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驚恐。
他騎馬狂奔發洩,卻遇上正朝這邊過來的容虎和秋藍,驚喜交加之時,想的第一個就是衝回來把這個好訊息告訴沉浸在哀傷中的人們,壓根沒有問,也沒有考慮過這兩個本來不應該得以逃生的人,為什麼可以逃出若言魔掌。
大地上十一國爭鬥,你死我活有百年之久,內奸層出不窮。因為極有破壞力,各國權貴對於內奸深惡痛絕,得知必殺。
有時候,即使沒有確鑿證據,但秉承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原則,也是一律誅殺。
利用這種特殊的心態,各方有時候也會使用各種反間計,故意做出某種姿態,誘使敵人誅殺重要的心腹。
烈兒對於大哥的忠心絕無絲毫懷疑,不過,這難道是離王若言的毒計,有如鳴王當日所說的――借刀殺人?想到這裡,冷汗潺潺而下,撲通跪倒,對容恬道,“大王,大哥對大王忠心不二,這裡面,說不定是……”
容恬目光下移,停留在烈兒馴服的背上,微微一笑,態度和藹,“關心則亂。這事來得蹊蹺,本王不可能不詳查。事情還未查清楚,你先不要驚慌。”轉頭看看鳳鳴,也是一臉擔憂,他輕鬆地拍拍鳳鳴的嫩滑臉蛋,認真道,“不要胡思亂想。你認識容虎秋藍才這麼一段日子,已經這樣關心他們了。更何況我呢?容虎是從小就跟在我身邊的。”
頓了一頓,又道,“但既然有疑慮,就一定要問清楚。這樣做不但釋去我們疑心,也可以遏制軍中不利於他們的流言。”
鳳鳴點點頭,不一會,又靠近容恬,困惑地低聲問,“要是將來我也發生這樣的事,你會不會也審問我?”
“當然。”容恬答得很果斷,回過頭來,深邃的眼眸凝視他,“本王親自審問,而且是嚴刑審問,在床上。”不禁莞爾。
秋星等人本來膽戰心驚,正不敢吭一聲,豎起耳朵聽動靜。眾人站得不遠,容恬這番低語當然逃不過他們耳朵。
鳳鳴臉部一陣抽搐,耳根好像被火灼過一樣發燙。
容恬恢復沉靜的表情,低頭對烈兒道,“別跪了,這個樣子很難看。虧你還是在我身邊跟隨多年的人,我看對你大哥信心不足的人是你才對。秋星,把他扶起來。”
秋星應了一聲,趕緊把烈兒從地上扶起來,拉他到一邊站著等候。秋月唯恐烈兒憂愁,站到秋星旁邊掏出乾淨手帕,嬌憨地遞到烈兒面前,“不要哭啦,你的眼淚比我們女孩兒還多呢。”
當下默默等待。
子巖是容恬今年提拔上來的年輕將領,做事幹淨利落。不過一個半個時辰,事情已經辦好,子巖一身戎裝,親自回來稟報,“已經問清楚了。他們兩人並不是逃出若言的包圍,而是在若言合圍之前就坐上馬車離開了營地,朝我們這個方向一路尋過來。因為容虎傷得嚴重,秋藍不敢策馬過快,所以這個時候才來到山腳,剛好碰上騎馬飛奔的烈兒。他們壓根不知道若言偷襲營地的事,聽我提起營地被毀一事,都非常驚訝。”
“烈兒沒有和他們說嗎?”
烈兒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太高興了……確定他們真的是人而不是被燒死後過來喊冤的鬼魂後,我就趕緊跑回來稟報大王了。”
鳳鳴不解地問,“容虎傷得那麼重,無緣無故,為什麼離開營地?”
這個問題顯然子巖也想到了,對鳳鳴解釋道,“因為這是搖曳夫人的意思。”
鳳鳴眉頭一跳,“搖曳夫人?”
有情人血的前車之鑑,他現在相當明白,凡是牽涉到他那個任性老孃的事都會讓人頭疼。
“不錯。”子巖說話清晰,極有條理,“搖曳夫人離營前,曾經回小院和秋藍匆匆說了一番話。她說容虎的傷勢需要在第二天再換一次藥,為了不致於耽擱容虎養傷,要秋藍將容虎帶上馬車,一路過來。”
“既然如此,為何當時不跟著我們一起出發?”
“本來是應該跟著軍隊出發的,但是搖曳夫人來得匆忙,秋藍急忙準備,等把容虎帶上馬車,三路人馬都已經出營了。容虎當時已經清醒,是他要秋藍不要執意追上軍隊,因為軍隊是去進行暗夜突襲的。他們就算不能幫忙,至少也別成為累贅。”
子巖把審問的過程詳說了一遍,想了想,又補充道,“按照大王吩咐,兩人是分開問話的,由我親自發問,再三觀察他們的言語舉止。兩下對照,並沒有任何紕漏,應該說的是實話。”
鳳鳴露出整齊雪白的牙齒,對容恬欣喜道,“怎樣?我就說容虎和秋藍絕沒有問題。”
容恬寵溺地瞅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