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帥哥對著鏡子做出各種自戀的表情,也算是塞翁失馬了。
不對,自戀?鬱悶仔細一看,真的耶,帥哥以車窗為鏡子,雖然臉部表情還是冷冷的,但他的眼晴正滿意地將他自己從上打量到下,那模樣就像一個剛剛花了三個小時化好妝的女人對著鏡子左顧右盼一般,然後用眼睛跟自己說:“嗯,真帥。”鬱悶從他的眼神裡清楚地看到這個意思,可見他對自己是多麼地滿意和愛慕,連鬱悶觀察了那麼久都絲毫沒發現,
半晌,“哈哈哈。”鬱悶忍不住爆笑,不意外地在玻璃窗上對上他的目光,然後一字一頓地說:“自、戀、狂。”
沉默的車廂,清脆的聲音。
沉默,再沉默,然後——暴龍怒吼:“你他X的是哪個鬼?”
“哈哈哈哈!”李昕若和常野聽到鬱悶的轉述都樂得不顧形象地爆笑出聲。
小美人是單純地感到好笑,鬱悶卻看得出來常野的笑裡則多了些東西,於是用眼神加以詢問。
常野笑得像貓似的,一邊止住笑,一邊將手搭在小美人的椅背上,“鬱悶,你知道你嘲笑的那個人是誰嗎?”
“是誰?”鬱悶隨口問道。
小美人也止住笑,瞪大眼睛看著常野。
搭在小美人椅背上的手用了用力,常野公佈答案:
“鬱悶,你逮到大魚了,他是——”她停下,看到鬱悶的注意力集中過來才說:“屈可喬!”
不就是屈……屈可喬?小美人的椅子晃了晃,好在常野在抓著,她才沒摔倒。
而鬱悶則無奈地抓了抓短髮,“不會這麼巧吧?”
屈可喬?著名的三K黨成員之一,全校絕對出名的風雲人物,本班班花寧葦的心上人?
“哈哈哈哈!”愣過之後,鬱悶笑得捶桌跺地的,“常,笑死人了,大名鼎鼎的屈可喬居然像一株驕傲的水仙花,哈哈哈……”
“很好笑嗎?”有人閒閒地問。
“當然了,太好笑了,哈哈哈,你知不知道他對著車窗左顧右盼的樣子很蠢很可笑啊?”鬱悶隨口回答。
“你幹嗎叫他水仙花啊?”又有聲音問。
“你笨啊,自戀狂不叫水仙花叫什麼啊?”鬱悶抬頭,看到常野古怪的臉色。
“常,你怎麼了?聲音怎麼也變了?” 她奇怪地問。
有人拍拍她的肩,“小姐,剛才的問題是我問的。”
她轉頭,天哪,死了死了!赫然是那株“水仙花”!
“啊!”鬱悶嚇得叫了出來。
而對方同時也跟著叫了一聲,“啊!熊貓女。”
“啪!”鬱悶可以對上帝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伸手遮掩她的黑眼圈,誰知道長年的條件反射,手自己有意識地就跑到了“水仙花”的臉上。
好大一聲響,整個教室安靜極了,嚇暈的(小美人),氣憤的(寧大小姐),擔憂的(某些同學),看好戲的(比如常野),總之大家都在等待事情的發展。
不敢置信地看著鬱悶,“水仙花”瞪大了眼睛,
“你居然敢打我?”
“不、不、不……”鬱悶急忙搖頭擺手,“不是不是,老大,我不是要打你,那個,它是……”
“熊貓女,你不是要打我,那這是什麼?”他把臉湊到鬱悶眼前,“你給我看好了,指印還在這裡。”他指著自己俊臉上的那道五指山。
嗚,鬱悶欲哭無淚,“老大,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哼,如果不是為了可愛的十萬元,如果不是不想再出江湖,她何鬱悶才不屑對他低三下四哩。
“熊貓女,上一個敢嘲笑我的人,他墳前的青草已經長到比你還高了,你夠膽大的。”他不怒反笑,笑得鬱悶渾身長滿了雞皮疙瘩。
在鬱悶極力掩藏精光的目光中,屈可喬伸出食指點了點她的唇,“熊貓女,我記住你了。”然後頂著五道指印瀟灑地離場。
咦?就這樣?鬱悶又搔了搔短髮,轉頭對常野送上詢問的目光。而乍醒轉的小美人在聽到“水仙花”最後那句宣告後又是驚叫一聲,再度暈了過去。
“有這麼可怕嗎?”
“當然有。”常野肯定地點頭,“鬱悶,你知不知道,被三K黨記住的人,生活都會很‘精彩’的哦。”她對鬱悶露出一個萬分同情的微笑。
聞言,鬱悶頹然癱坐,頭撞到桌上,發出好大的聲響,聽在不同人的耳中有著不同的含義——
好值得同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