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部分(3 / 4)

放的桃花,簪身精刻桃枝;銀釵是一株雙面點翠盛開的三朵蘭花,藍怡拿在手裡反覆看著,銀釵上的花朵顫動,似花似蝶,如夢如幻,這隻銀釵的美絲毫不亞於孃親帶過來的,為她精心準備的金釵。

藍怡笑了,這兩隻是周衛極送她的及笄之禮。桃花代表了她現在的身份,蘭花取自她的真名。藍怡雖對飾物研究不多,但從這簪釵的做工和點翠來看,也知它們價格不菲,以周衛極目前的財力,他哪裡還能有餘錢給自己準備這樣的禮物。

藍怡面色嚴肅起來,想起他今天動作略緩的樣子。他是答應了自己不入深山的,每次回來都說是在山邊獵獸採草。但是自己忘記了,深淺本就是個相對詞,而非有明確的界限範圍,自己認知中的深山,和他劃定的山邊肯定相差極大!

看來,自己還要再想想,明確規定他不能去的範圍。可是,藍怡又沒有深入過山林,哪裡知道深入多少裡、翻過多少個山頭算深呢?

還是等成親之後,去找牛文田大哥和義兄雷天澤問問吧。他們是經常入山的。

不,不成,還是找無名先生和趙尚景諮詢一下更為妥當。他們都是年過半百又無武功防身的,他們能去的地方,應是安全的,就以他們入山的活動範圍給周衛極劃下界限吧。

以恩師無名先生的性子,他入山的遠近,怕也是乘興而去,興盡而返吧。先生不通武功。他的安全?如黃豆大的燈光下,藍怡微微凝起細眉。

她擔心恩師的安全,先生隨著他到這偏僻小山村落腳。若是進山出了什麼事情,讓她如何能心安呢。不過,她腦中很快閃過另一個身影,露出笑意。先生雖是無武傍身的斯文老人家。但是他身邊的於伯舉止動作流暢。收發自如。周衛極說過,於伯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年輕時的功夫當在武林中有些名號,只是他未見過於伯出手,不知他的套路。

看來,自己身邊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呢,這就是穿越定律?藍怡又擔心起宇兒和文軒。她只希望這兩個孩子能簡單快樂的長大,不要經歷太多磨難。她自己也只希望笑看雲起雲散。細品花開花落,不想做什麼風雲人物,那是心懷遠大的穿越女才走的道路,她只是個小人物,只想過小人物的舒心日子。

“唉!”想到宇兒和文軒複雜的身份,想到邊關亂事,現在似乎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想一直簡單下去,難啊。

“桃兒,你不睡覺,又發什麼呆?”鄭氏被女兒的嘆息聲驚醒,轉身見她坐在燈前,滿臉憂思。

藍怡見孃親醒了,縮縮脖子本能地換上討好的笑容,“娘,把你吵醒了?我無事。”

“不是你吵醒的。”鄭氏摸摸女兒的額頭,看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這丫頭哪裡知道,兒女就是孃親的心頭肉,只要他們在身邊,再輕微的動作也會引起母親的注意,就算是熟睡中亦是如此。這,是為人母之後的一種本能,一種潛意識。

想到桃兒失蹤的那兩年,自己夜夜被風聲蟲鳴驚醒,轉身卻看不到女兒安睡的小臉,垂淚到天明的心痛。鄭氏柔和下來,拉過藍怡摟在懷裡,“娘不是跟你說了很多次,莫要閒著沒事就發呆麼?還有,好端端的,嘆什麼氣,皺什麼眉頭?一個小姑娘家,總皺著眉頭,等過了三十歲眉心就會長出一個川字來,眼角也會長滿細紋,多難看啊。難不成桃兒你想著過了三十歲就一直帶著抹額不成?也不怕衛極到時候嫌棄你!娘跟你說,這女兒家就該……”

藍怡聽著孃親碎碎叨叨又開始教育她,無奈幸福地笑笑,貼在孃親懷裡擺弄手裡簪釵。

“衛極送你的?給娘看看。”

藍怡偷眼打量孃親,見她沒有生氣,才小心翼翼地遞過去,“週二哥在廚房燒火時順手給我的。”

娘說過,不能隨便收禮物,就算是周衛極送的也不成,自己又要被唸叨了吧?

鄭氏拿著簪釵鑽出帳幔,到油燈前仔細端詳。她這段日子日夜趕工給藍怡繡嫁妝,傷了眼睛,眼神不如之前好用了。

“做工和款式都好,黃縣這裡買不到這樣好的東西,衛極應是從州城買回來的,難得他有這份心思。”鄭氏把東西遞給女兒,讓她收好,“若不是看他人不錯,待你也是真心的,你爹也不會不顧他捕快的身份硬是同意了這門親事。現在看來,是咱們高攀了。衛極身有官職,並不只是小捕快,而咱們就算脫了奴籍也只是庶人。”

藍怡抿抿嘴,在大周的身份尊卑差異已經深入了人們的骨血,這讓她很不舒服,但是也無力改變這種現狀。

鄭氏熄滅孤燈,摟著女兒躺在炕上,“好在衛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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