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煙就象實體一般,不發散,而是緩緩前進。眾人憑著面具走過濃濃黃煙,過了一段長長地道,光線已經隱隱透過來。
“真奇怪,鈴聲處附近卻沒有毒煙。天佑我西雷。”容恬率先取下面罩,深深呼吸,皺眉片刻方道:“把面具都取下來吧,這裡沒有毒煙。”
要假裝中毒偷襲若言,當然不能戴這古里古怪的面具。
凌亂的腳步聲,在地道中迴盪。
若言微笑著站在新開鑿的地宮出口,看著眾人眼神渙散地從臨時搭建的階梯上走出來。
出口就在鳳鳴原來的房間裡,此刻,四面牆壁已經被全數拆去。數千精兵,明槍利劍,團團圍繞著。
西雷和土月族的人,拖拖拉拉地探出頭,沒有焦距的眼睛茫然睜著,圍成一團。
最後出來的,是容恬和鳳鳴。
一個氣宇軒昂,一個俊美恬靜,緊緊靠在一起。若言似乎一時還不能接受,這兩人竟然會乖乖站在自己面前。
“嘿嘿,真是痴情,中了毒也貼得這樣緊。”若言審視兩人,把手中的魔鈴交給旁邊的妙光,挑起鳳鳴下巴,笑道:“鳴王別來無恙?”觸手的肌膚滑膩動人,叫人驚歎造物主的魔力。
沒有焦距卻還依然美麗的眼睛,卻瞬間定了定,彷彿流星閃過。
若言恍然,急退。
“有詐!”他叫得雖快,卻已經來不及。容恬腰後的寶劍,已經伸到他面前。從容一刀,任若言退得再快,也濺出血花。
容虎大喝:“動手!”
眾人湧動,眼中殺機浮現,哪裡有半點渙散?
“抓住離王!”
殘酷的廝殺,飛濺的鮮血,呼嘯的吼聲,在身邊穿梭。
若言身邊的侍衛措不及手,慘叫連連響起。一時間,若言和他的近身侍衛團竟被西雷眾人圍在中心。
而最外層,竟然是離國數千精兵。
“王兄!”妙光大急。
真是亂局。
容恬大喝:“若言看劍。”
猛一抽身,寶劍擊中盔甲,火花迸射。一陣劇痛讓若言皺眉。他也不是平常之輩,轉身抽出寶劍一擋,受了容恬一劍。
蹌蹌後退,再擋一劍。身邊的侍衛拼死抵著其他人在身側偷襲,若言正面迎戰容恬。
兩國君主,在亂戰中對攻。
慘烈,外面的離軍護王心切,正對中間數百人圍殺。
尚有餘溫的殘肢,在空中飛濺鮮血。
時機稍縱即逝,容恬連攻三劍,雖傷了容恬,卻知道大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