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妙!”想起自己既可以完成監斬任務,又不用擔心詛咒,得意忘形了半晌,才想起自己只是個副的,還有個正的在旁邊,趕緊收斂了喜色,小心翼翼請示樂庭,“將軍的意思……”
“嗯,這個主意不錯。”樂庭首先表態,裝模作樣偏頭去看隔壁的小柳,“柳公子的意思……”
小柳冷眼看樂庭和他的親兵搞鬼,把個副監斬官玩弄得暈頭轉向,肚子笑得一陣陣抽搐,揚手道,“我還是那一句,這裡事全憑將軍頂多,我一點也不插手。”
“那好。”樂庭提高聲調,朗聲下令,“來人啊!”
“在!”
“派人立即準備木條,給本將軍釘一個能夠放人的木箱子出來。記得,在木條裡外塗上火油,燒起來痛快點!”
下面眾兵齊聲答應,飛奔著去尋木條,釘箱子,塗火油。
一切都在眾目睽睽下進行。
旁觀的百姓愣愣看著,有幾個聰明的已經猜到這箱子是幹什麼用的,倒抽一口清涼氣。
樂將軍竟要把犯人活生生燒死?
一陣乒乒乓乓後,木箱子已經做好,五六個高大計程車兵吭哧吭哧抬了木箱子過來,稟報道,“將軍,箱子已經準備好了,火油也已經塗好了。”
旁邊的副監斬官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低聲道,“將軍,我看那犯人的身上,是不是也要塗點火油……”
樂庭看他惟恐朝安燒得不夠透徹,暗覺可笑,點頭道,“當然,火旺一點,犯人的鮮血也早點燒盡。來人啊,給犯人身上也潑上火油。對了,把他的嘴堵住,免得等一下又口出詛咒。”
“將軍,犯人已經不大能開口了,我看要堵的話,還是堵他妻子的口比較妥當。”副監斬官又低聲道。
“嗯。”樂庭應了一聲,“兩個的嘴都堵上。”
這個可不能怪他,本來的計劃是朝安說出詛咒,然後堵住朝安的嘴嘛。否則木箱子懸空點燃,裡面的犯人一聲不吭,豈不惹人起疑。
為了計劃順利實施,而且事後不被懷疑,他和鳴王,泰蠶可是反覆考慮了多次,再三修正了計劃的。
不多時,朝安和他的妻子的嘴巴已經被堵上。
朝安的身上也被潑了半桶火油。
即將吊起大箱子的粗纜,也已經準備好了,粗纜浸了水,和木箱子介面的地方還包裹了大量鐵片,免得木箱還沒有燒掉,吊它的纜繩就斷了。
“將軍,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兵士稟報之後,偌大空地,又驀地死寂一般。
眾多不知情的百姓眼中都露出驚恐。殺人他們不是沒有看過,不過把一個無辜的人活活燒死……
只有樂庭依然神態平常,表現得異常冷血,毫不猶豫地下令道,“把犯人關進木箱去。準備火把!”
“是!”士兵們拖起全身無力,只能顫抖的朝安,把他當眾塞入木箱裡。
木箱子被釘死的砰砰聲迴盪在城門前,在場觀看的人一陣心寒。
副監斬官卻只在關心那個詛咒快點解除,小聲道,“將軍,我們還是快點把箱子吊起來燒掉吧。”
“不急。”樂庭淡淡道,“讓他們再把箱子釘緊一點。”
開玩笑,當然不可以立即吊箱子。
計劃正走到最關鍵的一步,變活人還是變死人就看此刻了。
在士兵們釘箱子的聲音的掩護下,此刻處決臺下藏著的心腹正按照原定計劃,橇開箱子的底部,把朝安從箱子裡面救出去,然後再往箱子裡面塞一具和朝安穿著同樣衣服,身形差不多的屍體。
之後,還要把箱子底部撬開的木條全部釘回去。 否則,當木箱吊起來後,下面有個大洞,豈不是成了大笑話。?
現在當然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嗯……將軍,應該釘得差不多了吧?”
“再釘一會,還有點松呢。”
“……”
……
“將軍,你看……現在應該差不多了吧?他們已經釘了很久了……”
“不釘嚴實不行啊。不然火燒起來,犯人吃疼掙扎,撞開木條摔出來怎麼辦?萬一血濺在地上,恐怕你我都會受到詛咒啊,對不對?”
“這……這……”
“耐心一點,就快釘好了。我也是為了我們兩人的日後著想。”
下面乒乒乓乓,釘了將近小半個時辰,汗流浹背計程車兵們才接到樂庭的命令,停下動作。
“吊起來!”樂庭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