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小傢伙,又跑到溫室裡看小猴子去了。
“我去叫他們回來,咱們馬上出發。”
兩個小傢伙昨日高高興興的出發進城,結果出村沒多久又折了回來,十分掃興。今日還能再去,自然是高興非常的。
賈氏見今日人多,也就沒有跟著。藍怡騎著毛驢帶著文軒,雷天澤騎馬帶著宇兒,有說有笑的程序湊熱鬧。
臨近亞歲,城內每日都如趕集一般熱鬧,藍怡帶著兩個孩子邊轉邊看熱鬧,買的多是吃食。
十分趕巧的,藍怡帶著孩子轉到廟邊時,碰上了花展周和花常業叔侄二人。花展周坐在牛車上,花常業牽牛。
花展周被賈謙踢傷後還沒有大好,今日花常業帶他過來到濟善堂請郎中診看,見著藍怡他們都有幾分尷尬。
藍怡主動打招呼,“三舅舅,傷好些了?”
在花家時,花展周和花常業還算是肯為她們說話的,就算斷了親,該有的禮節還是有的。
花展周連連點頭,“好多了,好多了。”
藍怡又叮囑兩句,“聽說被水匪劫走的商船貨物,找回來不少。三舅和表哥可去看過了?”
這是件讓人高興的事,花常業露出輕鬆的笑意,“去衙門裡查過了,貨物能追回十之三四,已是萬幸。”
花展周甚是後怕,“這次剿匪,黃縣廂軍折損大半,咱們還能活著已是菩薩保佑,貨物倒還是其次的。”
也確實是如此,若非當時夏州孽匪有意為之,他們這幾隊商船,絕對有人財兩空的可能。
花常業靜了靜,“弟妹,過些日子我打算跟著船出海一趟。”
花家這次損失慘重,難以翻身。他想跟著商船冒險出海,若是能有命回來定能使花家翻身。
花展周面露憂色,他勸不住花常業,拖著這樣的身子骨也無法與他同去。
雖說大周有了指南針等航海技術,但是遠渡出海還是十分危險的事情,花常業帶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然。藍怡勸說道:“表哥,行船的事情我不懂,但畢竟快年關了,河水上凍,海上也該難行吧,估計出海的船隻不多。你何不明年春暖再去,也穩妥些。”
而且,聽說高麗和日本也不太平,大周和女真又戰火不斷,現在去與他們做生意,的確是冒著極大的風險的。
聽著藍怡擔憂的語調,花常業想起自己的妻子聽到自己要出海時,一筆筆算著能賺回多少銀子的模樣,握握拳,“也好,明年在去。”
花展週一愣,沒想到一向固執的侄兒會這樣輕易改變決定。
藍怡並不知道這些,她想了想小聲建議道:“表哥,若要出海,並非一定要去往高麗和日本。我聽說大周之南還有不少小國,那邊太平些。咱們大周南部港口有不少船隻入海與他們交易。表哥不如拉上一批定州瓷器和絲綢隨他們同去南國,或有大收穫。”
《大周地誌》上載,大周海事發達,與東南諸國多有往來,雖說從登州出發去東南諸國遠了些,但也穩妥不少。
花常業笑得十分溫柔,“好,我趁著這段日子好生打聽,看是去得還是去不得。……宇兒,文軒,來著這些去買些糖吃。”
他們斷了親戚,兩個孩子也就不會再去給他拜年,他也無法再給他們過年的壓歲錢了,趁著今日給了也好。
兩個孩子看著孃親,藍怡並未拒絕,他們乖乖接下,花常業露出真心的笑意。
藍怡三人在城裡吃過午飯,便大包小包得回了家。回去時,自然是兩個孩子坐毛驢,藍怡牽著。
到家時,劉氏正領著二妞妞在西屋炕上玩,看到藍怡回來叫了大嫂,滿臉的喜氣。
藍怡看她這樣子,十分知趣的問到:“弟妹這滿臉的喜氣,藏也藏不住了。可是有啥喜事?”
劉氏的丹鳳眼含著春意,滿臉溫柔:“大嫂,我懷上了,賈嬸子剛給我診了脈,一個多月了。”
藍怡趕緊給她道喜,王林遠和劉氏夫妻到現也只有一個女兒,懷孩子自然是大喜事。藍怡趕緊拉著她坐下,問她最近胃口可好,可有什麼想吃的。
劉氏摸著肚子說到:“大嫂,我過來就是想這跟你討些吃食呢。我這幾日嘴裡沒味,就想吃酸的,家裡的酸菜和酸筍讓我賣了銀子,剩下的也吃得差不多了。嘿嘿,知道大嫂這裡還有兩缸子呢,就跑過來了。大嫂那紅果子也給我一些吧,吃著開胃。”
藍怡聽她這麼說,把買回來的烏梅糖遞給她說:“這是我們剛買回來的烏梅糖,你拿著吃吧。人家都說這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