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來自蠱教的祭祀詭笑。
一種?那就是說——剛剛沒碰到粉霧的人也中了蠱,不過是另外一種?
“是那石蠱花開的時候!”李長老忽然開口道:“石上開出血花,呼吸時蠱已入心,再碰那粉霧裡的蠱,只是加快了這個催命符。”
“李長老你!”秦教授臉色全變了,“你明明說壓住花蔓延就沒事了,你說——”
“沒錯!”蠱教的六祭祀全笑起來,“沒中石蠱花毒的只有我們和兩位道長,可惜剛剛我們全部中了粉霧裡的蠱。至於兩者都有的那兩位麼——”卻停住不說了。
我和卓言額上冷汗直流。
“你們明知道霧裡有蠱,為什麼不躲?”李長老冷然問,事出突然他也是沒躲開,但是這幾個祭祀分明是沒動。
“有了活蠱,蠱屍放出的活蠱,接下來要怎麼找還不容易嗎?”六祭祀大聲笑起來,笑聲不知怎的卻異常苦澀,“粉霧是命蠱焚燒所引來的!我們的同伴死了,但他不能死得沒一點價值!”
“你們……”秦教授白鬍子亂抖,一直自以為是他老奸巨滑玩弄所有人於股掌,沒想到卻是實實在在被人利用了一把,氣得是兩眼都發藍了。
困龍勢 第二十六章 撒丫子走人都不行
(更新時間:2007…7…2 17:03:00 本章字數:1939)
蠱者,以字相看來,乃置蟲於器皿中。沒錯,以前的人們所知的最古老最簡單的制蠱法,就是抓五毒(蜘蛛、蜈蚣、毒蛤蟆、蛇、蠍子)放於一密封瓷盆裡,於端午日正午時分頂著烈日埋到地下三尺,次年再在端午烈日正中時將瓷盆挖出來,五毒早已互相殘殺吞噬,只剩下一隻在噴裡,當然這隻也變成了乾枯的空殼,但它身上聚集了五毒,只要把它磨成粉末,溶於水中讓人喝下,立刻就能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蠱,為至陽之物方可鎮的邪穢。
如果制蠱的時候端午恰逢雷雨而無烈日,埋在地下的瓷盆就萬萬不可取出,一直等到明年端午,如果再無烈日,就繼續等下一年。
時年耗長後,取出來的蠱本身就已成了粉末,這時候被稱為蠱的就是瓷盆本身。
蠱是需要媒介傳遞的,遙遠的滇西崇山俊嶺,令人毛骨悚然的奇術多不勝數,其中就有現在流傳於東南亞的降頭術。降頭師又稱蟲師,外人乍看蠱師與蟲師無甚區別,都是在身上藏了一大堆奇形怪狀的可怕蟲子。事實上兩者相差很多,那就是蟲師身上的蟲是活的,而蠱師身上的蟲是死的;蟲師身上的蟲甚至可以經過繁衍變的更多,而蠱師的蟲數量是一定的。
沒錯,蠱術就好象以死者的靈魂作為媒介,把怨魂轉嫁到其他生物身上,使無毒無害的生物變成能致人於死地的毒藥。那些蠱師身上的蟲被煉製之後早已喪失了本性,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動,成為一種武器。在某種角度上來說,它們早已算不得“活物”,只剩一口所謂的“生氣”,甚至不能繁殖增加同伴。
而且蠱術的媒介並非需要活物。
一塊石頭,一些木屑,這些毫無生命的媒介更為恐怖,只要沾上就中了蠱毒,而那些外形花紋怪異的蟲,如果沒咬到你,卻也不用擔心。
那陣粉紅色的霧氣也不知道從什麼類似毒煙的機關裡飄出來,沾上我們裸露在外的面板,蠱就進入了我們的身體。
蠱這種東西與毒不同,它不會立刻發作,也不會在發作前呈現何種異樣。
這群混蛋!這群混蛋——
我東方端華算是徹底見識了什麼叫不擇手段,什麼叫爾虞我詐了,這群傢伙為了自己的目的,根本沒有把別人的命當回事!
摸金校尉是極有原則,是得為闖出的禍事負責,可祖師爺也沒讓咱去送死啊。
“好,好!”我怒極而笑:“你們要靠這些活蠱找那千年大粽子,慢慢找去吧,我東方端華沒那個榮幸參加!”說著甩手要走。
“小端,你一個人也走不出這墓啊!蔡銘現在還不知兇吉呢!”Shirley楊輕聲說,“何況你中了兩種毒……”
“咱倒斗的出入古墓,沾上的啥毒啥詛咒沒一百也有八十,我還不活得好好的我!”嘴裡甩著狠話,心裡卻委實發虛,只是思量著東方家就我一後輩了,日後不管什麼奇人仙人或者騙子的後代,也不會有人大驚小怪了,“大不了兩腳一蹬上西天!”
“小端你別想走!”大金牙艱難的趴在地上,看著自己吐出來的血,臉上表情很是怪異,“老金我中了那蜈蚣毒,先被活人下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