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人不利己。自己對大全比對他們好,他們若對大全下手,那自己以後更不會管他們了。那是老三他們?也不會啊!關鍵這事兒誰會回去說呢?大家都一個院子住著,也不是說兩人確實時常有些明顯的小動作,才會被說。關鍵是兩人什麼都沒做。甚至溝通都很少,就被別人說了!這對於欒鳳來說,是無妄之災。對於喪子的大全一家。又何嘗不是呢?這傳話之人,實在可惡!
孫氏後半夜才悠悠轉醒,醒來知道孩子沒了,自然是一通鬧,並口口聲聲說是欒鳳害了她。
“大嫂,你能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什麼情況?!”孫氏厲聲道,“她害了我還要什麼情況!不是要報官嗎?報官抓她!”
“大嫂。你別激動。要真是欒鳳做的,咱們明天一早就去擊鼓鳴冤!”林雨趕快順著孫氏的話說,“只是。大嫂,我們去報官,也要把過程說一下,要不然官府怎麼受理呢?你這坐著月子。也不能去衙門大堂裡跪著吧?”
於是。孫氏又把過程給林雨講了一遍,唯獨不同的,就是欒鳳說她是揮手,沒碰到孫氏。而孫氏說的是,欒鳳伸手推了她。
“她是左手推的,還是右手推的?推的你哪裡?”林雨問道。
“我怎麼知道是左手還是右手?反正她就是推了我!”孫氏的眼神剎那間有些閃爍,若不是她的角度折射出燭光,林雨也不會發現。
“大嫂。這個很重要,我們去報官的時候。要對知縣大人複述的啊!”
“這個,好像是右手,推得、推得我肩膀。”
“大嫂沒記錯?我記得欒鳳是左撇子,她右手沒什麼勁兒啊!”
“那就是左手,左手推的!”
林雨不禁皺眉,欒鳳根本就不是左撇子,孫氏的話真的是有待商榷。
“大妹,你看,你嫂子都說是了!明天就送她見官,一命抵一命!”大全怒道。
“這都沒問題。既然大嫂這麼肯定,相信欒鳳不管怎麼說,也是沒用的。原我擔心要是咱們告不贏的話,一人至少要挨三十板子,連大嫂坐著月子也不能倖免。不過這麼看來,是我膽小了。”
“你考慮周全,這是對的。要是咱們上堂說不明白,也是會挨板子的。”大全在傷心之餘還不忘安慰林雨。
“外面我一直沒讓他們動,明兒衙差過來,直接就都能當證據的。到時候雖然沒有目擊者看到,但是隻要是她們做了,就一定能查出來!”林雨肯定道。
“那怎麼查?”孫氏這會兒也不嚎了,瞪著眼睛問道。
“聽說衙門裡會養一種狼犬,凡是碰到對方的人,身上必定會留下對方的氣味兒。欒鳳說她沒推你,到時候,讓那狼犬過來一聞便知!再加上那木棒等東西,我都沒讓人動,上面也留著你的氣味,到時候衙差來了,就水落石出了!她們不承認都不行!”
“真有這麼厲害?過了一天了,還能聞出來?”孫氏的聲音稍微有些抖了。
“是啊!聽說,三天以內的,都能準確無誤的聞出來呢!那都是專門訓練過的,鼻子比普通狗的鼻子靈多了!”林雨便說邊觀察著孫氏的表情。她其實也不相信欒鳳會做這樣的事的,如果做了,她在聽到自己要報官的時候,就不會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可孫氏就不同了,她情緒很激動,又是弱者,難免讓人同情。可她說話的時候模稜兩可,在聽說要是誣告的話,自己會被打板子,她就更加言辭閃爍,很明顯是有問題的。
“若是查不出來結果怎麼辦?會不會認為咱們是誣告?”
“大嫂放心吧!只有“是與不是”兩種,只要不是誣告,咱們就挨不到板子!”林雨道:“大嫂,你今天太累了,還是先睡著吧!明日一早我們就去衙門,你放心,我們林家不會讓你受這種委屈的。”
為了方便照顧孫氏,林雨這夜也沒有回自己屋,就在大全屋裡住了下來。
孫氏這一晚上睡得極不安穩,照理說她應該是累極了,睡得很沉才是,可這一晚上,時不時地就夢囈道:“不要打我!”
“大妹,平素裡看欒鳳這人挺溫婉的,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呢?你看看你大嫂,平時母老虎一樣的人,做夢都是欒鳳要打她。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半夜裡,大全忽然嘆道。
林雨沉默了片刻,還未接話,就聽那邊似乎有抽抽搭搭的哭泣聲,而且越來抽搭的頻率越快。
“太福怎麼了?做噩夢了嗎?”林雨問道。
躺在對面炕上的大全嘆道:“他才多大啊!今天經歷了這樣的事兒,也是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