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不肯定,是因為這些都不是別人告訴他,而是他自己猜測的。
週末上午的課程,只有他一人。一個月下來,他就發現出點不一樣的地方。每週的內容都不一樣,但圍繞的中心是一樣的。口才,裝置使用,氣氛的控制,音樂的選擇,這不就是電臺主持人需要具備的麼。
初始,金希徹是反對的。他的目標就是奔著演員而去,現在讓他去整個什麼主持人,這不是開玩笑嗎。不過後來一想,似乎還能接受。
人氣,電臺主持人能提高需要的人氣。沒有人氣,誰會去關注你呢。這麼一想,先前的那點逆反心理,也就慢慢消失了。
*
進入到十二月,金希徹明顯地忙了起來。因為公司準備讓他和一位前輩,共同主持一檔電臺節目。時間就在聖誕節之前的幾天。
與他相反,陶紫開始悠閒下來。有些課程結束,新的課程不需要那麼緊迫,她空閒的時間也就多了下來。
距離接檔電臺的日子越發臨近,金希徹難免有些緊張,還有些興奮。這日,他特意早些時間回到宿舍,和陶紫影片時,心不甘地說著反話。
“哼哼,你看,你這麼有時間了可哥哥卻忙了。哎,真是沒默契啊。”
殊不知,這話裡透出的失落完全被對方聽了去。陶紫行事低調,倒是想說去漢城看看他。可又想到過幾天的大聚會,中間也就只有五天時間,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
她也怕說出了卻做不到,索性也沒告訴對方。
金希徹見她只是笑了笑,撇了撇嘴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眼時想到一件事,“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公司來了箇中國練習生嗎啊?”
“知道。”這是前不久才聽他提及的。
“他啊,如今搬到我們宿舍了,你要不要見見?~”和那名練習生也相處了一段時,看起來不太愛說話,挺善良的一個人。
雖然有些奇怪,陶紫也沒反對,“好呀。”
臥槽。
還好呀,金希徹睨了她一眼,這麼高興幹什麼,他也就是隨口一說。
金希徹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抱枕,還是出門去叫了人。他之所以會提到這人,還是因為陶紫曾經說過她有一部分中國血統。所以,就隨口說了說。
誰知道,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敲了房門,聽到裡面傳來的動靜,金希徹這才進去。果然,這人還一如往日地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什麼。上前兩步,金希徹抱著手臂,有一股來勢洶洶的感覺,“我家小夥伴要見你。”
年輕人還沒反應過來,這人怎麼出現的?他口中的小夥伴是誰?為何要見他?這些疑點沒等他問清楚,就迷迷糊糊地被帶著離開了房間。
“你好,我是陶紫。”
當這麼一句原汁原味的普通話傳到耳朵裡,年輕人的眼睛一剎那就亮了。仔細看,似乎還有一絲水光。不外乎都會說,在國外能遇見老鄉,真的會淚汪汪。
“你好,我是……。”
金希徹坐在一旁,看著兩人聊得很愉快,又有些小心眼了。他心裡能理解那種感情,還是會不舒服。靠在床邊,看著眼前的人露出爽快的笑容,一點都不顯得緊張與羞澀。
這種笑容,金希徹第一見到。他還記得,第一次知道這人是在練習生的議論裡。排外的現象,他一直到都知道。光地域之間都會有排擠,別說外國人了。
公司裡,對英文的課程學習的人不多。金希徹算是一個,恩,半強迫的。這個時候,大多數人對歐美國家還是喜歡的,可同為亞洲就不一樣了。
金希徹本身也被練習生議論,難聽話也聽過。剛開始還會發火,後來完全不理會,也沒人敢在他面前說。
真正意義上的熟悉,源於一次救‘美’。金希徹難得善心發作,救了被欺負的年輕人。老早就從別人口中聽說,這小子廚藝不錯。
“呀,你們倆這是當我不存在麼。”
金希徹冷不防地冒出一句,打斷了年輕人的話。看著對方露出的無辜小眼神,金希徹挑著眉,抬腳提了提對方的腿。
“那是我家小夥伴,你難道不該避嫌嗎?
其實,年輕人也意識到了什麼。孤身在異國,本就敏感。聽到金希徹語氣沒有惡意,也沒在公司裡那麼桀驁的姿態。變得——年輕人想到了一個詞,溫順。
雖然時不時還會扎個毛,這也是情趣不是嗎。
有一次,金希徹的手機落在了客廳,手機響了他無意間看到扇面顯示的稱呼,當時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