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逸無可奈何地點頭:“鳴王猜得不錯,他沒有直接進宮,而是投靠了我二王弟。人人都把他當成酷似芙蕖的人,以為可以用他討父王歡心。只要時機恰當,二王弟就會把他獻給父王。”
“哦!”鳳鳴忽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頓時成為視線焦點。他拍拍額頭,失笑道:“原來太子殿下繞這麼大一個圈子,是想問我們借兵啊。”
眾人愕然中,永逸毫不掩飾地點頭:“只求西雷王借我五千好手。我總不能用太子府的人去攻打二王子府吧。只要救回烈兒,我不會再貪戀權利王位,失去了一次,絕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秋月不解地道:“只是借兵的話,太子殿下直說就好,害我們擔心了這麼久。”
永逸正容道:“永逸這樣做,是為了看看烈兒付出的忠心是否值得。不瞞西雷王和鳴王,這整座行館底下和木板的隔層裡塞滿了浸過油的布條,假如兩位對烈兒的遭遇置之不理,只是把烈兒當成工具的話,恐怕這裡有一半的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側廳裡頓時一片寂靜。
沉默中,容恬捧腹大笑起來:“烈兒,烈兒,你眼光當真不錯。”
鳳於九天第三部 第十九章
事關烈兒,容虎理所當然要求負責這次行動。
容恬點頭:“你挑選五千精幹的兵士,聽太子調遣。事成後立即回來覆命,以免行程耽擱太久。”
“永逸怎敢調遣烈兒的兄長?”永逸從懷中掏出一物:“這是二王子府的地圖。另外……永逸有個不情之請。”
容虎心中有數,笑了笑答道:“太子殿下不必擔心,容虎帶兵闖入,只挾制,不傷人。”趁容恬不大注意,邁前一步壓低聲音道:“要是太子殿下日後對不起我弟弟,這五千精兵也會無聲無息潛入太子府。”永逸被他突如其來的氣勢壓迫得神色微變,容虎一放即收,輕鬆自在地重回原位。
鳳鳴掐指計算:“從這裡到永殷都城,一來一回,需要好幾天。”
“鳴王放心,容虎會日夜兼程,儘快回來。”
“不不,”鳳鳴擺手道:“我正希望趁這個機會在永殷好好玩玩,你慢慢的去,慢慢地回。”忽然想起可憐的法師松騰,不覺有點愧疚,又改口道:“還是該怎麼回就怎麼回吧。”無奈地聳肩。
容虎大聲領命,威風凜凜出了側廳,去挑選參加營救的心腹精英。永逸更是恨不得早點救回烈兒,道:“今日多有得罪,請西雷王和鳴王恕罪。永逸先趕回都城,以防意外。”對容恬和鳳鳴拱拱手,也匆匆去了。
秋月見永逸背影離去,拍拍胸口,笑道:“這永逸太子繞來繞去,倒真把我們嚇出一身冷汗。”
秋籃合掌喃喃道:“老天保佑,幸虧烈兒沒有出事。”
“他那般胡來,等救出來之後,鳴王一定要好好教訓他才行。”
秋星噗哧一聲笑出來:“鳴王管得住他?”
鳳鳴臉紅了半邊,咳嗽兩聲吩咐道:“剛才的筵席不算,我都沒有吃飽。秋籃,快弄點拿手好菜來,騎了一天的馬,腰骨酸酸的。”
秋月秋星盈盈走過來,按著鳳鳴坐下,柔聲道:“奴婢幫鳴王揉揉吧,腰骨哪裡酸?”
“不如本王幫你揉吧。”容恬也居心不良的走過來,被鳳鳴瞪住警告:“我腰快斷了,你可別亂來啊啊!放開放開!”話音未落,已被容恬攔腰抱起。
“你這荒淫無道的昏君……”鳳鳴隨手給容恬肩膀一拳:“我的腰真的很疼啦,現在我絕對,絕對不跟你回房。”
容恬一臉無辜:“誰說本王要抱你回房?”揚聲對等候在門外的侍衛道:“傳令,今晚不在行館休息,改為在三里外的阿曼江邊紮營。全軍立即啟程。”
秋籃“呀”一聲低呼:“剛剛聽他們談得緊張,我們居然忘記這行館內外都佈滿了浸過油的布條,萬一有人藉機放火的話可就糟了。”
容恬收回目光,低頭戲謔地看著鳳鳴:“鳴王腰骨痠疼,又想觀賞一下永殷美麗夜景的話,還有什麼辦法比和本王共騎更好呢?”
鳳鳴知道錯怪容恬,學秋月的樣子做個可愛的鬼臉:“不愧是西雷王,果然細心周到,樣樣考慮周全……嗯?就是毛手毛腳的時候不討人喜歡,喂,把你的魔掌拿開……”
休息過一陣的隊伍再度出發,目的地是因為離國和西雷大戰而聞名的阿曼江。
鳳鳴愜意地偎依在容恬懷裡,聽著馬蹄聲聲,讓星光照亮前路。
“前面就是阿曼江,聽見水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