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忍兄,因何發笑?”
“沒……沒什麼。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友仁越看越想笑,索性笑出聲來。
他按著肚皮,指著長生道:“長生兄,你先別管故人不故人的了,你就明說你是不是姓關吧。”
長生面容一肅,道:“某家正是姓關,名羽,字雲長,乃漢亭候是也。對了,說了你也不懂,是某家以前的爵位。”
“關……你真是二爺?”
愣是張友仁再三給自己打了無數支預防針,這個結果還是讓他有一瞬間的失態。
“這特麼是腫麼回事呢,還真的是他!”
他嘴巴張成0型,直到關羽一雙鳳目帶著一股殺氣之後,才愣了愣道:“那你為何說你叫長生?難道在躲什麼災禍?”
“哈哈哈哈……”
關羽一聲長笑,捋髯盯著張友仁道:“某家來大明應天府,說是躲避災禍也不為過,但是,自名長生也不算錯啊,某家乳名正是長生二字。不過,百忍兄,你究竟如何知道某家的呢,為何話語之中,屢屢有似曾相識之感?”
關羽目露異色,大有不弄清楚此事,誓不罷休之感。
我去,沒文化真可怕!
張友仁還真沒好好看看三國演義,不知道堂堂武聖關雲長乳名喚長生這事。
他沉吟了良久,這才語氣緩慢地說道:“百忍乃三界之主的玉皇大帝,透過三界界石可以遍觀三界,還有什麼是百忍所不知道的!”
“哈哈哈……百忍兄真會開玩笑。不過,還請速速將實情道來,某家不喜嬉鬧。”
“這……”
張友仁一臉呆滯,為何說句真話就這麼難呢?
費了好大口舌,他才將天庭之事講個明白,從孫悟空大鬧天宮,到如來東進天庭施加壓力,再到太上推波瀾,將他流放北俱蘆洲,並以此氣運為賭注,決定三界未來。
足足過去兩個時辰,張友仁才讓關羽相信他是三界之主這個事實。同時,也讓關羽聞之大呼,“天道昏聵,三界之難也!”
不是張友仁忘乎所以,敢於隨便暴露他三界之主的身份。實在是他現在無人可用,眼見著這位軍神、武聖在前,如果不以誠相待,以關羽的個性,他無法輕易取得其效力。
而且,張友仁現在一無所有,如果棋局輸了的話,將遭遇更困頓的情況。就算還有一個孫悟空作為分魂,仍然可以在以後的西遊中大放異彩,但是,主魂一旦被滅了,分魂還有意義嗎?
所以,他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招攬眼前這人的機會,語氣誠摯地訴說了三界的現狀和天庭困境。
“雲長,如今三界量劫將至,道佛並起,反而是天庭正統勢弱,百忍雖有心殺賊,卻無力迴天,為天下蒼生計,為三界正統,雲長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關羽沉默……
張友仁看著沉默的關羽,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他算計了關羽的個性,知道他對正統極為看重,從他一直輔佐劉皇叔,從剿滅黃巾到三國爭霸,哪怕再困頓也從未說過半句怨言就可以看出,他不但極為忠誠,還時刻維護著正統的尊嚴。
否則,曹操以兩位夫人相邀脅,以黃金寶馬相賄賂,都沒有將其收賣,為何會因為劉備一句吾乃中山靖王之後,可願與吾一起共殺黃巾乎,就將堂堂武聖大半生命運輕易賤賣給了劉備那個只會哭鼻子的梟雄呢。
可惜的是,張友仁忘了這是地仙界,這是八難之地的北俱蘆洲,還沒有明白關羽為何到這裡的原因,就如此貿然地提出這種要求,豈不顯得有些突兀。
難道自己與心儀的雲長就此失此交臂?
“雲長,可否?”
張友仁苦著臉,深吸一口氣,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問道。
“啪!”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關羽一掌拍下,將兩人面前的小几拍得粉碎。
回過神來的關羽,看到面前的狼藉樣,急忙一掀袍裙,就要下跪參見,將張友仁喜得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才以下界之事不可聲張為由,止住關羽的大禮參拜。
“驚嚇著陛下,臣有罪!”
關羽再要請罪,急得張友仁差點翻臉。這太注重傳統禮節也是一件麻煩事,他不得不虎著臉很嚴肅地將這些禮節暫時作廢,關羽才以正常狀態與他訴說起來。
“陛下,哦,百忍兄,方才聽您提到佛道亂天庭,雲長不由想起當年黃巾之亂,正是幾名天師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