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們抓我不著。”
鳳鳴一臉愁容回到屋內,轉頭一看,烈兒那三個調皮鬼早不知道溜哪去玩了,後面只剩容虎忠心耿耿地跟著。
他對容虎道:“容虎,你去休息吧。我倦了,想回房午睡。”
“鳴王吃了飯再睡可好?”
“沒胃口,等睡完再吃吧。”鳳鳴做個苦瓜似的鬼臉,朝房間走去。
土月族對他們招待甚佳,好藥好馬,連鳳鳴住的房子也是當地最漂亮的,後院居然還養著一群雪白的小兔。秋月她們初到時,就為那兔子大呼小叫了好一頓。
掀開簾子,鳳鳴懶懶打個哈欠。
哈欠未完,危兆忽生,房中奇異的寂靜引起鳳鳴的警覺。
房中有人!
難道若言的探子如此厲害,已經探明鳳鳴藏身土月族,並且潛伏進來?
說時遲那時快,鳳鳴本能得往牆後靠,以免遭受暗算。
呼呼風聲,卻從腦後響起。
糟糕,潛伏者藏在門後。
“容……”未能把“虎”字叫出嗓門,一隻一看就知道拿慣兵器的手越過鳳鳴肩膀,緊緊捂住鳳鳴張大的嘴。
“嗚嗚……”
鳳鳴用力掙扎,卻無法動彈絲毫,胸口的傷處此刻叫囂起來。
耳廓被人從後輕佻地含在口中,溼漉漉的熱舌加以逗弄,低沉的磁性嗓音帶著笑意傳來:“我可不要容虎打攪我們。”
熟悉的腔呼叫詞,還是那般戲謔令人恨得牙癢癢。
鳳鳴渾身一震,熱淚湧上眼睫。
臂彎的力度驀然加強,將鳳鳴裹在自己懷中。
“來,讓我好好抱抱你。”容恬讓人安心的味道將鳳鳴覆蓋個嚴嚴實實。
熱烈地吻了想念得幾乎發瘋的臉蛋好幾遍,再細細品嚐久違的唇瓣,容恬才露出溫柔的笑容:“瘦了好多,臉蛋都凹下去了。都是我不好,沒有好好護著你。”語中有是心疼又是感慨。
鳳鳴仍沒有從驚喜中恢復過來,只是睜著黑溜溜的眼睛,一個勁看著容恬。
“怎麼一直看著我?”容恬湊過來,用鼻子輕輕摩挲他的側臉:“難道你已經把我的模樣給忘了?”
“容恬?”鳳鳴痴痴看了半天,才輕輕吐了口氣:“你不是還在裡同嗎?探子剛剛才說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回。”
“你不想見我?”
“你……你……”鳳鳴“你”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嘴一癟,居然放聲大哭起來:“你又捉弄我!這個要命的時候你捉弄我!你……”
“鳳鳴,你不要哭。”容恬一把捂住鳳鳴大哭的嘴,急道:“外面情況危急,我怎麼能讓普通的下屬知道自己行蹤,不是有意騙你的。”
鳳鳴一把扯開蓋在自己嘴上的手,還惡狠狠在上面咬了一口:“你就是有意的,上次在繁佳捉弄我,把我嚇得幾乎心跳停止,這次你又故技重施。我問你,既然已經到了,為什麼鬼鬼祟祟藏在門後?”
容恬語塞:“那是……那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
“那是為了看看會把我嚇唬成什麼樣子!”鳳鳴大吼一頓,覺得不解恨,又踢了容恬一腳,轉身坐到床邊生氣。
“鳳鳴,你不要生氣。”容恬走上去,單膝跪在鳳鳴面前,昂頭瞧著他,輕道:“我一路上想著可以見到你,心就猛跳,一個勁的跳。到了這裡,又忽然害怕起來。”
“你怕什麼?”
“我也不知道。”容恬深邃的眼睛,靜靜盯著鳳鳴:“或許越接近你,就越害怕見面時的激動和幸福吧。”
鳳鳴心頭驟暖,喉嚨一窒,再也罵不出來,伸手將容恬拉起來坐到自己身邊。
“想我嗎?”
“無時不想。”容恬讓鳳鳴斜靠在自己身上,嘆道:“幾乎快想瘋了。”
鳳鳴仔細審視,也心疼起來:“還說我,你自己瘦了一圈。都是那個該死的若言,我一定要把他也抓到西雷去,好好關上三年五載,然後逼他出家當和尚。”說起若言,少不免咬牙切齒。
容恬哈哈大笑:“把若言抓到西雷的事,等我們回到西雷後再做商議。不過我已經幫你報了一點點仇。”
“什麼?一點點仇?”
“我用計燒了若言專門用於收藏珍寶的庫房,還在若言面前逃之夭夭,令他大失面子。”
鳳鳴猛然坐起來,失聲道:“你和若言碰面了?在離國都城?天啊,你居然沒有被他剁成肉餅。”
“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