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配合地從床上爬起來,任她們扯開毯子,忽然發現兩人都停下動作,奇道:“怎麼了?”
秋星一臉驚駭,瞪著鳳鳴胸上背上幾道猙獰的傷疤,小手連忙摸上去,確定那不是自己的幻覺後,顫聲道:“天啊!誰這麼狠心?”
她和秋星侍侯沐浴時一直被容恬的身形擋住視線,直到現在才發現鳳鳴身上傷痕累累。
“沒什麼,這只是在東凡王宮打了一場……”
秋籃的眼淚已經斷了線般地掉下來,邊哭邊用纖細的指尖小心翼翼摸著鳳鳴背後的傷痕,心疼道:“一定很疼,大王真是的,怎麼這麼不小心?”
鳳鳴看著兩名侍女眼淚汪汪,苦著臉解釋:“容恬已經盡力了。秋籃你別哭了,你看了我身上這些小傷就哭成這樣,看見容虎身上的那些還得了?”
秋籃擦著眼淚道:“容虎皮厚肉粗,多挨幾下有什麼了不起?”
秋星也悽聲道:“是啊,鳴王的身子這麼漂亮,那些天殺的怎麼下得了手?”
鳳鳴無奈地低頭審視自身,平心而論,以東凡王宮那麼一場惡戰來說,身上只有這幾道傷痕算是老天保佑了。
其實,他身體的復原能力很好,除了幾處刀傷太深留下痕跡外,其餘小處傷口都已癒合,幾乎看不見什麼。
“好啦,你們還幫不幫我更衣?”鳳鳴無可奈何地問。
秋籃和秋星捧了衣裳過來,早沒有剛才歡欣的模樣,兩個人眼中含淚,幫鳳鳴穿上長袍,目光偶爾觸及嫩白身軀上的傷口,忍不住抽泣。
她們看著鳳鳴心疼,鳳鳴看著她們也很心疼。只好乖乖站在原地,讓她們為自己配上腰帶和各種飾物,邊柔聲安慰:“沒什麼的,我又不是女人,出入戰場,有點傷口很正常嘛。說不定以後再打幾場,傷口更多……”
秋籃“啊”一聲,小手急忙捂住鳳鳴的嘴,淚汪汪道:“就這些已經不得了了,鳴王還要再打幾場?是要把我們的心都疼得碎了才高興麼?”
秋星咬著下唇:“我們小心翼翼侍侯,唯恐鳴王傷了一絲一毫。飲食、穿戴、沐浴、梳洗,哪樣不留心,鳴王倒好,自己不愛惜自己。”埋怨地瞥鳳鳴一眼。
鳳鳴暗叫救命,翻白眼道:“我很愛惜自己,可是那個時候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唉,都已經傷了,有什麼辦法呢?”
秋籃道:“不是常說有什麼療傷聖藥可以讓傷口恢復如初嗎?奴婢就不信我們找不到。”
秋星點頭應和:“是啊,說什麼也不能讓鳴王身上有這麼難看的疤痕。再說,大王和鳴王親熱的時候如果看見這些傷疤,大王一定……”
鳳鳴看看自己身上,白皙完美的身體上橫著幾道猙獰傷口,確實不大討人喜歡。聯想起容恬會因為這些而減少對他的熱情,一絲危機感頓時浮現,勉強道:“不會啊,容恬見了這些,從來沒說什麼,還是那麼色迷迷的。你們說,他以後見多了這些傷口,會不會慢慢嫌棄我?”
秋籃和秋星這次非常默契,立即異口同聲道:“什麼嫌棄?大王一定心疼死了。”
雖然一直在說話,手卻不曾停過,將鳳鳴的髮帶又仔細整理了一下。
三人出了房門,容恬就在廳中等待。沐浴後的鳳鳴渾身清爽,天藍色長袍加上純白腰帶,配著做工精緻的紫金掛飾,被溫泉滋潤過的俊臉透出嬰兒般的粉紅色澤,看得容恬眼睛一亮。
烈兒不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怪叫道:“哈哈,還是有秋籃她們才行。我們就侍侯不出這麼漂亮的鳴王來。”
秋星哼了一聲,白烈兒一眼:“這是當然,你們這些粗手笨腳的,鳴王跟著你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
容虎面容平靜,眼睛裡卻含著笑,靜靜站在角落裡。
容恬抓了鳳鳴的手,把他拉到懷內,輕聲問:“洗了澡之後果然比平日更香,親一個怎樣?”不等鳳鳴答應,已經狠狠吻了一記。
鳳鳴怕他又起“性”致,那今晚的宴會就別想去了,堅定地把容恬推後一點,看向烈兒:“怎麼就你一個?永逸王子呢?”
秋星等與永逸接了容恬他們,一道騎馬回小谷,到達了目的地卻不見了烈兒永逸,猜都猜到烈兒被永逸拖到哪個地方“就地正法”了。
一聽鳳鳴提起,秋星秋籃這兩個最喜歡和烈兒鬥嘴的人立即故意高深莫測的表情瞅著烈兒,存心看他臉紅。
哪知烈兒經驗老道,對這種事情最是大方,聳聳肩,坦白道:“他花的力氣比我多,事後行動起來當然沒有我快。現在恐怕還在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