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目光射出血窟窿,一股惱意悶在心頭髮洩不出,只能把俊朗的臉憋得通紅。
鳳鳴在心底大嘆,不料子巖受到愛的滋潤後,也會像普通人一樣那麼容易臉紅,這次真是挑對了人去單林當專使,不但讓重要的合約得到保證,還促成一對良緣。看來本鳴王的用人天賦還是不錯的。
秋藍也是默默感慨,平時聽別人都說那賀狄王子如何如何厲害,在阿曼江上好像野獸一樣可怕,差點把蕭家船隊給毀盡了。沒想到物物相剋,這浪蕩王子遇上子巖,居然溫柔得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還不惜屈尊侍奉,端茶遞水,真是難得。
容虎想的沒那麼多,他還子巖多年兄弟,也最實際,看著賀狄對子巖那個樣子,別的不說,至少子巖的安全是一定得到保證的。任何人包括慶離,如果想碰子巖一根頭髮,首先要問過賀狄。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洛雲雖然很子巖不熟,不過子巖畢竟也是少主派去的人,不管是不是真的很賀狄王子勾搭上了,至少少主的事情不會被耽擱。
於是在座之人,除了子巖,個個心滿意足,笑得欣慰無比。
氣氛越發和睦。
鳳鳴這時已把賀狄當成了「自家人」,對賀狄態度更加親切。說起目前航線的計劃,賀狄也認真的說了一下最近要先辦的幾件事情,有的舉措需要得到單林王室的支援,已經派人回國送信。
談及在同澤的感受,賀狄想起來臨行前長柳丁囑託,順便說了一句,「對了,長柳公主要我代她向鳴王問好。」
提起長柳公主,鳳鳴能想到的只有一個——那株該死的怎麼也弄不到手段文蘭。
鳳鳴頓時色變,尷尬地抹冷汗,「我知道,我知道,長柳公主……這事我正在努力。」回頭問容虎,「我給娘寫的信,你派人送去了沒有?」
容虎知道鳳鳴為了這個已經努力了很久,答道,「已經派人送去了,連同鳴王挑選好的各色禮物也一起帶了過去。希望這次夫人接到信的時候能夠心情好點,答應快點把文蘭,了結鳴王的這個心事。」
子巖雖然羞窘得三番幾次想拔劍砍人,但他是那種正事為重點個性,聽見文蘭這個新鮮的詞,不禁開口問道,「文蘭和長柳公主有什麼關係嗎?」
鳳鳴一愣,很快明白過來,「哦,你一直不在船上,不清楚這個事對不對?」
講故事是他的愛好,這個故事又悽美動人,鳳鳴當即就把從杜風那裡聽來的故事大概講了一下,順便解釋一下因為老孃搖曳夫人脾氣不好的緣故,反正文蘭尚未到手,正在繼續努力爭取。
賀狄和子巖對於長柳和鳳鳴的關係至今沒有徹底弄清楚,聽了之後,心內都道,怪不得他們兩方會訂立盟約,原來是早就有關係的了,這倒也順理成章。
反正長柳公主請他們帶到問候已經帶來,長柳公主和鳴王的盟約也不是他們份內的事情,居然就沒有在提起。
眾人飲茶吃點心聊天,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鳳鳴還有事情要去忙,賀狄恨不得早點回去,繼續好好「伺候」他的倔強專使,子巖更是忍受著眾人的眼神,只想快點離開。
略一示意,便都明白宴會該散了。
臨行前,鳳鳴舉杯,對賀狄鄭重其事道,「以後子巖就拜託賀狄殿下了。」
賀狄對這個拜託絕對願意接受,欣然應道,「鳴王儘管放心。」
「長柳公主那邊,請她不要著急,文蘭我會盡快爭取弄到手。」
「本王子會替鳴王轉告的了。」
「子巖,你要好生保重,好賀狄王子好好相處。如果能抽的開身,最好還是常常回來和我們聚聚。」
子岩心中苦澀難忍,要不是性格剛毅,早就撲在鳴王腳下嚎啕大哭訴說賀狄種種無恥之行了,現在只能強忍著,咬牙道,「鳴王放心,屬下會和賀狄王子好好相處的。」霍然站起,朝鳳鳴施禮之後,就打算離開這令他渾身不自在的厚厚地毯。
不料剛一轉身去找靴子,左腳踝居然被人握住了。
回頭看去,確實一臉邪笑道賀狄,「專使大人,你的靴子在這裡。」堂堂單林王子殿下,居然單膝跪在毯邊,一手託著他的腳,一邊幫他穿靴。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子巖被他抓著腳踝,顧忌鳴王和合約,罵又不能罵,掙又掙不脫,極想一腳把賀狄踹飛,可惜絕對不能這樣做,只能石化在當場,滿臉鐵青地由他伺候著自己穿靴。
自然,鳳鳴等人在一旁,早被賀狄王子的深情給再次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