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半響撓頭道:“可是各國的王族和權貴,決不會贊同。”
“那是當然。但王族和權貴,畢竟只是小部分人,更多的人是平民,打仗需要計程車兵,還有糧草需要的農夫,都來自平民。而且,即使是王族和權貴中人,也有不少有見識充滿熱血的人,會贊同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
“當然是你的想法。”容恬咬住她的耳朵,“現在是我的國策了。”
“嗯,容恬,既然我的想法這麼珍貴的話……”
“那麼?”
“那麼我今晚能不能快樂地抱一下你呀?多少讓我的生命精彩一點嘛!”
容恬哈哈一笑,翻身將滿臉期待的鳳鳴壓在床上,“前半句本王忽略,不過後半句嘛,鳴王放心,本王一定讓你的生命精彩到不能再精彩。”
“嗚……抗議!嗯嗯容……容恬你……喂,衣服別撕壞啦是秋月新做的!嗚嗚……”
精彩的夜晚又開始了。
第三章
深夜時分,一輛馬車在同國石疲乏上緩緩停下,前後隨從的待衛們騎馬利落地翻身下馬,並無一人在聲吆喝,打破深夜的黑暗幽靜。
空流下馬,默默打個手勢。一直等待著子巖的同安院府邸大門,無聲無息地敞開了。
「王子還未睡下,專使請隨我來。」
子巖不語,手輕輕按在劍柄上,昴首跨過高高的門坎,如不畏死的勇士走向已經露出獠牙的猛獸。
他當然知道,賀狄並不好對付。
他以平民的低微出身,被大王容恬從千萬普通士兵中挑選出來加以栽培,若僅以劍術造詣而言,已可稱為西雷中罕見的劍術高手,連瞳劍憫這樣的老將都會經常敗在他的劍上。
練劍就是練心,高明的劍手,必然要有個一顆可看透敵人的劍心。
但賀狄,卻是一難以被看透的對手,這個出身王族卻甘於和海盜暴徒為伍的王子,細長的眼睛裡總閃爍著詭異莫測的光芒。
子巖有一種屬於劍手的直覺,賀狄會像毒蛇一樣貪婪而難纏。
心中暗自掂量著,子巖的腳步一直沉穩地跟隨著空流。
慶離對賀狄的招待可算誠摯萬分,將自己府邸中風景最好的小院打掃乾淨讓出來讓賀狄暫住。 從府邸大門直入,左走過一片假山池溏,透過小院門口層層待衛,在進入院內專供貴客休憩的內室時,卻被負責賀狄安全的貼身待衛攔住,要求子巖解劍。
「王子身份尊貴,請專使解劍入見。」
子巖停下腳步,冷淡地掃了和他一同來的空流一眼。 空流一臉無辜地回看他,「現在同國局勢複雜,我們王子又是遠途而來,難免事事小心。再說,專使只是來商談和約的,要劍何用?」
「商談和約有必要搜身解劍?」子巖從容笑道。 「專使何必為了這種小事耽擱時間?和約對於我單林而言,只是筆賺錢的生意,可對於容恬和鳴王而言,就意義重大得多了。聽說蕭縱曾傳下話,命令鳴王必須在一年內開拓一條雙亮沙航線,以證明自己的實力,否則後果堪憂,對吧?」
子巖狠狠握緊了劍柄。
賀狄確實是一條毒蛇,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軟肋。 雙亮砂航線對於鳴王,是絕不可有失的大事,否則,不但鳴王難以對蕭聖師交待,而且大王收復西雷時招募士兵和準備糧草的軍費也將遇到困難。
「是棄和約不顧,打道回府?還是解劍入內和王子殿下面談?請專使自擇吧。」空流平淡地要挾。
強盜!
一股精光猛然在子巖烏黑的雙瞳中爆亮,彷彿夜空中煙火驟然點燃,卻又瞬間消隱。
泠洌的殺氣冷颼颼從肌膚上刮過,空流不由暗中凝神戒備。
但子巖卻如盤石般站在原處。
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洩露了他此刻憤怒的情緒,片刻後,連那不斷起伏的胸膛也漸漸平靜下去。
「王子貴為我家大王和鳴王的盟友,子巖怎敢帶劍衝撞?」冷淡地答了一句。
子巖將腰間的寶劍解下,交給守在賀狄門外的心腹待從,從容叮囑道,「這是我家大王親踢的寶劍,請小心照看。」
隨著空流入了內室,簾子一掀,頓時一陣強光入眼,宛如置身另一個世界。
站在外面看,窗上厚重的多層綢簾阻擋了燈光,此刻走到裡面,才發現諾大內室裡外都燃著形狀各異的粗大蜡燭,最粗的竟逾兒臂,室內粗略數來,大概不下四五十支。
燭光搖曳,將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