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便告,誰怕誰!你去呀!”秦烈梗著脖子,毫不示弱的道。
“這可是你說的!”
“就是我說的!”
“那好,連帶你拖欠房租、惡意砸壞我的閨房一事一起告吧!”
“哼!”
子逸還在入定,聽到煙蘿和秦烈的吵鬧聲,上到二樓之時,卻見這兩人,如兩隻好鬥的公雞一般,大眼瞪小眼。
子逸從未見過煙蘿發怒,從前她總是很溫柔的躲在自己的背後,一副柔柔弱弱、我見猶憐的樣子。
此時墨黑的發凌亂的披散在肩頭,有幾根零碎的毛髮,卻根根分明的豎立其上。那雙秋水般的秀目,此時瞪的圓滾滾的,似乎一口要將秦烈吞下去才肯罷休的架勢。
秦烈卻是一副吊兒郎當的神情,半倚靠在門欄上,懶懶的回覆著煙蘿的指控。
這兩人專注的對峙,壓根沒人發現子逸的到來,子逸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秦烈扭頭看到子逸,衝著煙蘿道“你的幫兇來了,哼!”轉身朝樓下走去!”
煙蘿氣的揮舞著手掌“你,秦烈,你個混蛋!”
“我就是混蛋,放心,你的銀子,一毛不少都會還給你的!”
“秦兄!”
“別叫我,看好你的未婚妻,她若是有什麼差池……”秦烈將後面半句話嚥了回去。
“逸哥哥,你別管他!神經病,大早上不敲門也就算了,還把我的房門撞碎了!”
子逸看了眼滿屋子塵埃,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兩個怎麼這般孩子氣,你自己看看,這門都碎成什麼樣子了,你想想秦兄當時心裡得有多著急,才能將門碎成這樣。”
煙蘿扁了扁嘴“誰要管他!”
“好了,煙蘿,他也是關心你啊,關心則亂,你想想,他的法術微弱,全憑肉身撞門,還不知傷成什麼樣了呢!”
煙蘿嘴上還在堅持,可心卻被子逸這樣一說便軟了下來。
也不再發狠,乖乖的順著子逸的引導,坐在梳妝檯前。
銅鏡內透出的人影,正是纖塵不染的子逸,他站在煙蘿的身後,很是溫柔的為煙蘿豎立頭髮,似乎昨日休息的很好,整個人神清氣爽,更加風姿俊秀了!
煙蘿心底一種幸福感蔓延開來,這樣風采出眾的淨水上仙,哪個女子見了不會心動呢?
子逸執起一把梳子,手指間彈出一滴水來,妝臺前化出一隻小巧的碗,那滴水滴入期內,很快小碗已滿了。
子逸將梳子在碗內蘸了一下,煙蘿頓時覺得一股清新的花香輕輕柔柔的散開,她不覺得的朝半空中嗅了嗅“好香呢!”
“煙蘿,別動!”子逸邊說邊自發尾處梳了起來。
動作很是輕柔,面上的線條更是柔和的要滴出水來。
煙蘿透出銅鏡偷看子逸的表情,只覺得心底似要開出花來。伴隨著梳子上的馨香,煙蘿覺得自己似乎置身於花海,像是躺在長滿太陽花的草叢中,滿滿的都是乾燥的幸福。
子逸的手掌在煙蘿的頭上不住的翻飛,變幻了各種髮髻,最終還是恢復原狀,他盯著煙蘿墨黑的發,出神許久。
口中一聲“咦”輕聲溢位。
煙蘿還陶醉在美好的想象中,只覺得有人懶洋洋的道“我還是覺得煙蘿的髮型不用弄的很複雜,就自然垂下便好!”
煙蘿初聞秦烈的聲音,快捷的起身,一隻繡花枕頭衝著秦烈砸了過去
“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哪兒都有你,跟尾巴似得,甩也甩不掉!”
秦烈原本嬉皮笑臉的,此時卻一臉嚴肅,微微抬眸“不需要你甩掉,我自會離開,這便是來辭行的!”
子逸微微有些詫異“秦兄,你真的要走?”
秦烈點了點頭“離開師傅太久了,很是想念!況且此處既然沒什麼事情了,我想也該離開了!”
煙蘿心內微微一顫,脫口而出“不行,我不準!”
秦烈突然笑了“你憑什麼不準!”
“就憑你欠我那麼多銀子,你一日不還清,一日不許走!”
子逸略微詫異的看著煙蘿“煙蘿,何必這般為難秦兄!”
“逸哥哥,你別管,這是我跟他的私事兒!”
子逸微微笑著,不再多言。
“你聽著,你便在此處做跑堂的,給我撐門面,我這裡要是丟了什麼物件,可就不是三倍賠償那樣簡單了!”
“你,女流氓!”
“隨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