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了汗珠,卻依然不服輸,說非要再爬幾個烽火臺不可。
抵不過她的執著,楊天佑捨命陪女人!
不過又爬了三個烽火臺,楊天佑和
陳火鳳便停了下來,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在一隻垛口處,一位身著中山服的老人柱著柺杖,正望著山下出神,老人看起來身體不似很好,偶爾還咳嗽,這讓兩人都有些疑惑,如此身體,居然能爬這麼高,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一點。
不,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老人蓄著平頭,頭髮卻大半白了,根根豎起,看起來給人一種同樣怪異的感覺。
而在離老人十米左右的地方,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很恭敬的站在那裡,看向老人的眼神之中,盡是崇敬。
這情景像是一道絕佳的風景,讓楊天佑和陳火鳳不由自主的駐足下來。
太怪異了!
這個老人似乎不簡單啊!
楊天佑和陳火鳳同時在心裡感嘆了一句。
楊天佑和陳火鳳的眼神很好,只看一眼,便知道這一對形同主僕的男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的,而那位看起來有些病殃殃的老人愈發的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似乎他只是站在那裡,便給人一種上位者的感覺,特別是站在如此的高地,望山腳下,行人如螻蟻,這種感覺就愈發的強烈。
陳火鳳和楊天佑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一絲好奇。
正好,就在這個時候,那老人也察覺到楊天佑和陳火鳳這一對年輕人了,轉過頭來,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驚奇,但他馬上便笑了笑,很禮貌的朝楊天佑笑了笑,並問了聲好。
楊天佑和陳火鳳回聲招呼了一聲,便準備離開,楊天佑覺得,這種人,要麼是江湖中的大梟,要麼就是政界的猛人,大半智慧過人,如果刻意走近,倒落了下乘,還不如相逢一笑的好。
這年頭,高人遍地走,但際遇這東西,不好說。
可楊天佑正要離開,那老人卻突然叫他:“小夥子,過來抽根菸吧!”
楊天佑一愣,笑了笑,說了聲好,便帶著陳火鳳走近,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老人掏出香菸盒,卻是空的,當下轉頭對那三旬上下的中年人道:“小八,煙還有嗎?”
那被喚作小八的男人訕訕一笑,道:“爺,沒有了!”
老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楊天佑笑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還想請你呢,結果沒煙了,人老了,這煙癮越來越大,醫生讓我戒菸,可他們哪裡知道,這煙是那麼好戒的麼,哈哈。”
“沒事,我這裡有煙,就怕你嫌棄。”楊天佑一邊說,從口袋裡摸出玉溪,給老人遞了一根,又給那小八撒煙,沒想到後者卻是擺手說謝謝。
老人接過煙,隨手將空煙盒又放進口袋裡,沒有隨地亂扔垃圾,看來生活習慣還不錯,將煙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老人笑道:“真正的菸民,哪裡管煙的好壞,只要能抽,能擋癮就好,我倒是喜歡抽大前門,有朋友到上海,我都讓他們幫著取幾條回去!”
楊天佑幫老人點上煙,笑道:“對,煙沒有好壞之分,就看人的心情,若是心情壞了,抽啥煙也不爽。”
“這話我愛聽。”老人抽了一口,一臉的陶醉。
一邊的小八一臉羨慕的看著楊天佑,在他看來,能跟老人如此近距離的聊天,而且能得到老人的一句肯定,太不容易了。
可惜楊天佑似乎沒有這方面的覺悟,主動找話問:“老人家是北京人?”
“北京?”老人猶豫了一下,道:“我不算北京人,出生在北京,卻在河北長大。”
“老人家身體似乎不太好?”楊天佑隨口問。
老人一愣,沒有說話,一邊的小八卻是皺了皺眉頭。
“哦,老人家不要誤會,我會點岐黃之術,或許可以幫老人家把把脈!”楊天佑感覺自己太唐突了一點,趕緊解釋道。
“不用了,小夥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老人神色果真輕鬆了一些,道:“其實我自己也會點醫術,我的病,這是老毛病了,這輩子估計不斷氣,就沒得好。”
楊天佑笑道:“老人家能爬到這麼高,當真是讓我佩服啊!”
“這有什麼,人生也是如此,人人都想要爬到高處,一覽眾山小嘛,那種成就感是肯定的,可為什麼真正能走到高處的人不多?不是人不行,而是心不夠高,人若有心,自能成百事,又何況是這區區高度?”老人意味深長的道。
楊天佑深以為然,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