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敦羽恍然大悟。
相王冷笑道：“後天生靈的神通，都是觀想我們這些太古神王，演化出各種姿態的神通，觀想得越細緻，神通威力便越強。因為，我們這些太古神王天生便是道，他們觀想我們，將道觀想成神通，這便是理。道理，道理，便是這麼來的。我的一舉一動，任何一式攻擊，都是道的威能在爆發，我為何還要施展後天生靈所開創的神通？”
渾敦羽點頭，終於明白相王為何直接將自己的龜殼丟擲，擋住邪帝魔帝等人，而不是以神通來對抗。
他們的肉身便是大道所鑄，動靜之間便是道的威能爆發，無需千變萬化的神通。
不過相王分身的龜殼被打碎，相當於他肉身的一部分被打碎，可謂是吃了大虧，恐怕只有回到誕生他的聖地，借先天聖地的先天大道才能復原過來。
渾敦羽納悶道：“那麼，先天神魔為何還要學後天生靈所開創的功法神通？”
相王嘆了口氣，道：“我們學不來其他的大道，我們是天地所生，但也被限制在固定的大道上，無法修出異種大道，所以只能另闢蹊徑，向後天生靈學習，以觀想圖騰來揣摩異種大道的道理。太古神王想要進步，難，難，難……如果不是這麼難，老烏鴉也不會去吃帝的屍體。”
“為何你們還打不過道尊？”
渾敦羽問出這話，這才覺得不妥，訥訥道：“前輩，我說話就是這麼直，您別見怪。”
相王氣個半死，過了半晌，消氣之後才道：“嘿嘿，道尊，道尊……何為道尊？他是大道至尊，懂的道理實在太多了，太深邃了，而且他能夠駕馭一切道理，組合變通，不同的大道組合，可以在他手中綻放出更強的威能。太古神王打不過他是正常，他已經超出了帝的界限，血脈的界限，他的進步簡直是神速，時時刻刻都在進步之中。有人看花是花，有人看草是草，而他卻看出了道。他見到的越多，知道的越多。”
他頓了頓，搖了搖頭，道：“他是我見過的最變態的後天生靈！你覺得小伏羲怎麼樣？很是出色吧？”
渾敦羽向鍾嶽看去，點了點頭，道：“易先生是我所見過的最聰明的存在。道法神通，無所不精，用兵打仗，也很是厲害！”
鍾嶽回頭看來，心中頗為好奇，想要聽聽相王對自己的評價。
“這小混蛋已經非常出色了，但在道尊面前，那就無地自容了。”
相王嘆了口氣，露出迷茫之色，喃喃道：“如果他活到現在，恐怕當今世上所有道神聯手，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可惜，他沒能跨出最後一步，壽元便耗盡了……”（未完待續。）
第1191章 徹底玩完
鍾嶽怔然，智慧不敵神通，神通不敵命數。
伏旻道尊沒有輸給任何敵人，哪怕是從混沌中上岸的生物，他輸給了時光，輸給了命數。
他在圖騰修煉體系上已經走到了極致，再向前走的話，便是向長生不滅這個方向前進。
鍾嶽選擇的是蛻變自身修成道神，和逆轉先天，道一秘境中打造先天聖地孕育先天之軀。這兩條路中，伏旻道尊當時走的是第一條路，他開始嘗試如何蛻去垢身、因果身、道身等，想讓自己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道神。
只可惜的是他那時已經老了，又察覺到大變局即將到來，地紀時代的氣運由盛而衰，他被未來即將發生的劇變吸引了注意力和精力，轉而去打造三千六道界和地獄輪迴，為伏羲氏的將來未雨綢繆，他沒有時間去完成自己的研究。
“若是道尊活到了現在，會發生什麼事情？”
鍾嶽出神，他會不會已經蛻掉所有的過去身，蛻變為道神，會不會開闢出一條讓後天生靈長生不滅的道路？
伏羲神族一定也不會滅絕吧？地紀時代也應該還存在吧？
那麼囊括六界的大六道宇宙應該也會被他建立，所有的先天神魔包括那些太古神王也會服服帖帖。
那應該是一個道法昌隆的盛世，盛世中各族的帝拋起種族成見，神魔恩怨，交流研究，共同推動道法神通的進步。
可惜，伏旻道尊還是死了。
有史以來的最強者，最後敗給了時光，他所建立的伏羲天庭土崩瓦解，一個盛世埋葬在廢墟之中，灰飛煙滅，號稱最強大的皇族的伏羲神族在苦難中掙扎求生，誕生了數不盡數的可歌可泣的人物，最終他們一一失敗。
他們的歷史甚至已經被人抹去，湮滅，不為人知。
“這樣的存在，只有一個，從前沒有出現過，今後恐怕也不可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