易會漏出馬腳。況且一個孩子殺人之後不免會有些害怕,因害怕而不敢將匕首拔出來這完全說得過去。
如果乞丐是假死,那他的幾個同夥一定也是假死,如此一來,唐回頭必定同他們是一夥人。他看過唐回頭的出手,他的刀非常快,殺起人來非常有經驗,絕對是個非常難纏的角色。
夏紅葉發現自己實在不夠謹慎,雖然以上這些只是沒什麼根據的猜測,但這些猜測已足以令人警惕。
他心下告戒自己,以後遇事勢必小心在意,一定要冷靜,一定要儘量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人就是這樣慢慢成長的,進步的過程本就是一連竄的自我反省,錯誤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發現不了或不願去發現錯誤。
乞丐和他同夥是不是真死,他已無法確定,但他現在卻可以確定另外兩件事。
第一件事:青青現在真的是睡著了,頭枕著他的大腿,睡得很沉。
東瀛有一批特殊的武士,他們擅長刺殺、窺探以及竊取敵人緊要、機密情報。他們往往於夜間出沒,他們就像黑夜裡的影子,無論多麼嚴密的守衛,他們總是能影子般神不知鬼不覺地悄然潛入,得手後,等到敵人察覺之時,他們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根本就沒有出現過。有的人稱他們為黑夜裡最可怕的影子武士,也有的人叫他們忍者。
忍者經常在黑夜裡行動,所以他們對聲音的敏銳遠遠超出常人。夜黑人靜正是人睡覺的時候,他們在刺殺目標之前往往都要先確定一件事,那就是目標是不是已經真的睡著。如果真的睡著,他們會毫不猶豫地下手,如果是裝睡或尚未睡沉,他們就會靜靜忍耐,為致命一擊做充分準備。
夏紅葉雖然不是忍者,但他也懂得如何去分辨一個人是真睡還是假睡。
人一但沉睡過去,呼吸節奏同清醒、半醒時是有區別的,你可以控制自己清醒時的呼吸,可睡著之後,腦筋除了做夢以外,根本就沒法命令自己去幹別的事。
從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