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重重地劃下,隨後他又換到大腿的內側、外側和後側,以此手法劃了三遍。蘇永額頭已見冷汗,他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劃完之後,於伯又問蘇永,“哪裡最疼?”
蘇永抬起手,平穩地指向大腿外側,梁進點了硃砂的邊緣,“此處。”
於伯點頭,又認真地把那處壓了一遍,蘇永額頭的冷汗滴落下來。賈氏想開口分散他的注意力,但是於伯摸骨,判斷位置依據的是手感和蘇永的疼痛程度,她,為了蘇永的傷,不能這麼做。
於伯終於確認了位置,拿起硃砂筆,把梁進劃的線又重重延長了一寸,道,“當年馬蹄踏上的是正面,但蘇夫子的腿骨並未全斷,錯口在這裡。”
梁進雙目灼灼地看著這一點,又上前摸了摸,點頭,“於伯所言甚是。”
梁進深吸了兩口氣,平緩了疼痛,抬頭看著面色猶豫的賈氏,溫和道,“賈夫人,你也試試看。”
本因怕蘇永疼痛難忍,猶豫著要不要摸骨的賈氏,這才上前,“若是疼,你別忍著,叫出來就是。”
叫出來,也可以分散注意力,少幾分疼痛。
蘇永輕笑點頭。
賈氏先給蘇永號脈,細細按過他的傷腿,又鋪開針包,刺入蘇永腿上的七處主穴,然後又是號脈,這次的時間較之上次,長了不少。眾人靜靜看著閉目聽脈的賈氏,看她慢慢睜開眼,落在蘇永的腿上,伸出右手三指,重重壓住於伯和梁進所畫的硃砂線上半寸的一點,蘇永的腿僵住,緊握扶手的雙手也冒出青筋。
賈氏抬頭看著蘇永疼得略猙獰的面容,抬手取硃砂筆,又在疼痛處點了一點,起身道,“於伯和無去所畫的骨傷位置準確,這一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