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性最好。眼神凜然,站起來沉聲道,“簫聲就算不是從船上發出的,也應該離船不遠。不速之客來了,我去瞧瞧,容虎你留下護衛。”
事關鳳鳴安全,容虎這個時候當然和他合作無間,點頭應是,已經持劍在手。
鳳鳴卻剛剛被那曲聲迷得如痴如醉,對吹奏者非常好奇,也跟著洛雲站了起來,“我也去看看,說不定真的在附近。”
洛雲俊眉微蹙,冷著臉還沒有說話,樂庭也站了起來,“我也去看看,希望沒有走遠。”
他一站起來,連泰蠶他們也忍不住了,一同起來,“我也可以去看看嗎?”
只有大腹便便的朝夫人拽了一下丈夫,低聲道,“你湊什麼熱鬧?已經聽了簫曲,就應該知足啦。”
朝安向夫人溫柔地笑笑,“見一見,有什麼要緊?你要不想我去,我不去就是了。”
朝夫人羞澀地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我只是在旁邊看看,行不行?”鳳鳴和洛雲商量,“不會礙你的事啦。”
洛雲懶得理睬鳳鳴,只拿眼睛瞅著容虎,“你說呢?”
他不把鳳鳴放在眼裡的態度,頓時激怒秋藍等侍女。容虎還未說話,秋月挑釁道,“鳴王要看誰就看誰,有什麼大不了了。難道到了廳外,你就不能保護鳴王嗎?”
秋藍也點頭,“就是。”
容虎實在有一些怕老婆的,秋藍一開口,再反對就太勉強了,沉吟著點頭道,“鳴王看歸看,不過不能離開我身邊三尺範圍。”
鳳鳴大喜,當即答應。
眾人立即一起出了大廳,秋月視此為對洛雲抗爭的極大勝利,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還忍不住嬌哼了一聲。 到了外面,甲板上卻空無一人。
早有蕭家守護外面的侍衛衝過來稟報,“上下各層都搜過了,並沒有外人,不過我們已經加強了防備,其他幾條大船立即調遣上來,團團護衛主船。”又猜測道,“簫聲似乎是從江面上傳來的。”
鳳鳴等人聽了,紛紛移步到甲板,朝江面張望。
月光印在江面上,波光瀅瀅,哪有什麼吹簫人。
大家伸著脖子找了半天,連簫的影子都沒有看見,更不要說吹簫者,不由都有些失望。
秋月胡亂估計道,“說不定是神仙吹的,上天一定知道鳴王今天救了大家一命,所以要身邊過來吹曲子來表揚鳴王。”
她這個天真的意見當然沒有多少人採納,連一向支援她的秋星都沒有附和,眾人不好直言反駁,只能裝作不在意的忽略。洛雲卻很不給面子地“噗”地笑了出來,一笑即斂,表情比平素的更冰冷。 秋月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在嘲笑自己,氣得直咬牙。不過她話一出口,也明白自己的想法比較傻,這個時候挑釁,到後來被笑話的一定還是自己,只好強自忍了不作聲。
既然找不到神奇的演奏者,大家只好回到客廳。
但經此一事,準備好的歌舞也無心欣賞了。
無論多精彩的歌舞,都不能和剛才這飄渺神秘的一曲相比。
只好吃菜飲酒。
但再好吃的菜,也很快吃飽了,只剩飲酒。
泰蠶酒量一般,朝安剛剛從牢獄中撿回小命,朝夫人大腹便便,容虎和洛雲身負護衛之責,鳳鳴更不善飲,算來算去,只有樂庭一人勸酒。獨飲有什麼趣,不一會,連樂庭也覺得不大有意思了。
那突如其來,又隱去無蹤的簫音,似乎給這個應該狂歡的慶功會留下了一絲難明的遺憾。
卻絕不會有人責怪這一曲來得不巧。
“鳴王,快子時了。”秋藍在鳳鳴身邊悄悄報上時辰。
可小柳還沒到。
鳳鳴不由為他擔心,容虎卻對小柳異常有信心,微笑道,“不妨,小柳聰明得很,想必是有事要事先處理好。”
眾人再等一會,卻仍不見人影。朝夫人有孕在身,已經微打哈欠,熬不住了。
鳳鳴瞧在眼裡,明白應該散了,和泰蠶商量道,“你妹妹身體不便,我看你們還是先走吧。”
泰蠶本來想見一見那位太子府特使,多謝他的救命大恩再走,但已經到了子時,也不知道小柳什麼時候到。
他早準備了所有財物,約好了船伕,準備叩謝恩人後立即舉家逃亡,拖到現在,不由開始擔心預定的船伕會不會不見他們趕去,已經悄悄溜了。聽鳳鳴這麼一說,當然表示同意,請鳳鳴代為向“特使大人”表達謝意,再三道,“如此大恩,只有下輩子當牛馬來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