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劍憫、王家謀士夏管及五千精兵,浩浩蕩蕩,踏上出使繁佳的路途。
小說巴士 鳳於九天 第二十六章
太子出使,各地官吏當然竭力侍侯,一路笙歌,眾人費了七天,終於出了西雷邊境。
西雷到繁佳,需要跨越一個名為若言的國家。若言和西雷一樣,也是一個多坡地的國家,邊界分別和西雷、繁佳、同國接壤。
這個時代國家眾多,常有各國權貴出使他國,需要借若言的邊關過路,故若言的邊關官吏對過境車隊司空見慣。
鳳鳴等人遞交了過境文書,在若言邊關休息一天。
晚上,那裡負責招待的地方官張乾親自過來請了鳳鳴他們去酒席。
席間眾人頻頻敬酒,瞳將軍身負保護太子重任,握著寶劍滴酒不肯碰,只有夏管愛酒,量又大,百杯不醉。
安荷太子好酒人人皆知,害鳳鳴被強迫灌了好多口烈酒。
他向來不喝酒,幾杯酒下肚,立即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記得亂耳的樂器聲和叫人頭昏眼花的舞蹈。
次日清晨,醉酒的惡果體現出來。
鳳鳴頭疼欲裂,迷迷糊糊睜開眼,一時還不能清醒,只覺眼前昏花。他舉手按在額頭,痛苦地呻吟幾聲。
“太子醒了?”
誰在身邊說話?好像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聲音。
鳳鳴勉強轉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就在身側,同一個被窩裡居然多了一個俊美少年,細長美目,肌膚玉般滲著光澤,長髮垂在肩上,雖是個男人,卻一副待人寵幸的妖媚樣子。更可怕的是,他肩頭赤裸露在被外,一小截露出被子的手臂也是無遮無掩,光滑肌膚上嵌著一個一個淤紅的痕跡,鮮豔得讓人臉紅。
鳳鳴和容王胡鬧已久,當然清楚那痕跡會在什麼情況下製造出來。而且根據痕跡的顏色推斷,八成是昨晚才弄出來的。
“你……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太子居然忘了我?”男孩眨眨眼睛,埋怨地瞄了鳳鳴一眼,點頭咬著唇道:“昨晚瞳將軍勸了半天,太子還是摟著我不放呢。”
“什麼?”鳳鳴怪叫,不敢置信地看了烈兒半天,想起容王說過各國崇尚男風,尤其王室中人,常有臣子贈送男寵以求加官進爵。鳳鳴回想昨晚,什麼記憶也沒有,忐忑不安,偷偷掀開絲被一角朝裡看,頓時歪在床頭。
被窩裡的烈兒全身赤裸,身上一絲衣物也沒有。
不用問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烈兒吃吃笑道:“太子怎麼了?昨晚還那麼豪放,今天一早就變了樣子,不喜歡烈兒了嗎?”
他緩緩靠近,鳳鳴驚惶後退,後腦砰一聲撞在床柱上。烈兒這才停了下來,嘟嘴道:“太子為何怕烈兒?烈兒該怕你才對,看,昨晚把人家弄得幾乎死在床上。”他把細長手臂伸到鳳鳴面前,上面全是淤紅青紫。
換了其他人,說不定自豪無比。鳳鳴卻尷尬得臉紅過耳,生平第一次把男人弄上床,而且把人弄得一身吻痕。
都說酒能亂性,酒果然不能喝。
鳳鳴一萬個後悔,結結巴巴道:“誤會……這是誤會……”
“誤會?”烈兒幽幽看著鳳鳴,他的眼睛又大又亮,水汪汪會說話似的,被他這麼一看,鳳鳴不自覺地內疚起來,正要安慰他兩句,烈兒忽然又笑了起來,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無比溫順地說:“太子說是誤會,那就誤會吧。”
鳳鳴剛要鬆口氣,烈兒又道:“烈兒本是若言邊關一個富人的奴隸,昨夜太子拉著烈兒不放,主人已經把烈兒贈送給太子了。”他掀開被子下床,居然不著一縷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低頭道:“太子已經是烈兒的主人。若太子對烈兒昨夜的侍侯不滿意,請任意處罰,烈兒絕不敢有怨言。”
鳳鳴萬萬料不到他會來這樣一招,急忙嚷:“你幹什麼?快點上來,會凍死你的。”
“烈兒不過是低微的奴隸,太子既然討厭烈兒,請太子賜死烈兒。”
時值隆冬,外面大雪紛飛,烈兒赤裸著身子,立即冷得全身發白,不斷顫抖。鳳鳴慌了神,跺著腳跳下床把烈兒拉回被窩,投降道:“我不討厭你,拜託你不要動不動就要我賜死。”
烈兒揉眼睛:“太子不要烈兒,烈兒就只能死了。”
“我沒有不要你。”
“那太子就是讓烈兒侍侯太子了?”
鳳鳴想了想,看看烈兒一臉期待,心道:這個奴隸社會的人思維都有點詭異,我還是不要太遵守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