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江縣城也不大,可也不至於這麼小吧,似乎在哪都能遇到向安,難道兩人命相相剋?楊天佑就只能感慨了,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牛娃子吞了吞口水,有些小心的道:“天哥,咱們撤吧?”
“撤你個毛毛,現在咱們隔這麼遠,你怕個球,他還能飛過來咬了我的jb不成?切!”楊天佑瞪了牛娃子一眼,舔了舔嘴唇,一眼的興奮。
牛娃子就鬱悶了,嘮叨道:“不是你說的,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楊天佑教訓道:“此一時,彼一時,昨天晚上那種情況下,別人二三十個,我們就三個,十個打一個,你能打得過,再說,昨天晚上也沒有趁手的武器,不跑還能作啥?可今天晚上就不同了。”
張炎焱眼中也有些興奮的光芒在閃動,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咱們現在有武器,怕個球,他們四五個,我們雖然人數不如他們,可我們有武器,走,削了他們去!”
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員,楊天佑現在就有些鬱悶,怎麼收下的兩個小弟都是如此的白痴,現在衝上去削人?那不是等於自己往局子裡鑽嗎?這可不是永安,光天化日,不,大庭廣眾之下,主動宣戰,不管是打贏還是打輸,結果都免不得吃官司啊。
雖然永安鎮的人都傳言說楊天佑在縣城有後臺,楊天佑也沒有否認過,但他是狐假虎威啊,他的底線,他自己當然是最清楚不過了,所以楊天佑只能靜觀其變。
“你們兩個豬頭,腦子裡都是裝的穀草嗎?怎麼都不想問題?”楊天佑有些無語的道。
牛娃子和張炎焱大眼瞪小眼,不明白楊天佑的意思。
楊天佑耐心的解釋道:“咱們現在衝過去揍人,估計還沒靠近便被別人發現了,到時候打輸打贏,都沒好下場。”
“說了半天,你還是門後頭的彎刀——揹著兇!”牛娃子翻了翻白眼。
楊天佑懶得和他解釋了,對一邊的張炎焱道:“你趕緊回賓館等我們,不,你們兩個都回去。”
“老大,你要幹啥?”張炎焱吸了一口涼氣,道:“你不會是要去玩單挑吧?我張炎焱既然認你做了老大,當然不能袖手旁觀,生死與共,那是肯定的,所以我反正是不會走的,要走牛哥自己走!”
牛娃子撇撇嘴,道:“切,你這是狗眼看人低,我牛娃子是那麼不講義氣的人?當然要禍福與共了,要幹就一起幹?不過,老大,你真要報仇?你不是說君子報仇,十年不忘的嗎?”
“我是說過這句話,可能早點報仇,誰會等十年?”楊天佑繼續觀注著向安那邊的情況。
牛娃子道:“那你現在究竟是怎麼個意思?”
“當然是報仇了。”楊天佑點點頭,狠聲道:“***,昨天敢叫人堵我們,今天我們就好好的收拾他們,格老子的,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子是流氓兔啊!”
“kitty貓吧?”牛娃子嘿嘿笑道。
楊天佑招招手,兄弟二人一起湊了過來,楊天佑小聲嘀咕了一陣,兄弟二人的臉上也就浮現出一絲猥瑣和陰險,連連點頭說好。
兄弟三人一邊喝酒,一邊耐心的等著那邊向安等人,到了晚上八點,向安和幾個兄弟分開,然後朝不遠處的通江花園走去。
通江花園位於二中後面的北門那一片兒,是一個老式住宅區,裡面茶館林立,向安徑直去了某家茶館,估計是去打牌了。
楊天佑帶著兩個新收的小弟目送向安進了茶館,皺了皺眉頭,罵了聲格老子。
“天哥,看樣子他是去打牌了,咋辦?”牛娃子也皺起了眉頭。
牛娃子和張炎焱現在都卯足了勁,就等著和楊天佑一起去幹架,結果到了關鍵的時候,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向安進了茶樓,心裡難免有些失望。
可楊天佑卻突然嘿嘿的笑了起來,笑得格外的陰險,一邊的牛娃子背心有些冒寒氣,每次楊天佑發出這樣的笑聲,都不會有好事發生,他太瞭解楊天佑了,很顯然,楊天佑現在又在算計人了。
“天哥,人都跟丟了,你還笑個球啊,趕緊想辦法吧。”牛娃子忍不住提醒道。
張炎焱稚聲道:“要我說,咱們就衝進茶館,反正他就一個人,怕個球,打了我們就跑路。”
“沒錯。”楊天佑苦笑道:“今天晚上跑路,明天就被公安請進局子裡喝茶,後天花錢出來,大後天再被向安找人來報復,然後我們再報復,接著我們就和他幹上了,今天你砍我,明天我砍你,砍到最後都被關進大牢,大好前程也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