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人無語。
“孃親,您怎麼把這個拿來了?”白蓮悄聲問著。
“是你爹爹讓我帶過來的。”衛氏也低聲回答著。
“。。。。。。”白蓮這次是真的無語了。
衛氏是內宅婦人,不懂得厲害關係倒也沒什麼。誰知道這事還是白銘文自己說的,白蓮就真的想扶額長嘆了。
不過礙於這麼多人在,她扶額的動作沒有,倒是真的長嘆了一聲,聲音並不大,但是衛氏聽到了。
“怎麼了,不妥嗎?”衛氏這兩年因為生活的和順,家裡上下都被白蓮收拾的很好,越發的沒主意了,聽著她嘆息。便不由自主的問了出來。
白蓮又嘆一口氣。解釋說道:“也不是不妥,只是爹爹如今剛入京就進了督察司,正是根基不穩,惹人側目的時候。這株紅珊瑚有價無市。不知道的還當爹爹當初在彭城做官時貪受賄賂了。平白的再招來誹謗。”最主要的是心疼那株紅珊瑚!
衛氏聽著白蓮低低的聲音,心頭愣了一下,隨後便說:
“。。。我跟你爹爹沒想那麼多。只是曄哥兒為了你爹爹的官位跑前跑後,加上陸家跟咱們家的關係,這禮自然要比別人家厚些。”
衛氏說完後,也怕白蓮擔心,便又說道:“別想那麼多了,你爹爹的官聲在彭城是人人知曉的,旁人輕易也誹謗不了。”
白蓮聽了也只好點頭,如今送都送了,便是說什麼也都晚了。
她們在這頭悄聲低語,那邊白凝已經嘰裡呱啦的給陸老夫人介紹了這株紅珊瑚的好處,因著她比較關注陸老夫人的壽辰,所以提前便打聽到了衛氏準備的壽禮,知道是這樣名貴的禮物,心中著實的高興了許久。
如今她才有資本在陸老夫人面前這樣誇誇其談,陸老夫人笑著聽白凝說著,也是滿意的點點頭,說著:
“讓你五嬸費心了。”
說著對著衛氏也溫和的笑著。
白蓮跟衛氏沒有說什麼,白荷也是一貫的不明所以,倒是身後的白珠沒好氣的嘟囔著:
“哼,說的好像是她準備的一樣,不害臊!”
這句話當然是吐槽白凝,因著上次白韻嫁妝的事情,大房跟二房之間已經有了隔閡,白凝還當著許多人的面讓許氏沒臉,作為許氏的女兒,白珠自然是厭惡白凝的。
平時在家明爭暗鬥的,大家都是一概不管的,這會出門在外,白珠這樣說,白蓮當下就拉下了臉。
並不是因為她跟白凝親近而和白珠疏遠,只是因為無論在家又怎樣的不和,在外面的時候,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別人還不揭短,她倒好,生怕旁人聽不見,也不知道壓低著聲音,離得近的人肯定可以聽到。
“四姐慎言!”白蓮旁的沒有多說,只重重的說了這四個字。
白珠抬起頭,看到周圍離得比較近的人,圍在一起,悄聲的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當下便羞紅了臉。
她們肯定聽到了!
聽到自己竟然被一個比自己小了三歲的妹妹給訓斥了!
以後出門都沒臉見人了!
如今孃親不在身邊了,白蓮個死丫頭片子都敢這樣對自己說話,這樣的場合,白凝比自己還小一歲,穿戴配飾都壓自己一頭,讓人只注意她,以後自己的親事什麼時候才有著落!
白珠越想越覺得生氣,眼中立刻就蓄滿了淚意。
白蓮看了她一眼,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以前跟這個堂姐接觸少,沒想到竟被許氏養成了這樣,當下就壓著聲音說道:
“四姐姐這是做什麼,這滿京城的夫人姑娘都在,你這般樣子,是想讓人看你的笑話還是看我們白家的笑話?”
衛氏也聽到了身後的聲音,不由得頭疼,回身看著白珠給白蓮說的低頭不語,嘆了口氣也沒再過問,說得多了,倒好似她們母女欺辱長房的主母不在一般。
白蓮這邊的動靜剛剛歇下,就見下人們將紅珊瑚抬了下去,隨後便聽到前面周德言陰聲怪氣的出聲:
“永州白家可真是家大業大,我記得沒錯的話,這位夫人的夫婿白五爺是在彭城的那位兩袖清風,政績清廉的父母官,得了萬民傘的那位吧?”
周德言的聲音一出,場中的氣氛凝結,當下就安靜異常,若是掉根繡花針,估計也能聽見響兒。
白蓮握緊了拳頭,周德言這番話,可不就是說白銘文名不副實,她尤其是將兩袖清風,政績清廉還有萬民傘說的語氣重。
任誰都聽得出,這不是誇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