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我母親說了,白家都拒婚了!白家那丫頭,除了一副好模樣,還有些什麼,你為什麼要對她念念不忘?”
陸曄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他忽略了周德言的胡攪蠻纏,想了一會才說道:“我欠著她一個恩情,還清了便兩不相欠了。”
周德言聽到兩不相欠,眉頭才舒展開來。
“那好,我想辦法將她叫出來。”隨後,周德言不確定的問道:“陸曄,你記得你說的話,這次過後就兩不相欠了。”
“嗯。”他的聲音比之剛才的清冷,又多了些沉悶。
周德言得了陸曄的保證,喜笑顏開,微微揚起小臉,似乎是一個要誇讚的孩子一般,說道:“那好,我這就回去了。”
“恭送郡主。”陸曄拱手說道。
周德言轉身要走的時候又回過身來,說道:“這件事成了,你就欠我一件事,我要你陪我去酒香居品嚐今春的百花釀。”
陸曄遲疑了一會才說了一聲“好。”
看著周德言離開,陸曄抬頭,看了看昭陽殿的方向。
若是當初,自己母親進宮之前,白蓮能明示,是不是結局就會不一樣了?
隨後陸曄又搖搖頭。
莫說是旁人了,就是自己聽到白蓉說的什麼穿越,前世今生,還有些懵。若非是前幾年看過一些野志,上面講訴過一些人有預知,不過是因為經歷過,重來一生罷了。
在聯合白蓉所說的,陸曄才有了那些推測。
但是,具體是什麼,他也不能肯定。
畢竟這些事情太過玄乎。
白蓮不能明示,陸曄開始是埋怨的,可是如今想想,要一個七歲的孩子去說一些光怪陸離的話,只怕別人會把她當作怪物看待。
從那次在馬車上分開以後,陸曄就一直在想著白蓮的話。
她最初說的那樣沉痛,莫非是如她所說,最後因為仇恨而讓自己變的面目可憎?
是母親她在宮中出事了?
這一切都是謎團,盤亙在陸曄的胸中。
今天這樣的場合,後宮中嬪妃都在清寧殿,隨侍在皇后左右。只有昭陽殿裡,自己的母親一個人獨守著殿宇。
陸曄有時候會想,自己的母親為什麼會選擇進宮?
就算是父親身死,她不知道真相,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進宮,承寵於昭仁帝。
難道那些年的夫妻恩愛都是假的嗎?
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這些年,她悔過嗎?
陸曄有時候甚至會想,若是她那時隨著自己的父親去了,自己反倒沒有那麼多的傷懷了。
陸曄嘆了一口氣,微微垂下頭,便離開了。
怡寧殿裡,睿親王聽陸曄今晚見的人是周德言,當下便驚出了一身汗。急切的問著:“可聽到他們說了什麼?”
“回王爺,陸侯謹慎,小的不敢靠近,只在遠處看著,而且。。。。。。”
“而且什麼?”睿親王額角的青筋嘣嘣的跳著。
“而且,陸侯對郡主是耳語,郡主離開的時候,神情愉悅,很是開心。”
睿親王聽完,只覺得全身的血都衝進了腦中,嗡的一下,差點站不住。
好在身邊人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他才穩住身子。
“本王知道了。”睿親王揮揮手,讓他退下。神色間盡是疲憊,隨後又想起什麼,囑咐道:“這件事以後莫再提起。”
“是。”
看著人退下後,睿親王扶住了額頭,心緒很亂。
周德言回了清寧殿後,仔細想了陸曄的話,心中便有了主意。
她走到皇后身邊,淺笑盈盈的給皇后行了一禮,說道:
“皇后娘娘只喜歡美人,不喜歡德言了。”惹得旁邊的眾人笑著,周德言趁機往前走了幾步,來到皇后身邊,將白蓮往一旁擠了擠說道:“上次娘娘賜給我母妃的那幾匹素錦,我母妃可喜歡了。總說找機會來謝過娘娘,只是她自入冬以來就一直身體不適,怕過了病氣給娘娘,才沒來謝恩”
嚴家雖說和睿親王一派勢同水火,但是表面上的和平還是要維護的。
周德言是宗室中位份最高的郡主,向來在庶出的公主中都要尊貴幾分。
嚴皇后笑了笑說:“讓你母親安心養病,等她好了,本宮再差人去請她。”
周德言笑著應聲。
隨後,見她摸了摸桌上的茶盞,之後就沉著臉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