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尊金甲神人一個將庚王爺抓住,一個將他鎖上鎖鏈。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高聲道:“且慢,我要保他!”
那神官和兩位金甲神人微微一怔,循聲看去,不由失笑。只見勾欄邊一位人族少年站在那裡,高聲道:“我要保他!”
“三千六道界中最為卑賤的人族?你要保他?”
那神官哈哈大笑。聲音刺耳,尖聲道:“人族就是牲口,且不說你是什麼身份,什麼血脈,憑你小小的人族,你拿什麼來保一個殺了帝子的狂徒?”
他的神威壓來。鍾嶽額頭青筋亂跳,被壓得骨骼噼裡啪啦作響,他死死抵抗,嘴角被壓得溢血,高聲道:“就憑我的背景!我的靠山是一尊先天神。我要保他!”
那神官吃了一驚,連忙散去神威,驚疑不定。
鍾嶽鬆了口氣,抖了抖衣衫,冷笑道:“你告訴界帝,今日我便要保他性命。至於我的靠山是不是先天神,你回去問一問法界主和尚天王便知!”
那神官微微皺眉,吩咐那兩尊金甲神人先不要動庚王爺,自己則裂開空間離去,沒過多久這尊神官來到天庭金鑾殿上,拜見界帝,躬身將此事說了一番,道:“那人族煉氣士口口聲聲說自己有靠山,要保逆賊長庚,小臣不敢武斷,因此上稟帝聽。那人族煉氣士還說,只要問一問尚天王和法界主便可知曉他的靠山是否屬真。”
金鑾殿上,法界主和華界主兩尊存在正在鬥氣,吵鬧不休,而界帝與一眾天王、界主都在勸解。
聽聞這神官所言,一眾天王、界主都是嚇了一跳,失聲道:“先天神?”
“長庚叛賊又鬧事了,居然打殺帝子?”
“這廝上次造反作亂,挑戰帝威,而界帝陛下則念其功勞和先帝的臉面,網開一面,沒有讓他魂飛魄散,而是將他貶入獄界保全他的性命,他居然還敢胡作非為?”
雲山界帝咳嗽一聲,看向尚天王和法昭真,道:“尚天王,法界主,那個人族所說之事是真是假?”
尚天王遲疑一下,看向法昭真,法昭真硬著頭皮道:“屬真。實不相瞞,這個人族膽大妄為,早先便打死了碧天法王的石雲太子,碧天法王不敢動他,報到我這裡。石雲是我兒轉世,也算是我的半個兒子,我憐他是個人才,所以吩咐碧天法王不得動他,要為我獄界留個人才。不料這廝膽大包天,又在獄界大比中殺了我最喜愛的兒子法華生,我便動怒了,想要殺他,結果遇到了他背後的靠山。這廝無惡不作,多半便是仗著他的靠山,如今連我都不敢動他分毫。”
雲山界帝又看向尚天王,尚天王無奈,點頭道:“臣下與法界主見過他的靠山,的的確確是一尊先天神,只怕不如天帝也相去不遠,臣下與法界主都被她的氣息鎮壓,足有一年之久。這事臣下不敢隱瞞陛下,臣下甚至還曾想要賄賂人族那廝,送了什麼東西都被他死皮賴臉的笑納了。”
雲山界帝沉默,突然展顏道:“既然先天神的弟子要保逆賊性命,便與他一個面子,不殺逆賊。逆賊長庚,剛烈有餘,城府不足,不足為慮,所以不被我放在心上。他雖有先天神的弟子求情,但帝威不可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飛鶴,你去下旨。”
天界華界主愕然,連忙叫道:“陛下不可!長庚逆賊殺我天界十大年輕強者,我天界的根都被他刨了,如今拿什麼與其他各界相爭?長庚逆賊,不能饒恕……”
雲山界帝淡淡的掃他一眼。道:“你損失了十個年輕強者,而我死了一個兒子,我尚且要留三分顏面,你還有何話可說?”
華界主瞠目結舌,躬身道:“老臣知道了。”
一位天王問道:“二十四太子雖然故了,但魂魄應該去了地獄。陛下若是想尋回來也是一句話的事情……”
雲山界帝搖頭道:“連個反賊也拿不下,要他何用?由他去,下輩子不是我兒。”
飛鶴神官領旨,返回天珍樓,展開詔書,念道:“奉天承運:長庚逆賊以下犯上,本當處斬以儆效尤,但念上蒼有好生之德,逆賊為先帝親弟。有功於六道社稷,免去魂飛魄散之罪,即刻押入鎮獄,永生不得超生。欽此。”
這詔書唸完,樓內所有神魔、煉氣士震驚萬分,紛紛想鍾嶽看來。
庚王爺戴上手鐐腳銬,元神枷鎖封印元神,被兩位金甲神人牽著。扭頭看向鍾嶽,笑道:“鍾嶽兄長。我欠你一命,若是能夠逃出鎮獄,我還你這條命!還請兄長幫我照顧好他們,我虧欠他們太多。”
鍾嶽點頭,道:“你放心,我先替你照看他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