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周家門一年的小寡婦,讓本來頗為自己嫁妝自豪、時時誇耀的胡氏再也張不開嘴!
胡氏每次明說暗示,想從藍怡這裡要幾塊好布料回去做衣服,但是藍怡幾句話就把她堵的說不出話,更別提旁邊還有一個笑面虎賈氏看著呢。
想著她那樣子,藍怡搖搖頭,紅顏是病。得治啊!
週四發的兩個兒子,老五週衛江還說得過去。只是娶了這樣的妻子,難免有些可惜。至於他的小兒子那個被他孃親張氏慣得不成樣子的周衛江,藍怡長出一口氣。
賢妻家中寶,家有賢妻才和睦。週二發和週四發性子本差不太多,但他們的老妻可差別甚大啊,連帶的這兩家人也大有不同。也不曉得周家老爺子當初是怎麼挑的兒媳婦!
“啪啪!”院裡的的大白鵝甚為爽快的在雨中排打翅膀,藍怡看著它們優雅的長頸和潔白的羽毛,不知該羨慕還是嘆氣。
這四個老傢伙本在西院住著,但藍怡成親搬到中院後它們也跟著一塊搬過來了。倒不是藍怡想這樣,而是這四隻鵝為了出入大門,去花溪戲水方便而已!
藍怡覺得自己家裡養的這些動物一個個的都成精了,好在這四隻鵝也發揮了藍怡養它們的用處,只要它們在家,有人來了還是會叫幾聲給藍怡提個醒的。
正在這時,院子裡的白鵝壓低脖頸向著大門口叫了起來,藍怡趕忙穿鞋向外走,鵝叫的這樣大聲,說明來的不是那幾個經常串門子的常客。
果然,藍怡到門廊下,看到里正趙為陽站在門口,因為曉得周衛極和賈氏都不在家中,所以趙裡只在門口等著,並沒有直接進院子,怕藍怡在休息自己這樣走進去不好。
“為陽叔,您快進來。”藍怡趕請披著蓑衣的趙里正往裡走,他可是稀客,是村裡的大忙人,這個時候登藍怡的家門自然是有事的。
“衛極還沒回來吧?”趙里正隨著藍怡走到堂屋門口,把蓑衣和竹帽取下放在屋簷下的竹架上,看著進堂屋門口內外放著的兩塊兩尺見方的稻草變成墊子,再看看藍怡屋內乾淨的石塊地面,暗暗點頭。
陰雨天走路,腳上自然是帶泥的,放兩塊這樣的墊子一是怕木屐踩上石板滑倒,二則也可用稻草墊子去去腳上的泥,保持屋內地面的乾淨整潔。
藍怡先進了屋子,趙里正踩在屋外的墊子上,將木屐脫掉,著布鞋進屋。踩雨踏雪的木屐,就像是在底下加了兩塊木板的拖鞋,先後有繩子繫著,套在腳上防滑護鞋,這樣的木屐村裡人大都是自產自銷。一雙粗布鞋子也需得費錢買布料的,哪能在陰雨天穿出去糟蹋著。
“衛極蓋的這房子果真不錯,結實穩固,中看中用!”趙里正坐在堂屋正坐,打量著房子,讚賞道。
藍怡笑著端上茶水,謙虛道,“他這人幹什麼都圖個大字,蓋房子也是這樣,這屋子不過是高窗戶大些罷了,哪裡及得上您那屋子牢靠入眼呢。為陽叔,天冷,您喝點薑茶去去寒氣吧。”
“嗯。”趙里正端起薑茶,飲了幾口。
藍怡也坐在椅子上,等著他說事。
幾口薑茶下肚,趙里正覺得暖和不少,於是直言道,“衛極家的,我今天過來不是找衛極,是有事同你商量商量。”
藍怡點頭,“為陽叔這是說什麼呢,您有事直接吩咐便是。”
趙里正點頭,接著說道,“這天這般陰雨著,村裡義學的老房子怕是要撐不住了。我晌午去過去瞧了瞧,兩間屋子已不能用了。”
藍怡也正在為這事發愁呢,“正是您說得這樣,晌午我也過去瞅了瞅,不止教書用的教室,廂房也漏了雨,頭晌女娃子們就沒上課,去了學裡又回來了。”(未完待續。)
第三七九章 義學選址
趙里正不曉得藍怡也去了義學,不過想到她家宇兒在學裡,她聽說房子有問題去看也正常。
趙里正點頭接著說道,“義學不比其他的去處,漏雨孩子們就沒法子寫字讀書,說的再厲害些,若是房頂或牆壁再受潮撐不住,掉些碎土或木塊下來,也怕傷了夫子和孩子啊。”趙里正憂心道,他乃是一村之長,在其位謀其政,若真的傷了孩子和教書的夫子,那可是大事。
藍怡點頭稱是,“為陽叔說的極是!”
若房子因為下雨而坍塌,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在義學裡的可都是村裡的孩子啊,這裡就有她的宇兒,教書的夫子也有她的親人,自己居住穩固廣廈,自己的親人卻在危處,如何能不憂心。
“咱們義學的老房子,許多年了吧?”藍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