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的毒計,鳴王認為那些染病將士的死活能否壓得住眾人失去軍令司的怒火呢?”
如果當真如此,西雷眾人唯一的下場就是被斬成肉泥。
鳳鳴和容恬暗暗吃驚,迅速交換一個眼神。
“你沒有證據。”
“就象鹿丹憑空推測出西雷王未死一樣,這樣的事何需證據?只要戳出一個疑點,就能洞悉全域性。西雷王決定該怎麼做沒有?”
“國師竟不顧惜東凡王?”容恬問。
鹿丹悽然,淡淡道:“若不能保證他不受人欺辱,還不如讓他隨我一道死去。”
鳳鳴心下惻然,捏得容恬的手死緊。
容恬沉默。
時間不多,假如要平安解決此事,就要給鹿丹充裕的時間解決東凡軍方。
“好,我答應你。”容恬咬牙,眼裡透出堅毅:“只要東凡王一日在世,便一日享有他現在擁有的所有特權。但在他死後,王族其他人不得繼承王權,東凡將正式成為西雷的一份子。”
鹿丹看向容恬,探究片刻後,才欣然道:“西雷王必不會譭棄這份在鳴王面前許下的諾言。”伸出瘦削的手掌。
空中連擊三掌,盟約已成。
“國師且慢走,”鳳鳴叫住鹿丹,前行一步,低聲問:“國師上次說我身體虛弱,要以國師剩餘性命來挽救的事……”
“大王已經佩上無雙劍,鳴王還在懷疑鹿丹的誠意嗎?”鹿丹道:“昏睡七日後,鳴王難道不覺得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如此血戰,若在從前,鳴王恐怕早倒下了。”複雜地看鳳鳴一眼,退出西雷的防衛圈,回到自己的陣營去了。
鳳鳴驚訝地看著他的背影,揣摩鹿丹話中用意。
容恬站到他身邊,欣慰笑道:“此人真是奇才,東凡王不知多大福氣,才能碰上這麼一個人。
“先不要笑得太早。”鳳鳴略懷愁慮:“東凡並不是鹿丹一個人說了算的。他未必能說服軍方。”
“何必說服軍方?”容恬給他一個“你真傻得可愛”的眼神,篤定道:“以鹿丹的本事,對付一個失去軍青又受到重創的軍方一點也不難。”
交談見,鹿丹已經回到東方陣營內,對臉上掛著淚痕的五軍佐沉聲道:“現在是東凡的生死關頭,瘟疫橫行,唯一知道如何解救天花病毒的鳴王就在眼前,軍令司之位空懸,而十三軍佐對鳴王素有成見。國家存亡之際,五軍佐是以東凡上萬將士和無數百姓的性命為先,還是以軍家一個家族的利益為先?”
五軍佐沉默片刻,掃被縛在西雷陣營中悲泣萬分的軍亭一樣,壓低聲音道:“你要阻止十三軍佐登上軍令司之位?”
軍令司之位世代由軍家嫡系繼承,這個傳統已經有上百年曆史。
“不錯。”鹿丹深深看入五軍佐眼眸深處,一字一頓道:“無數生靈的命運,就在五軍佐一念之間。是做東凡的救星,還是做軍家的走狗,就看五軍佐如何選擇。”
五軍佐複雜的目光,看向剛剛承受喪父之痛的軍亭。
將領們對軍家的忠誠根深蒂固,但看著自己親自修煉出來的優秀將士一批一批地倒下,哪個將軍能不心疼?
“你要我怎樣做?”帶著寒氣的字從齒間一個一個擠出來。
鹿丹的聲音柔和得象奏給神靈傾聽的神曲:“帶走軍亭,暫時囚禁。從鳴王身上套問出天花的秘密後,再將軍亭放出。至於軍令司之位,她並非合適人選,五軍佐領兵多年,資格深厚,何去代替軍青大人完成遺願?”
五軍佐方正的臉毫無表情,沉聲道:“我會暫時囚禁軍亭,但軍令司的位置不能輕易決定,東凡尚有幾名軍佐級將領正在養病,也許日後可以康復。軍令司由誰擔當,日後再論。”
“如此更好。”鹿丹退開,靜靜站回自己人馬一方。
容恬的聲音適時響起:“到底是戰是和,各位商量好了沒有?”
軍亭正哭得傷心,聞言猛然抬頭,咬牙道:“戰!”
林蔭當日因為怨恨鳳鳴和太后指出北旗伏兵,曾對她說過鳳鳴是不祥之人,一出現就毀了聖湖,一定還會為東凡帶來更大災難。她現在失去林蔭又失去父親,旗下將士成千人死去,怒火滔天中,這些帳一股腦算到鳳鳴頭上。
“慢!”五軍佐終於開腔:“徒然廝殺無益。解決天花的肆虐才是最重要的。請鳴王先將十三軍佐放了,表示一下誠意。”
鳳鳴知道鹿丹已經做了功夫,當然也懂順應時勢,點頭道:“我們對十三軍佐本無惡意,容恬也只是為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