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劍氣收入披風之中,煉化成灰。
而另一位巨擘所煉的深空射線羅網大網一抖。便是網羅天下,一道道射線隱匿虛空,藏在天地間,收網時網中一切都被切碎。
這三位巨擘任何一位單對單水子安絲毫不懼,但是三大巨擘聯手,再加上三大魂兵,便讓他承受了難以想象的壓力。
好在這三位巨擘愛惜自己的性命,要消耗他的氣血和修為,逼迫他舊傷爆發。然後再取他性命,因此沒有一上來便拼命。
而現在水子安氣血枯敗,已經到了該收割果實的時刻了!
“水子安,死罷!”
三道身形暴起,孝陰呼的一聲將灰袍穿在身上,兩手一抖從袖筒裡穿過,手掌探出,生生闖入劍六十四式之中。袖筒抖動,兩隻大袖越來越大。越來越圓,呼呼呼將一道道劍氣收入袖筒之中。
水子安正欲催動袖筒內的劍氣,突然孝晴、孝圓兩位女神族齊齊暴喝,元神浮現,百丈元神脖頸一晃,生出三顆腦袋。齊齊大吼,吼聲驚天動地,滾滾聲浪直衝水子安而去!
嘯月神吼!
水子安被震得吐血,腳下的長河被震斷,水花四濺。乾瘦身軀倒跌飛去,而在此時孝陰煉化袖筒中的劍氣,移步之間追上半空中的水子安,雙掌摁在他的胸口。
轟隆——
水子安胸膛塌陷,肋骨噼裡啪啦爆碎,胸腔乾癟下來,而在此時皓月明鏡射出的一道道劍光頓時衝破劍六十四式的阻攔,一道道劍光激射而來!
水子安背後浮現出河伯元神,足下生出一朵朵水蓮花,層層疊疊的蓮花將水子安包圍,護在其中,而河伯元神手持連連挑動,將一道道劍光挑飛。
孝圓長嘯,身形撲至,搖身一晃,顯出三頭,化作獒身巨獸,張開血盆大口向河伯和水蓮花咬下。
河伯探手抓去,蓮花升起化作花骨朵落在手中,而水子安躺在蓮花之中,身形爆退,卻在此時深空射線羅網出現,猛地一兜,將河伯連同蓮花一起兜住,一道道深空射線威力爆發,穿插而過,將河伯元神洞穿,幾乎射成破篩子!
呼——
水蓮花開,越來越大,將深空射線羅網撐開,河伯將水子安夾在腋下衝出羅網,孝圓所化的三頭巨獒迎面撞來,幾乎將河伯元神撞散,水子安傷勢更重。
孝陰脫掉長袍,迎風一抖,如同烏雲向河伯和水子安罩下。
那河伯落地,眼看便要無法逃出羅網,突然化作一灘大水四下衝刷而去,將水子安藏於水下。
“想走?”
孝晴將深空射線羅網祭起,大網罩住四下空間,隱遁在空中,而孝陰孝圓則一前一後守住這條生路的兩端,等待水子安現身。
突然,羅網猛然亮起,一道道湛藍色射線爆發,射中一朵蓮花,只見這朵水蓮花不斷膨脹,將羅網撐開一線,水流從下方呼嘯衝出。
“不是從生路走的?”
三位巨擘都是一怔,只見那水蓮花撐開羅網之處,位於神戰之地的絕地之中,水子安赫然是撐開羅網,衝進了絕地!
“他傷勢這麼重,已經必死無疑,為我們還要繼續追殺嗎?”
孝青老嫗收起深空射線羅網,皺眉道:“這神戰之地只有一條生路,其他地方都是絕地,有死無生,即便我們三位巨擘聯手,恐怕最多也就是自保。他進去自然是必死無疑。”
孝圓老嫗冷笑道:“神戰之地危險重重,別說他即將要死了,就算是他全盛時期闖入這片絕地,也是有死無生。不必冒險!”
孝陰點頭,道:“的確如此。我們聯手,可以闖入神戰之地,但也僅僅是有自保之力而已,更何況他只有一人,而且油盡燈枯。”
而在此時,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三位祭祀,水子安足智多謀,不見到他的屍體,實難讓人無法放心。”
一個穎長的身影出現在生路之上,影子分出三股,在地面上照出三顆頭顱的模樣。
劍門神使。
他竟然一直隱藏在左右,始終沒有現身。
“不見水子安屍體,豈能放心?就算是絕地。也要闖進去,親眼看到他死,才能令我放心。三位祭祀,水子安若是活著走出此地,我們便算是功虧一簣了。”
那神使的身形飄忽不定,影影幢幢晃動。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真面目,道:“而且,他身上有諸多令牌,這些令牌便是最為珍貴的財富,每一塊令牌背後都有一位強者,可以讓令牌的主人為其辦一件事情。這些令牌若是落在我孝芒神族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