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護身符極傷元氣,若這樣游上一年半載,我西雷最厲害的法師恐怕堅持不下去了。”柔聲安慰道:“等取了天地環,你身體全好了,我每年都陪你出來遊玩一次。”
兩人凝視片刻,雖然在一起時間已經不短,還是覺得臉紅心跳。
“我們回馬車去吧。”容恬朝鳳鳴擠眼。
鳳鳴做個鬼臉:“我才不上當。”拍拍白雲的頭,叫道:“白雲,我們到前面去。”
白雲一聲長嘶,放開四蹄衝到隊伍前方。容恬知道鳳鳴害羞,哈哈大笑,榮虎早謹慎地跟了上去,以防意外。
除了每天都要戴一張“新鮮”的血跡斑斑的護身符外,鳳鳴可以說是諸事如意。如此走了七八天,終於出了西雷國境。
秋籃等這幾天在馬車待膩了,苦苦求了鳳鳴,除了採青要照顧採鏘外,其他人都獲准可以騎馬跟隨。幾個侍女得意洋洋換了馬服,嬌媚中帶上平日少見的英氣,叫鳳鳴等眼前一亮。
“怎樣,我們馬技不錯吧。”秋月勒馬在榮虎面前炫耀。
秋籃不善騎馬,不敢象秋月等放馬賓士,只能乖乖緩行,榮虎勒馬到了她身旁,沉聲道:“別怕,這匹馬是我挑的,脾氣最好。”
秋籃輕輕瞅他一眼,臉蛋飛紅一片,忽然發現鳳鳴和容恬都在前面回頭往他們這邊死勁看,立即挑高嗓子語氣不善地問:“秋月,你在鳴王耳邊旁邊嘀咕什麼?”
“我什麼也沒說。”秋月慌忙舉手撇清。
容恬心情正好,豪邁笑道:“容虎,只要秋籃點頭,本王立即為你們倆賜婚。秋籃,你可願意?”
事出突然,秋籃身子微震,險些鬆開韁繩,幸虧榮虎一把抓住,關切地說:“小心了。”更引起一陣鬨笑。
笑聲中,忽然看見秋星策馬從前頭跑回來,嚷道:“快看,我們進入永殷地界了!”
鳳鳴一聲歡呼,領著榮虎等往前衝去,不多時,容恬也趕了上來。眾人勒馬,遠遠眺望。
早有前方侍衛返回稟報:“大王,正趕來的馬隊就是永殷派來迎接的官員。”
“舉的是太子旗幟呢。”
容恬目力驚人,看了看,點頭道:“不錯,騎在馬上最前面的就是永殷太子永逸。”
侍衛群也隨後保護,策馬過來,笑道:“永殷竟派出太子親自迎接大王,可見我西雷威勢。”
“永殷太子算什麼,日後我西雷日益強大,連永殷王都要親自迎接了。”
“大王英明神武,是我們的福氣啊。”
眾侍衛興高采烈,七嘴八舌,卻駭然發現正中的幾位大人物已經沉默下來,若有所思。
不但容恬和鳳鳴臉色難看,連榮虎和秋籃等都一臉嚴肅,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眾人聰明地立即退下,不再言語。
平原上吹來的強風也打不散令人窒息的沉默。秋月終於忍受不住,附耳過來,小心翼翼問:“鳴王,烈兒為何竟不在永殷太子身邊?”
鳳鳴心裡也正不安,回頭看容恬。
容恬抿唇不語,對鳳鳴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也覺得意外。
眾人心裡猛然一沉。
鳳於九天第三部 第十八章
不一會,迎接的永殷眾人已經策馬到了面前。
永逸在離容恬三丈外勒馬停下,高聲問道:“前面可是西雷王大駕光臨?”說罷翻身下馬,拱手朗聲道:“聽聞西雷王要出訪東凡,途中必定經過永殷。永逸在此等候多時。”
鳳鳴心裡嘀咕,聽這話裡的意思,這位太子似乎不是接到永殷王旨意前來迎接,倒象專門攔在路上找他們的。
容虎等轉的都是同樣的心思,目光不約而同集中到容恬身上。
容恬淡淡笑了兩聲,下馬道:“有勞太子久候,容恬心裡非常過意不去呢。”向前兩步,朝永逸友好地笑了笑,藉機打量永逸神色。
容恬下馬,身後眾人自然也跟著下馬,秋籃走到鳳鳴身邊,悄悄附耳道:“這位永逸太子眼睛腫腫的,好像哭過似的。”
鳳鳴仔細看,永逸臉色果然是所有人中最難看的,喃喃道:“難道今早才和烈兒吵嘴吵哭了,所以烈兒沒有出現?”
秋月等知道他是在轉彎抹角安慰容虎,忙點頭輕道:“嗯,鳴王猜得有理,烈兒的脾氣,誰都會想和他吵嘴。今天一定是吵急了,烈兒不肯隨太子出來。”
容虎知道眾人都在安他的心,朝秋月感激地笑笑,低聲說:“鳴王不必擔心,等問清了情況再說。”
大家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