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巧,九姑娘與我的字兒是一樣的。”
說完便沒有再看白蓮,而是撿起了一支筆,左手攏著右手的廣袖,在一旁的案上慢慢的研起了墨來。
墨成提筆,陸曄一揮而就,寫完後稍等了片刻,等墨跡微微幹了些才拿起來,遞給了白蓮,唇邊含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說著:
“如出一轍的字型,九姑娘不覺得奇怪嗎?”
說話間,陸曄手中的宣紙已經遞到了白蓮面前,白蓮看著他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以及他手裡的宣紙,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就連剛才那賊人起色心的時候,白蓮也沒有懼怕,而是冷靜的想著對策,此刻面對陸曄,卻是一點都不能平靜,任由著心虛翻湧著。
白蓮接過了那張宣紙,看著上面陸曄寫的,竟然是一首與自己韻腳相同的詩作,步的是剛剛自己寫的那首的韻。
東君徐來紙上題,筆墨點點為卿遲。
花色堪比百花嫩,傲骨不輸松柏枝。
身如幻,眼悽迷。春風縈懷自成詩。
得天獨厚應如我,生平有幸睹芳姿。
這是陸曄寫的,白蓮看到最後一句,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感慨。她一直都知道陸曄的才華,在朝堂上指點風雲的氣度,在平日驚才絕豔的文筆,前世裡讓多少人為之沉迷。
白蓮之前所寫的,此刻正在陸曄的手裡,陸曄也正在輕輕的吟詠著:
春光未至筆未題,為誰枯等為誰遲。
故園百花芳菲豔,郊野千樹玲瓏枝。
似霜舞,如雪迷。幾分冷豔幾行詩。
縱使枝頭抱風老,葉茂難欺我身姿。
“九姑娘覺得如何?”
陸曄說完就看向了白蓮,白蓮知道陸曄不是問步韻步的如何,還是詩作如何。而是問他說的字型如出一轍。
“陸侯爺還真是高才,詩做的秒,字也仿的傳神。”白蓮也只能這樣說。
“我並沒有仿,這就是我本來的字型。”陸曄挑眉說著。
“呵呵,那真是好巧。”白蓮覺得自己都快裝不下去。
“嗯,巧,很巧,太巧了!”
陸曄每說一個巧字,白蓮的眼皮不由自主的就跳一下。
就是後來出了這梨樹林,白蓮想到剛剛陸曄的神色依然有些毛骨悚然。
回到縣衙後,白蓮是從後門進去的,剛進去就看到白銘文自前衙來了後院,看到一前一後進門的白蓮和陸曄,吃了好大一驚。
隨後看到白蓮衣衫襤褸,形容狼狽,眉頭便皺了起來。
沒等白銘文開口,白蓮就率先說道:
“爹爹,我有話跟您說。”
白蓮的神色凝重,白銘文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沉聲說道:
“進去說吧,曄哥兒怎麼來了?”
說著就看向了陸曄,雖然陸曄現在已經是榮興侯,只是大家的印象裡還是陸曄之前在永州時,大家喊他曄哥兒的時候。
陸曄聽白銘文問起,便上前見了禮後,說著:
“侄兒剛到彭城,在北郊遇到表妹,便一起來了。”
白蓮聽著陸曄說表妹的時候,全身有著說不出的彆扭,見白銘文跟陸曄走進了堂屋,正準備跟上的時候,白銘文回身說:
“蓮姐兒,你先去換洗一下,有什麼事等會說也無妨。”
“是。”白蓮應了聲,就帶著櫻桃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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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出門,中午沒更新,晚上八點更新第二章。(未完待續。)
第206章 上中下
白蓮換洗好後就去了正堂,此刻陸曄和白銘文正坐在廳裡不知說些什麼,看到白蓮進來,都不約而同的看來過來。
褪去那一身盛裝,白蓮只穿了一條煙水散花裙,白玉蘭的紗衣,連發絲都是簡單的綰了個髻,輕輕淺淺,簡簡單單。
許是在梨花林裡待得久了,陸曄看到白蓮的那一瞬間,彷彿聞到了淡淡的梨花香。
陸曄端著茶輕抿了一口,放下茶盞的時候,眼中已經是一片平靜。
白蓮給白銘文見了禮後就坐到了陸曄對面的地方。
白蓮不知道陸曄跟白銘文提了沒有,見白銘文神色正常,想來是沒有說起,便說道:
“爹爹,你可還記得去年瘟疫的時候,有一群難民攻擊你的事情?”
白銘文點頭道:“記得。”
“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