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慘叫卻拉回了西門妝的神思,沈爾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看著她惱怒的模樣,不由得想要把對面那個女人千刀萬剮。可是西門妝不肯,她自己的仇,要自己報。
一步邁出,如飛箭一般穿刺,少女的身影徒然消失,卻又憑空出現。
對面的女人尚未反應過來,只覺背後一道勁風撲來,她急忙回身。
噗噗——
兩根削尖的木樁,被生生插進了女人的肩胛,力道太大,使得那女人的身體被兩根射出的木樁帶得急速退去,最終被釘在了地上,一陣痛吟。
未等眾人回過神來,西門妝的身影再次出現,卻是在那地上被困住的少女頭頂。她懷抱一根大木樁,猛力向下刺去勢要將她戳成肉泥似的。
沈爾微愣,看著一臉殺意,嗜血的西門妝,一剎恍惚。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完全失了人性。
頭頂的木樁一瞬逼近,女人面具下的臉剎那慘白,就算知道木樁殺不死她,可是被這麼大一根木樁戳中,該是多大一個口子,得花多久時間痊癒。
就在她心下忐忑之際,一抹黑衣飛來,將西門妝手裡的木樁一卷,生生將那木樁連帶西門妝一起拉到了一旁。爾後另一名男子一閃上前,將那兩根木樁拔出,順勢將地上的女人撈起,一閃而逝。
“小妝!”沈爾躍起,伸手便去接西門妝。
就在他們落地之際,那道男音傳來,“天亮了,我們就不奉陪了!”
等到西門妝站定,回身,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而這林子裡,空蕩蕩的,除了她和沈爾,再無別人。
沈爾沉默,四下打量了一番,最終收回了目光,看向西門妝,“你沒事吧!剛才叫得那麼大聲。”
“沒事!”只是被電了一下,西門妝現在已經沒事了。
“韓靖…是不是死了?”西門妝擰眉,回眸對上少年的雙目。
沈爾微愣,不由揚唇,上前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我不知道!別人的死活我不管,只要你好好的,就行。”少年的目光閃爍,灼熱如火,看著西門妝,就像是要將她燃燒一般。
“那個獵人,為什麼要放過我?”西門妝不解,萬分不解。如果那個男人當初殺了她的母親,那麼今日怎麼會放過她呢?而且,他還有一個血族女人做同夥。
“方才那三個人,一個是吸血鬼獵人,一個是捉妖師,還有一個,是吸血鬼。這樣的組合,實在是奇怪!”沈爾沉眸,爾後陷入了深思。
“捉妖師?”西門妝微驚,顯然她還沒看出方才那個男人是捉妖師。怪不得,那個男人一來就衝著沈爾去,原來是捉妖師。
“嗯,我們回去再說吧!還要上課吧!”沈爾笑笑,看她沒事,不禁鬆了一口氣。
西門妝點頭,向前走了兩步,忽然回身。好在沈爾收住了腳,否則,兩個人就撞上了。
“怎麼了?”沈爾無奈的笑笑,抬手為她攏了攏耳發,“有什麼東西落下了?”
西門妝搖頭,面容繃得很緊,面色千變萬化,像是吃錯了什麼東西似的。
半晌,西門妝才道,“今天不是期末考嗎?”
呃——
期末考…
沈爾腦海中千迴百轉,這才蒐羅出關於期末考的事情。期末考!期末考!高二學年最後一次考試!這已經…快到暑假了。
“額…嗯、好像是!”少年努力的揚起唇角,兩眼無辜的看著西門妝,問道:“怎麼了?期末考,有什麼事嗎?”
“期末考要複習你忘了嗎?我這個學期可是連書都沒有摸一下。”語調微抬,西門妝一張俏臉剎那苦了。完全看不出方才她大戰了一場,方才那抱著木樁猙獰的少女,已然恢復了正常。只是這轉變的速度,實在是太快!
西門妝說著,轉身繼續往前走。嘴裡嘟囔著,心裡卻逐漸平靜下來。她現在能確認一件事,自己的母親是被那個叫做席勒的吸血鬼獵人殺死的。那麼,席勒就是她的殺母仇人。既然是仇人,那麼就得殺人償命。
還有韓靖,不知道消失到哪兒去了。她今晚再去那片被血族佔領的別墅群看看,也許,能知道他的訊息。
——
校園的鐘聲敲響,已經是正午時分。第一堂考試已經結束,西門妝和暮成雪、蘇寒一起去了食堂。
“小久呢?”忘了一眼孟曉久空空的位置,西門妝蹙起了眉頭。最近老是看不見孟曉久這丫頭,就算是見了,也沒說上一句話。那天中午在天台的座談會結束以後,孟曉久整個人都像是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