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伊嗤地冷笑:“哄三歲孩子吧?就算是化災,用得著用這麼貴重的金器?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徐鏞正色:“你就不能把人往好處想想嗎?我讓你收個鐲子又不會害你,我堂堂武舉進士,難道還會弄個贓物給你栽贓不成?人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又不認識別的女子,這不是相信你不會拿了我的東西跑路才找你的嘛!”
袁紫伊還是不信。她可沒那麼好糊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姓徐的必定有什麼陰謀。
徐鏞盯她半日,嗶地一收扇子道:“這樣好了,一年為限,你就算幫我的忙,在手上戴一年,一年之後我再來問你要,你不許弄壞了,也不許弄丟了。我跟桃園社的掌櫃挺熟,回頭等你有空我請你上那裡訂包廂看戲。”
他湊近她:“你好歹幫你開成了鋪子,你不會連這點忙都不幫我吧?”
袁紫伊板臉盯著他,像要在他臉上盯出兩個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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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 有何企圖?
“我看徐大人不是要遭災了,你是中邪了吧?”
袁紫伊啪地放了帳本,在案後冷覷著他,請她幫忙消災這樣的鬼話都說了出來,還說什麼幫忙,真當她當三歲孩子?!“看來你真是太閒了,說話都變得油嘴滑舌了,信不信你再這樣,我立刻把你那銀子退給你跟你斷絕往來?”
徐鏞交叉雙手望著她,片刻後挫敗地垂下頭。
說實話他也覺得自己挺無聊的。
他從來也沒有做過這種事,甚至可以說在遇見她之前連想都沒想過做這種事。他就是想娶個能幹精明的媳婦兒而已,看來看去他覺得再也沒有人比她更順眼,就想跟她把這事給定了。可是這丫頭太棘手了,袁家被她一手把持,她要是不同意,恐怕他就是跟袁怙提也是沒用。
這鐲子他都揣了一兩個月,就是想不到怎麼送給她,想來想去想了這麼個法子,到底失敗了。
他清了下嗓子,把鐲子收回來,又斜睨著她而揣回了懷裡。
袁紫伊也沒好臉色,她不發威還當她是病貓呢!
不過他真是奇怪,好端端塞個鐲子給她做什麼?他們家還沒有錢到可以隨便拿幾百兩銀子往外拋的地步吧?他就不怕她萬一收了不還了?到底什麼居心?
她琢磨了會兒,猛地一驚:“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
“沒有。”徐鏞果斷否定,然後看了眼她。端起茶來,“你千萬別想多了。”
開玩笑,這個時候要是承認對她有企圖。他就是活脫脫的流氓了。
袁紫伊惱怒地握緊了拳,不是有企圖,那他送鐲子給她是什麼意思!
“姑娘,世子妃來了。”
兩人正鬥眼,丫鬟忽然叩門道。
門一開,就聽腳步聲已順著樓梯甚有節奏地傳過來。
袁紫伊連忙咳嗽起身,這裡徐鏞卻突然間眼疾手快捉住她的手。然後不由分說將鐲子掏出來又套在了她手上!最後竟然還意味深長地瞅了她一眼!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不帶半點遲疑,好像早就吃準了她就是手裡的獵物似的!
“不準取!”他湊到她耳邊,命令道。
袁紫伊噎住。
徐鏞豎起一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指指門外,然後才施施然睨著她,一面鬆手退回來。
他竟然強買強賣?袁紫伊張大嘴不知說什麼好了!世上竟然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哥哥也在?”
徐瀅進了門,便見他們一個怒容滿面一個春風滿面。不由在門口停了步。
徐鏞在這裡她也不意外。門外都站著石青呢,她又不是沒長眼。
徐鏞氣定神閒:“我來看看鋪子生意經營得如何。”
徐瀅笑容未改,又去看袁紫伊。袁紫伊正被腕上那隻鐲子燙得周身都快燃燒起來!想不動聲色取下,偏生又合襯得緊,似是剛剛好照她手腕大小打造的,輕易竟還脫不下來!只得咬牙放棄,忍耐著道:“帳目徐大人也剛看過,還不錯。”
一面讓到小廳裡坐下。
徐瀅落座時略略掃了眼徐鏞。徐鏞便趁勢道:“你們聊,我上劉府裡辦點事。”
說著告了辭。
袁紫伊因著這脫不下的鐲子想喚住他。誰知他倒溜得比兔子還快!
徐瀅吃著桌上切成片的山藥糕,對他們這番眉來眼去卻是丁點都沒落下。
袁紫伊所有情緒仍還在那鐲子上,他居然走了!他怎麼能就這麼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