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床上只有她一個人,裸睡一個晚上,十分舒爽。隨手撿起衣服穿上,便從沈爾的被窩裡爬了出來,扭開房門,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就在她關上房門的一剎,走廊上傳來一陣狼狽匆忙的腳步聲。
緊接著便是西門雪的罵聲,“西門邪,你個死不要臉的!怎麼跑到我床上來了,想死嗎你!”
隨後一陣東西亂砸的聲音,西門妝已經換好了衣服,拉開房門步出去。
一道黑影從她眼前飛過,是西門雪的一隻拖鞋。
臨屋的西門舞也醒來了,拉開房門,一隻拖鞋飛落她的肩頭。
“嗷——”痛叫一聲,拖鞋落地,西門舞扭頭看向長廊盡頭的西門雪,“大堂姐,你們一大清早的,打什麼打啊!”
西門妝兩手抱臂,靠在門上,看著西門邪抱頭鼠竄而來,她才道:“昨晚睡得還好嗎?”她說這話時,看的是西門雪。那眼裡滿是挑釁的味道,像是得意。
西門雪看的一愣,顯然,她從沒見過西門妝得意的樣子。她從來都是淡漠高冷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而且向來對她的挑釁毫無反應。
昨晚…
對了!昨晚西門妝跑到她房裡來了,而且當時房裡還有…詭笑!她和詭笑在…
“詭笑去哪兒了?”西門雪將目光鎖定西門妝,提步便氣勢洶洶的向她走來。
西門妝則閒散的靠在門上,她今天穿了一件素白色的襯衣,下身一條深色的七分牛仔褲,將襯衣的衣角壓在褲腰下,整個人乾淨利落一股女強人的氣勢。長髮高挽,容顏妖嬈。
西門雪剛剛走近,便看見了她半敞的領口下,那鎖骨上的紅印。依照她的經驗,那百分百是吻痕。
想不到,西門妝也…
難道是昨晚和詭笑……
如此一想,西門雪的臉色變了,“我問你,你昨晚和詭笑幹了什麼?”少女一上前,便怒氣衝衝的道。
西門妝蹙眉,暱她一眼,輕啟薄唇,“大姐一大早火氣這麼旺,要不要讓柳媽為你準備點涼茶,降降火先?”
“你少給我轉移話題,我問你詭笑呢!”
“詭笑?”西門妝揚眉,美目輕眯,“那是誰啊?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西門雪揚手,巴掌豎起,似是想要抽西門妝。
好在西門邪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這才沒讓那巴掌落下。
西門雪似是氣著了,胸口起起伏伏的,半晌才怒道:“西門妝,你給我記住了!詭笑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不是你相碰就能碰的!”
她的話傳到西門妝的耳裡,她只覺有些好笑,“是嗎?怎麼辦呢!我昨晚…已經碰過了!”她揚唇,唇角的笑意滿是戲謔,還藏匿這一絲挑釁。
她今兒就是心情好,看著西門雪一副把詭笑那變態妖怪當成寶的樣子,她就想逗她。
再者,如果不是因為詭笑,沈爾怎麼會躲起來,她這幾日又怎麼會一直苦等。這一切,都怪那個變態的妖怪!
“你還說你不認識!”西門雪說著,便要掙開西門邪的手撲上去。
一旁的西門邪聽到西門妝的話,顯然也是一愣。手上的力道鬆了些許,竟然被西門雪掙脫了。
一巴掌揮去,身體前傾,向著西門妝躥去。
只見那靠在門邊的少女微微抬頭,眼中閃過一抹陰鷙,看著逼近的巴掌,不由得輕笑,帶著一絲不屑,“大姐可要站穩些!”她的話落,身影一閃,已經提步向樓下走去。
身後,嘭——
一聲重響,西門雪的腦袋磕在了西門妝的房門上。
力道似乎不輕,衝力也大,來不及止步,突然撞去。西門雪那粉嫩的額頭當即撞破一個洞,鮮血直流。
“大姐!”
“大堂姐!”
西門舞和西門邪的聲音一同響起,西門妝站住腳,目光輕斜,冷漠的下樓。
傍晚,西門御回來的時候。西門妝被叫到了書房,據說是西門雪將早上的事情告訴了西門御。
所以西門妝進書房的時候,西門雪就幸災樂禍的站在門外,似是等著聽西門御對她一頓訓斥。
——
晚霞將天際染成昏黃一片,書房裡的燈摁亮,西門妝進去之後,便在西門御示意下,關上了書房的門。
男人就坐在書桌前,正埋頭看著書案上的檔案,似是在苦惱。
聽見腳步聲後,才緩緩抬起頭,目光幽幽的看向西門妝,不由揚唇,“小妝來了!過來坐!”他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