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鳳鳴就在身邊,容恬幾乎要認錯了。??
這輪廓眉目,秀氣直挺的鼻子;小巧的嘴;連著說話時的神態;和鳳鳴一模一樣。
快不得烈兒說她們母子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容恬微鄂之後,聽見搖曳夫人這一番無情的話,心頭大怒。??
他城府比鳳鳴深上百倍,心裡怒極,反而笑得異常溫和,“夫人竭盡全力,要和先生再續前緣。可惜先生已經說了,他是決不會答應婚事的。此時與鳳鳴並無關係,他中了毒也無濟於事,夫人何不就此罷手,說不定我們可以結成聯盟,在先生那邊下點功夫。這樣,事情或許還有商量的餘地。”
搖曳夫人妙目輕轉,停在容恬臉上,笑吟吟道,“不愧為西雷王,這般鎮定。我知道你心裡恨不得殺了我,只是解藥沒有到手,不敢動武罷了。不錯,蕭郎為人固執,是不會輕易受人要挾的。”
她沉吟片刻,又道,“你說得對,我們與其敵對,不如結成聯盟,你怎麼說也是蕭郎心愛的弟子,說不定真能幫上我的忙。”
“夫人也是這麼想,那再好不過。說到底夫人也算是本王的師母,本王一定盡力幫忙。”容恬知道面前這個女人非常聰明,耍小聰明反而讓她看不起,索性打蛇隨棍上,坦然道,“不過既然聯盟,就沒有在盟友身上下毒的道理,請夫人先把情人血的解藥交出來,我們再慢慢商量。”
“好一個聰明的西雷王。”搖曳夫人冷笑起來,“留著一點毒在身上,你做起事來不是更盡心嗎?”她見容恬劍眉微皺,又接道,“西雷王先不要翻臉,我雖然暫不給你解藥,但自然會補送一份見面禮,顯出我的誠意。”用手一指。
容恬和鳳鳴隨著她的指尖看去,才發現她果然備好了禮物。
一個匣子端端正正的擺在茶桌上,旁邊放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茶。
鳳鳴一看,心中微震。
這個匣子非常眼熟,和不久前在媚姬房裡看見的那個幾乎一樣。
那個裡面裝著同國大王慶鼎的人頭,這個匣子裡面難道又是一個人頭?
“這裡面是什麼?”鳳鳴問。
搖曳夫人看向他,不答反問,“你敢開啟?”
鳳鳴看著這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此刻卻流露著深深的不屑,心臟彷彿被什麼狠狠地饒了一下,斷斷續續地痛,忍不住拔高聲音問,“我到底做了什麼?你那麼恨我,要那麼害我?我……我難道不是你的,你的親骨肉嗎?”
容恬擔心他,身不由己靠近了幾步。
鳳鳴轉頭對容恬大聲道,“你別擔心,我沒什麼,只是想當面問清楚。”
他嘴上說沒什麼,眼淚早就湧眶而出,沿著細嫩的臉頰起伏蜿蜒,從下巴滴落到衣襟。
搖曳夫人從沒有和自己的親生兒子說過話,見他如今長大成人,容貌似極了自己,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被他這麼當面的一問,也不禁恍惚起來,竟覺得站在面前的正是年輕時的自己,正哭著責問蕭郎為何負心。
她出神一會,回過神來已恢復平靜,淡淡道,“不錯,我從前是很恨你的。”
停了一停,又說,“你劍術不好,對嗎?”
鳳鳴剛才悲憤衝上心頭,大聲責問,沒料到搖曳夫人的回話象微風一樣輕柔,聽著她宛如珠玉落盤的聲音,竟也收小了聲音,低頭道“是.”
“體力也不好,對嗎?”
“是.”
“光是學握劍,就學了不少日子?”
“....恩.”鳳鳴斜眼看著容恬.
他的劍術是容恬教的,開始的時候是為了握劍的枯燥叫苦連天,確實花了不少日子.
要不是因為後來局勢越發複雜,逼得他不得不勤練劍術以作自保,而教他的又是最耐心體貼的容恬,說不定他的劍術到現在還不能見人。
說到練劍的天分,鳳鳴實在無話可辯.
他確實沒有天分.
“你就連摸樣,也沒有一分象你父親的地方.”
“.......”
這個鳳鳴也無話可說.
男孩長得很象媽媽那是普遍存在的現象,但至少有一個鼻子眼睛什麼的象父親.象他這種和母親長得宛如孿生的,還真是不多見.
搖曳夫人輕輕一嘆,“我知道自己命苦,但為什麼連十月懷胎的兒子,也要和我作對?你這種天資和摸樣,叫蕭郎怎麼認你為他的繼承人?”
她這些話說得其實並不是那麼有道理,但看她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