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位殺手來講,再遇到楚軒的時候,就發現他已經受了重傷,身體變得虛弱,並非算的上是好事。
因為這樣,他就無法放開身手,那怕是一招也不行,總要小心翼翼,以確保不會因為失手,就將對方給殺掉。
真的失手將這個人給殺掉,會有什麼後果,這個他也不敢想,因為僱傭他殺人的比他強悍太多,再者而言,沒有合格的僱主所交待的,對他的信譽也是一種折扣。
總有一些人連報仇方式都要搞得特別,想要讓人體會生不如死的感覺,但他見識得越多,就越發現,活著總要比死了強,因為活著便擁有無限可能。
這些與他無關,他只是拿人的錢財幫人做事,所以在該站出來的時候,他站了出來。
手中一把利刃,沒有太過特別,關鍵就在於那個利字,也是為了這一次的行動專門準備的,一刀劈下,骨肉相離,目標就算完成。
“看來,你也已經有了準備,給你個選擇,自斷一臂的話,我可以保證不殺你。”
楚軒在察覺到對方靠近的時候,赤火雷霆上爆發出赤火之力,火焰凝實,霸道的赤火之劍再度出現,只是楚軒已經很難在緊緊的握住。
不用動手,就能夠完成任務,何樂而不為,對方如果是聰明人的話,也應該能夠認識到他們兩方的差距,到底有多麼恐怖。
不知道對方殺手的身份,也不瞭解前因後果的楚軒,只能單純的想到,這個人是趁火打劫,想要搶奪財物罷了。
“這個傢伙身上的東西,可以都歸你,做人不能太貪心,若是逼我,也要叫你無法活著離開。”
眉頭,後背,都有汗水如注流下,面對這樣的對手,又是在虛弱重傷的狀態,楚軒真的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他說的話,也不過是恐嚇,真的要叫他拿出手段來,其實並沒有,他確信自己連與對方同歸於盡的機會都沒有。
手中握著的玉牌,是添風雨乾聖留給自己的,當時在斜日春紅的人,也都留了一道,安安如此,天兒如此,楚軒更是如此。
“難得動手一次,你就這樣把我打發了,是不是有些不妥。就算你真的有幫手,憑你現在的狀態,還能扛到幫手過來?”
裝作一種謀財害命的樣子,假裝在跟楚軒談著條件,也只是因為這兩個月來的找尋,實在是太過無聊,現在終於找到了,卻也一聲不吭,仍舊枯燥得很。
錢財這些都是身外之物,如果捨去就能保自身安全的話,楚軒不會有什麼捨不得。
“我身上的,也給你。但你要答應,直接離開。”
臉色有些難看,但楚軒還是很鄭重很認真的說道。
這只是無奈之舉,他日若有機會,楚軒一定會搶回來的,不因為別的,至少為了師父留下的赤火雷霆。
好像是看穿了楚軒的想法一般,這人輕笑一聲,淡然說道:“讓你日後找我報仇,總歸是個麻煩,所以不可能就那麼放過你。”
早就做好最壞打算的楚軒反倒是大笑起來,只有死人才會沒有威脅,這一點他怎麼會不知道。
“那就是不需要再談了。”
虛空猛踏,身形猛的竄出,速度非常之快,赤火之劍往回一收,又再度刺出,如此被動的局面,面對如此恐怖的對手,楚軒又是先出手的那個。
面對根本沒有可能戰勝的對手,卻還是要出手,這不是一種莽撞,而是最後的拼搏,若是拼都不拼,還不如直接自殺。
既然對方無論如何都不肯放過自己,那麼就算是在戰鬥中被殺,也好過怯懦致死的好。人都有一死,卻各有各的方式,只要無愧於自己,怎樣都算是最好的結局。
“嘭!!嗤嗤!”
袖袍一揮,青紫色鬥氣之力爆湧而出,像是利刃一般,與那赤火之劍撞在一處,然後赤火之劍便向著更高處偏移了一下,應有威脅,頓時消失。
實力差距會是如此之大,對此也有所預料的楚軒,也有了新的覺悟,就算是晉入符宗,與對方的差距也依舊存在。
但是向前一點,總歸會有一點收穫,達不到符宗的境界,卻能夠達到靈符印的那種高度,赤火雷霆是他唯一的倚靠。
本源之火在天炎宮中炸開,在血脈之力的不斷刺激之下,竟破碎成數千股細火,然後被捲入到自身經脈,與血脈之力糅合,用本源之火進行攻擊,這無疑是一種自我毀滅式的。
但是這種自我毀滅式的攻擊,所能夠帶來的力量提升,也會是空前恐怖的,但這樣就能夠傷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