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動你一根頭髮,看我不把她手指頭全剁下來!”
“可是,她讓人打了穆依。穆依的嘴裡全是血!我知道,她就是想打我的,可是不能動我,她就把氣撒在了穆依的身上!”想到穆依剛剛的樣子,林雨還是十分氣憤。
“我知道。”景皓用力撫摸著林雨的頭,“我都明白,你放心,這口氣我一定幫你出了!反正我這傷也養了這麼多天了,我看,我也是時候出去轉一轉了!”
景皓的目光深沉而堅定,讓人有一種可以全身心信賴的力量。
“今晚多虧了信仁。是他給我們解的圍!不然不光穆依會捱打,烏雲也是逃不了的!她還說,要她們兩個在那跪一宿,明白一下自己的身份。”
“哼哼,身份!”景皓也知蕭蘭這是含沙射影,說林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呢。既然她這麼享受聖上給她的這個身份,那一定要讓她好好享受享受才行了!不過這話景皓不準備說,林雨心思重,他怕說了之後,她又多想。“你們是在信仁的氈房外面被蕭蘭堵住的?”
“是啊!”林雨又想到了那個羸弱得似乎風一吹就倒的男子,想到了他站在那裡不住地向她們擺手,不放心、非要站在那兒看著自己安全離開才行的樣子。“我看他的身子很弱。”
“他那是胎裡帶出來的,想要調養都難。”景皓溫軟了口氣道,“我會好好謝謝他的,也會請最好的大夫來給他調理。”信仁今晚能給林雨街尾,景皓就已經對他一萬個滿意了。
安慰了一會兒林雨,那邊太醫也來給景皓回話了。
穆依只被打了三巴掌,可是這三巴掌十分有力,打得穆依牙齒都鬆動了五顆不說,最裡面也都破了皮。太醫清理了好一會兒才把裡面的血清理乾淨。
“我沒事兒了,我去看看穆依吧。”林雨聽得心揪揪著,不去看一眼怎麼也不放心。
“那你去吧。”景皓點了點頭。
穆依本來就是圓臉兒,帶著一些高原紅的長相,眼睛也不太大。但這會兒看來,那臉都腫得大了兩個型號不說,還紅的發亮,擠得眼睛只剩下了小小的一條。
見林雨過來了,穆依作勢要起來,林雨趕快把她按下了。
“她現在還不能說話。剛剛太醫給清理了一下傷口,又給上了藥,都在嘴裡塞著呢。”烏雲解釋道。
林雨坐在炕邊兒,看著穆依的樣子,說不出的難受。
“讓你受苦了。”
猶豫了半天,林雨只能說出這樣一句話。
穆依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幾息的功夫便流了滿臉,還在搖著頭,似乎有些任命一般。
“你這是因為我才會受這連累。”林雨抓著穆依的手,“你且放心養著,別的事兒就先不用操心了。你今兒對我的維護,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我也和小王爺說了,之前的懲罰便作罷了。你好好調養,好了之後仍舊回了身邊來。”
穆依一邊哭著,一邊發出“嗚嗚”的聲音。
“是啊,咱們一回來,小王爺身邊的太醫就侯在那裡了,還那麼用心地給你治傷,現在連姑娘都親自來看你了,你要快些養好自己啊!”烏雲道。
“嗯,這些天會有太醫幫你調節膳食,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林雨道。
穆依則是不住地點頭。
第二天一早,牧場上的人就都知道林雨被蕭蘭堵住的事情了。賽罕風風火火的,一大早便趕了過來。
“你說這是什麼事兒!也怨我昨兒沒和你們一起走,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兒呢?”賽罕一進來就不住地埋怨自己。
“不關夫人的事兒。事出突然,誰都是始料未及的。”林雨淡然地回應道。
“你說這烏蘭郡君也是,拿個雞毛當令箭,非作出點事兒不可!”說著,又把炮火引向了蕭蘭。
其實過後林雨倒是想了,蕭蘭算是個有心眼兒的人,她本是離烏雲近一些的,卻讓人打了離她更遠的穆依。林雨以最大惡意揣測,恐怕蕭蘭拿穆依開刀,這裡面也應該有一些對賽罕的遷怒。畢竟穆依是賽罕一手帶起來的人,而她在晚宴上大出風頭,過了這麼些天,也明白過來,這裡面是有賽罕的手筆的。所以,林雨想,蕭蘭打人是偶然,可是打穆依就是必然了。
“其實這事兒也怨不得烏蘭郡君,就算是放到了聖上跟前,也確實是我身邊的人沒規矩。”這才是林雨這位鬱悶的地方。
“唉!穆依這孩子打小就穩重,我也是親自教了這些年的。雖然不像娜依那麼收了當乾女兒,可是對她的關注也是不少的。唉!合該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