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命魂,而且,因為受到暗算,修為盡失,如今仙體盡漏,成為**凡胎。
如果是以往,別說幾杯瓊漿玉露,就算將海會大神府中藏酒全搬空,也不至於醉倒堂堂天帝大人,可惜,以張友仁凡人體力,哪能承受得住這仙釀之威。
別說哪吒沒注意到這事,就連張友仁自己也沒有考慮這些。
一盞仙釀下肚,張友仁就感覺澎湃的仙元力直往身體內灌,要是普通凡人,可能在這杯仙釀之下,隨時就可以立地成仙,直衝好幾個境界,成為人上人。可是張友仁現在卻是有漏之仙體,所有仙元力在他體內旋了一圈,就透過五竅七孔,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是,仙力雖然消失,酒意卻在體內儲存起來。
能讓哪吒贊聲好的烈酒,可以想像,衝擊到張友仁那比凡人強不了多少的靈魂之中,會有多大的衝擊力。
正是如此,張友仁才會因為一盞酒下肚就開始發飄,渾不知所以地大著舌頭了。
酒壯慫人膽,飯漲哈龍包!
張友仁雖算不得慫人,但入主天庭來,也絕對算不得是個真豪傑。
穿越之後,他顧前顧後,生怕被人發現是穿越的靈魂,得到昊天鏡之中玉帝殘魂的提醒之後,更是提心吊膽,害怕有人發現他已不是無漏仙體,因此才會急切地想要築得仙基。哪知道事與願違,苦尋奇珍而不得,前途渺茫,讓他越加沮喪。
這樣一來,醉得更快,一盞下肚,他就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
酒後的張友仁恢復幾分地球幾分**習氣,他打了個酒嗝,紅著一張臉站了起來,走向哪吒,在他不解的眼神中,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略帶神秘的口吻道:
“哪吒,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陛下今天好生奇怪。”哪吒在心裡直嘀咕,嘴上卻沒有停留,
接過張友仁的話題,自然而然地回道:“陛……老大是縱橫三界,施思萬族的眾神之最,昊天金闕無上至尊上帝啊。”
“眾神之最,施恩萬族。”
張友仁嘴角露出一幅輕笑,那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放肆。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個眾神之最,好一個三界之尊!”
“可是,”張友仁話音一頓,語氣漸厲,“可是,老子只是一個凡夫俗子,老子不想當什麼三界第一,也不想做什麼玉皇大帝,只想明明白白,輕輕鬆鬆地活著,活著!你明白嗎?”
“活著!”
一個人類最基本的生存原則,一個普通凡人也應該得到保障的最基礎的**。在這裡,對張友仁而言,卻成了難以達成的企及。
“活著!”
面對如今局面的天庭,對於一個地球穿越而來的靈魂,這卻是一個無比沉重的字眼!
張友仁此時的心情如得到喧囂一般,陷入短暫的沉默。
“陛……老大。”
哪吒不知該如何回答。
安慰?
做為三界至尊,張友仁不需要。
鼓勵?
以哪吒的身份,面對張友仁,他不敢。
就這樣,兩個人奇異地冷場,聽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帶著一股瓊漿玉露散溢於仙靈之氣中發出漸漸的清香。
在發洩之餘,張友仁心裡好受了一些。
一陣微風吹過,略帶潮溼的冷意讓張友仁打了個寒顫。
“我去,這尼瑪就醉了。”
他甩了甩頭,努力控制著自己,生怕一失態,說出不該說的話,做出不該做的事。可是,仙釀不比凡間烈酒,其意之醇,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恢復得了的,讓他想將酒意散發出去一些,也苦不得法。
“對了,在一些仙俠小說中,修煉者往往是運轉功法,只要以靈力引導,就可以逼出酒意。”
張友仁這會兒可管不了那麼多,他病急亂投醫,全然不顧自己根本就沒有半絲功力,赫然運轉《玉皇經》,想將亂他心神的酒意逼出來。
哪知道,這一逼就逼出大問題來了。
酒意倒是沒有逼退半分,他這一運轉功法,竟然讓他那已經千瘡百孔的仙體有了些微感應。
“這是怎麼回事?”
受此一激,張友仁酒意漸消。
“難道遍尋不得,與本身體質相關的天地奇珍就在哪吒身上?”
張友仁心神集中,仔細感應。
“對,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他聞著空氣中淡淡的清香味道,感覺到仙體有輕微的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