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岐山哈哈大笑。森森道:“小鬼口氣真大,我欠你一條命?嘿嘿,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能逃出三重祭,靠的是我自己的本事,與你何干?”
鍾嶽知道他薄情寡義。連栽培他的龍族都可以背叛,對他這話不以為意,而是把玩手中的魔神偶,輕笑道:“我如今被夏重晉夏先生刀架在脖子上,夏先生要處死我,我這條命不保,所以拉著諸位一起上路,我又能有什麼損失?將整個火都城,百萬生靈一起血祭。一定很壯觀吧?”
火都城中所有的煉氣士和凡夫俗子聞言,都不禁打了個冷戰。
鍾嶽破罐子破摔,惹急了他,催動魔神偶,直接將所有生靈祭掉,恐怕沒有一個能夠逃脫,都要死在此地!
重黎神族雖然強,但是再強也不會比八聖族強。在魔神偶面前根本無力抵抗。
“鐘山氏,你不要亂來。”
白澤氏那位白髮老者咳嗽一聲。顫巍巍道:“諸位,老夫白澤氏白鎮北,與鐘山氏說一句公道話。剛才夏重晉師兄的處置有些問題,有失公允,明明是鬼神族偷襲在先,破壞火都的規矩。鐘山氏反抗在後。鐘山氏也不算破壞火都的規矩,遇到襲殺,還能不許他反抗嗎?”
山神族巨擘山清揚連忙點頭,沉聲道:“此言不差。夏重晉師兄,你做得有些太過了。連我都看不過去。我山神族雖然與鐘山氏有仇,但此刻也不能不出來說句公道話了,這事啊,其實不能怪鐘山氏。”
鯊岐山眼珠子轉動,嘿嘿笑道:“夏重晉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們重黎神族既然頒下火都中不能動手的規矩,便要盡到保護貴客的責任。鐘山氏在火都中遇襲,與你們重黎神族保護不力有關。”
妖族地叟也是連忙點頭,沉聲道:“重黎神族保護不力,反倒讓我們冒著送命的兇險,夏重晉師兄,你也有過錯啊。”
夏重晉臉色陰晴不定,看向鬼神族的巨擘,鬼神族巨擘名叫威紹公,死的那兩位鬼神族巨頭都是出自他的授意,見夏重晉看來,連忙撇清關係,道:“我鬼神族出現這兩個敗類,偷襲鐘山氏,所作所為令人不齒,連累我鬼神族也是為之蒙羞。沒想到還連累了重晉師兄,重晉師兄還請公道處置,不必在乎我的臉面。”
夏宗主長嘆一聲,語氣凝重,道:“重晉,這次是你處置得有失公允,便依諸位師兄之言,你向鐘山氏認個錯罷。”
夏重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突然重重吐了口濁氣,向鍾嶽道:“鍾嶽小友,我調查不清冤枉了你,還請小友……恕罪!”
鍾嶽微笑道:“誠懇一些。”
夏重晉臉色劇變,怒喝道:“你說什麼?”
鍾嶽笑眯眯道:“我說你的賠罪不夠誠懇。”
“對,對!”
四周一片附和聲:“重晉師兄,你既然是賠罪,自然是要誠懇誠摯一些,這才好消了鍾小友的怒氣嘛。”
“你剛才要處死人家,現在陪個不是算得了什麼?”
“重晉,陪個罪便是,犯不著搭上滿城生靈的身家性命!”
夏重晉忍住怒氣,躬身長揖到地,大著嗓門道:“鍾小友,我錯了,還請你原諒。你若是不原諒我,我便不起身了!”
鍾嶽沒有開口,安靜的看著他長躬不起的身軀,他不開口,夏重晉便不起身。
片刻之後,夏重晉臉色漲紅,四周也是鴉雀無聲,都在看著鍾嶽。白澤氏老者白鎮北連忙笑道:“鍾小友?”
鍾嶽展顏一笑,道:“夏先生身為巨擘,親自賠禮,我身為晚輩豈能讓先生繼續拜著。這件事就此罷了,我不再追究。”
他伸手一拋,將木偶拋到白澤氏老者懷中,白鎮北手忙腳亂,如同接到燙手山芋連忙將木偶拋起,叫道:“鍾小友,你這是何意?快快把魔神偶收起來,老夫承受不起……”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木偶,不是魔神偶。”
鍾嶽笑道:“這是一個假的,鍾某喜歡雕琢,按照魔神偶的模樣雕琢了一個。老先生剛才為鍾某說句公道話,所以這木偶便送給老先生了。”
“假的?”白鎮北呆了呆,連忙細細打量懷中的木偶。失聲道。
“假的?!”
火聖宮上空,無數個聲音異口同聲的驚聲道,一位位巨頭巨擘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精彩。
鍾嶽竟然拿出一個假魔神偶,將他們嚇成這樣,不得不改變口風,逼夏重晉向他認錯!
諸多霸主的面目表情五顏六色。心裡也是翻江倒海,各種滋味一發湧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