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們老王家今年種牡丹掙了上千兩的銀子,二十兩銀子他們也好意思拿出手!”
花常業見這群人猶不知悔改,一巴掌招呼在何氏臉上,“我打死你個不分好壞、沒良心的東西!賈謙,你和姑母要是咱們家住夠了,趕緊回你們賈家去,讓你奶奶好好管教管教你這張嘴!”
滿屋滿院的人見著花常業的滔天怒氣,都不敢再出生,花氏族長眼皮下沉,掩去目光中的讚賞。
看著何氏被一巴掌招呼在地上起不來,花家大舅母捂胸口就要發作,花常業轉頭看著她,“娘,夠了,真的夠了!族長爺爺,今日您在這,院子裡的大夥也都看著,今日就給咱們分家吧。不光我爹哥四個分,我和常和也分,分家後我養著爹孃,這個家今日我就做主了!娘,你去把奶奶留下的賬本拿出來,別跟我說沒有,否則兒子馬上一頭撞死去找奶奶要!”(未完待續。。)
第二零三章 心照不宣
王二叔坐在隨山路搖晃起伏的牛車上,伸手往腰間一摸,才想起自己的菸袋鍋子被摔折扔在花家堂屋沒帶出來,王二叔覺得有點可惜了的。
他摸摸裝菸葉的布袋,暗自嘆息一聲,今天真是一場硬仗啊,他好些年沒有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了,不過能把壓在心裡多年的話都吐出來,挺舒坦。
“二叔,”藍怡坐在牛車上,聲音悶悶的,“侄媳婦明天去城裡再給您買一杆好用的。”
王二叔搖頭,“家裡那杆短的我用著就挺好,老三買的這根太長沒怎麼用過。”
抽旱菸的煙桿有長有短,王二叔平日用的那杆只半尺長,用著、帶著都方便。今日拿的這杆足有一臂長,這麼長的煙桿是給地主老爺們用的,抽旱菸時得讓別人給點菸裝煙,派頭十足,下人們或兒孫們不聽話了也可以直接用來當家法敲打,所以長杆菸袋鍋子在鄉下人眼裡是權力的象徵,越長代表抽旱菸的人越有身份地位。
王二叔今天帶這杆很少用的長杆菸袋鍋子出門,也有為自己提氣的意思。
王林喜眨著泛紅的眼睛,故意暖和氣氛,“爹,我再給您帶杆更長更結實的回來,下次您摔著肯定更有氣勢。您不知道,就您就日這派頭,比周地主一點也不差!”
王二叔被他逗笑了,“就你鬼機靈!”
氣氛不再凝重,藍怡鬆了一口氣。“沒想到會鬧成這個樣子,二叔,今日多虧有您給侄媳婦做主。二弟三弟。你們的傷還疼不?”
王林遠摸摸嘴角,“大嫂,這沒啥,他們沒敢真下死手,這點傷還不如在村裡蹴鞠場上打得疼呢。”
王林喜趕著牛車,抿抿嘴笑道:“大嫂,你摔東西、踢凳子、踹桌子那樣真是利索。打賈謙那倆耳光聽著就解氣,手腳不疼吧?”
王二叔和王林遠想起藍怡當時的動作,也笑了。
藍怡不好意思地甩甩手腕。“現在還有點發麻呢,我看著二弟三弟要吃虧,二叔也要上手,自己啥也幹不了就急眼了。哪還管得了其他的!”
一塊打了一場架。林遠感覺他們和大嫂的關係更親近了些,“大嫂出門時看見沒有,賈謙頂著倆巴掌印和一個烏眼青,真好看!我強忍著才沒出手再給他添上一個,這小子就是欠揍!”
王二叔也點頭,當時他抄凳子是真的想把王林遠撂倒的,把王二叔驚出一身冷汗。
王林喜忍了忍,偷看了老爹幾眼。“爹,花二妮那事。您真是親眼見的,我咋不知道呢?”
王二叔瞪他一眼,“你當時才屁大一點,能知道啥?俗話說罵人不揭短,要不是她太過頭我也不會提起這陳年舊事,回去了不能瞎說,知道不?”
三人交換一下眼神,點頭。
王二叔嘆息一聲,“她死了男人,大半時候都在花家村住著,賈謙跟著她缺少管教,才成了這個不成器的樣子。要說起來,賈謙他爹活著時還是個不錯的。”
王二叔說完,陷入回憶裡不再吭聲。
藍怡也默想著這幾日的一幕幕,能跟這一大家子人斷了親,其實是好事。她與他們本就不親近,除了過節過年有往來,平日基本上沒有任何交往。
而且她不是王林山真正的妻子,文軒也是不王林山的血脈。現在在王家還好說,明年她改嫁給周衛極後,與這家人的關係怎麼擺都不合適。
王二叔主動提出跟他們斷親,是不是也有這方面的考慮?藍怡仔細想著今天的事情,王林喜和王林遠今日先動手打人,確實是衝動了些,他們平日可不這樣。王二叔前後的情緒變化雖合情合理,但仔細想來也有些讓她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