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一道突兀的女音響起,當即嚇了丁香一跳。
她急忙轉身,向聲源處看去,只見這件屋子的正西方向還開了一扇暗門。而此時,一個身穿黑色長裙,頭戴白花的中年婦人,正站在門邊,手裡拎著一個黑色的禮袋。
而那個婦人,西門妝是認識的。
“姚夫人!”她鎮靜的上前,將丁香兩人護在了身後。
而那婦人亦是看清了她,先是一驚,爾後蹙起了秀眉,“你是西門家的丫頭?”上次在宴會上,她們見過。對於相貌出眾的西門妝,姚夫人更是記憶深刻。只是沒想到,這個丫頭這麼晚了,竟然跑到她家的密室來。
“冒昧打擾,還望姚夫人莫怪!”西門妝微微低首,算是見禮。
只可惜那個女人並不接受她的歉意,只揚了揚下頜,踩著黑色的高跟鞋進來,“你們西門家的家教,幾時墮落到這步田地了?深更半夜,擅闖民宅,你可知道這是犯法的?”姚夫人的口氣略略不善,手裡的禮袋往一旁的書桌上重重一放,便回身向西門妝看來。
她的不善使得西門妝蹙起了眉頭,她今晚來只是想確認一下姚君海的死活。而今看來,姚君海根本就沒有死,而是被姚夫人藏起來了。
薄唇微揚,她冷笑著上前一步,“那姚夫人可知道,囚禁自己的老公也是犯法的?”西門妝的聲音纖柔,卻很低沉。她說著,也學著姚夫人那般,揚起了下頜,接著道:“可知道,欺騙警方,詐死,也是犯法的?”
“你…”姚夫人被她問得胸悶氣短,顯然沒想到,西門家的二千金,竟是這般的咄咄逼人。那冰冷的語氣,與那晚宴會上的西門妝截然不同,就好像兩個人似的。
“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聽我爸爸說,最近君美集團在競爭一塊地皮。若是明日報紙上出現眼前這副場景,只怕會損害到君美集團的信譽!”西門妝說著,唇角的笑容不絕。若非他們今晚行動都不曾帶手機,否則這場景她拍定了。
姚夫人聽了她的話,面色又是一陣青白交接,叫人看得萬分糾結。沉默了許久,她才算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壓下了眼簾。
那妥協的模樣落入西門妝的眼裡,唇角的笑意當即深了幾分。
“怎麼樣?夫人要不要出去跟我談談?”她的話意已是十分明瞭,這件事情,她只想和姚夫人單獨談。畢竟丁香和丁冶是局外人,有些事情不方便知道。
她的話落,丁冶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
而姚夫人則是一番狐疑,似乎在猶豫。不過細細一想,西門妝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沒什麼好怕的。
“好!”一口應下,姚夫人抖擻精神,抬起了眼簾。
而西門妝則是一笑,看了一眼她方才進來的暗門,示意她先出去。爾後,西門妝才對丁冶和丁香道:“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學姐小心點!”丁香提醒道。畢竟這宅子裡太過陰森,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什麼鬼。就怕西門妝呆會兒遇上了!
點了點頭,西門妝這才轉身向那扇暗門步去。姚君海的事情,姚夫人應當最為清楚。如此一來,西門妝便離真相更進一步了。
步出了暗門,便是另一番天地。
只是西門妝怎麼也沒想到,這裡竟然是車庫。方才那扇暗門似乎只能從裡面開啟,而姚夫人,顯然是從書房進去以後,從車庫出去,拿了點東西。
車庫裡只停著那輛紅色的寶馬,而此刻,姚夫人正抱著雙臂站在車旁,背對著西門妝的方向,似是陷入了沉思。
“姚夫人!”西門妝上前,在她身後一步開外站定。
女人回頭,目光打量著眼前的少女,眯眼,“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我聽說那天被燒死的人並不是姚叔叔,所以好奇,特意來看看。”西門妝唇角帶笑,面色一派莊重,倒是頗有大家千金的儀態。她說著,目光忽而深邃,接著道:“今晚在您家中遇到一位奇人,是他告訴我們,您在這裡。”
“徐先生?”姚夫人微驚,“他告訴你的?”
既然稱徐馬為徐先生,那麼這個女人一定知道徐馬的身份。
“那木樁上綁著的,可是姚叔叔?”西門妝挑眉,語氣平和。
姚夫人被她問得一愣,半晌才彆扭的別開頭去,亦是蹙眉,“沒錯,那密室裡綁著的是我丈夫姚君海!”
未等西門妝問及緣由,姚夫人便接著道:“已經是三個月前的事情了!我丈夫的性情變得有些古怪,經常呈現出四種人格,就像是醫學上說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