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少女的事情,很快傳了出去。想必第二天的報紙上,這件事一定會佔頭版。寧笑死了,就死在西門邪的房間裡。
陽光照在西門妝的身上,她的秀髮被風拂起,輕輕飛揚。沈爾端了一杯咖啡,緩步走到她身邊,兩個人站在陽臺上,沉默了半晌。
“我很好奇,什麼人能夠逃脫你和我的視線,在西門家殺人。”少年側目看向西門妝,只見那少女正目光微凜的看著前方。眼簾壓低,眯著雙眼,好半晌才側目,對上沈爾的目光。
在西門家殺人,還是在西門邪的房間。可是西門妝在乎的,卻不是死者寧笑,爾後西門邪。
昨晚西門邪和寧笑發生了什麼,不用問也猜得到。可是好好的一個少女,死在了西門邪的房裡,死在他的床下,可昨晚西門邪卻一點知覺都沒有。不僅如此,屋裡除了他和死者寧笑的指紋痕跡,再沒有其他人。
現在警方懷疑是西門邪殺了寧笑,錄完口供,也許還會將他帶回派出所……
“寧笑是怎麼死的?”西門妝問道,語氣微微凝重。
沈爾見她終於肯說話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一線封喉,一擊致命,兇器應該是絲線之類的東西!”
絲線?西門妝蹙眉,“鋼絲?還是…”
“不知道!”沈爾搖頭,轉手靠在陽臺柵欄上,接著道:“剛才我去書房看了一下,阿邪可能會被帶走。”
“我爸爸同意嗎?”以西門御的能力。
“你爸爸無能為力!”一道熟悉的女音傳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西門妝抬目看向來人,她身上帶著血味,手套上也沾了血,面上卻還掛著笑,很祥和。來人是閔恩,那個天才女法醫。以往的案子,她給了西門妝很多線索,儘管那些案子現在都沒有解決。
“找到了作案兇器,上面有你弟弟的指紋。”閔恩在西門妝面前駐足,目光明朗的看著西門妝,很清澈。她說著,背在身後的手揚起,一個裝著銅絲線的塑膠袋遞到西門妝的眼前,閔恩接著道:“你弟弟這一次,恐怕要在派出所待一陣子了。”
西門妝徹底愣住了,目光從閔恩的雙目移開,滑到她手裡的塑膠袋上,看著那塑膠袋裡的一小卷銅絲線,她有些恍惚。
“怎麼會?”西門妝蹙眉,“阿邪不會殺人的!”
閔恩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放下,眉頭微挑,目光越過她的肩膀,看向西門家的大門,“看,他已經被帶走了!”
西門妝回身,只見大門前西門邪被押著往路邊的警車走去,儼然被當成了犯人。而西門御站在一邊,由柳媽扶著,似是犯了病。腳步一轉,西門妝便從閔恩身邊步到,急匆匆的往樓下去。
倒是沈爾,很是淡定的站在原地,幽幽的將目光從那大門前的西門御身上收回,落在眼前的閔恩身上,“你也覺得是西門邪殺了人?”少年的聲音淡漠,沒有起伏,卻又是質問的語氣。
閔恩抬目看了他一眼,搖頭,“我不知道!現在警方所掌握的證據都表明,兇手就是他。但如果你覺得不是,也得拿出證據來才行!”她說著,若無其事的揚唇,轉而退步,折身離開,還不忘抬手,與沈爾告別。
看著閔恩遠去,沈爾回身看向樓下,只見西門妝已經趕到了西門御身邊。那個男人似乎真的犯病了,丁晨他們急忙開車將他送去醫院。再看西門妝,她有些難以取捨,最終還是選擇了去警察局。畢竟,對於西門御來說,西門邪比他自己更重要。
這一次沈爾沒有跟上去,他只是提步向西門邪的房間走去,打算再檢視一下現場。他始終想不通,西門邪有什麼理由要殺寧笑。再者,如果真的是西門邪,他為什麼不直接把屍體藏起來,偏偏要讓大家發現呢?
沈爾剛步到西門邪的房間,便見童嘉從屋裡出來。那少年兩手揣在褲兜裡,微微低著腦袋,目光落在地面,險些撞上沈爾。
就在那人路過他身旁的那刻,沈爾抬手攔下了他。
道路被擋去,少年微愣,爾後抬目,對上沈爾陰沉的眸子。
四目相對,童嘉蹙眉,“你有什麼事嗎?”
“你是童嘉?”沈爾不答反問,清冷的目光將他上下一番打量,最終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來看看兇案現場,難道也不行?”少年揚眉,目光不耐的看著沈爾,“你要是沒什麼事,就讓開。”
沈爾移步,讓開了道。就在童嘉從他身邊經過的一剎,他出其不意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昨晚就住在西門邪的隔壁,不知道有沒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