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捻捻手指,似是要去掉上邊的血腥味,“沒殺,引入深山去了。姑娘放心,這群狼幾年內不會再到咱們村來滋事。”
藍怡點頭,“狼也是生靈,只要它們不主動招惹咱們,能不殺還是不殺得好。於伯,山深處缺水了麼?”
於伯點頭,“山裡的幾條溪流,水也淺了,從山上流下的瀑布看痕跡則沒往年大。姑娘,村南山坡上埋鄭氏的那塊地方的土,得挖開用大火燒一遍,去掉土裡的味道,否則那塊地方,還得招來兇獸。”若不是這件事他暗中做不了,也不會麻煩藍怡。
藍怡看於伯慎重的表情,點頭應下,好奇問了一句,“鄭氏的屍首,是您取走了?”
於伯點頭。
“出了什麼問題,需要燒土呢?”藍怡又追問了一句。
於伯簡單答道,“她死之前服了某些藥物,死後藥性慢慢揮發,所以才招來野狼。”
“什麼藥物這麼厲害,死後這麼久才發揮效用?”藍怡想著鄭氏死前那段日子,應是喝了打胎和補身體的藥吧,這些藥不可能有此效果。
莫不是,梁有思給了她什麼?(未完待續。)
第六四六章 蒼鷹傳信
於伯看藍怡清透的雙眸中滿是關心和疑惑,搖頭不再多講,“姑娘莫忘了把東西交給雷天澤。”
藍怡賭氣地撅起嘴,“您給我的藥包裡就是吧,您要是不告訴我,我就自己開啟看看!”
於伯搖頭,輕飄飄地道,“你不會。”
“誰說的,這次就會了!”藍怡哼一聲,跟於伯說話有時就是這麼讓人憋悶!
於伯看她氣鼓鼓走開的背影,眼底閃著笑意,這單純的丫頭,很多腌臢的事情,周衛極瞞著她,雷天澤也瞞著她,自己也不想讓她知道,就讓她這麼幹淨單純下去吧,挺好,起碼主子覺得挺好。他們這些人若是連個小丫頭都護不住,也不必活了。
藍怡回到家,小心取出於伯給她的藥包和信紙,雖然信紙沒有裝入信封封好,但確是摺疊起來的,藍怡雖好奇但也沒開啟看,另取信紙給雷天澤寫了幾句話,用他給的特殊黑紙包住,取梯子到房頂上,吹起短簫,三長一短的節奏,吹了三遍,便坐在房頂上等著。
隨著一聲長長的鷹啼,一隻雄健蒼鷹收翅落在藍怡面前,銳利的鷹眸盯著她。藍怡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倒出一粒藥丸,放在手心,蒼鷹眼睛發亮,快速探頭叼起藥丸,伸脖子吞入腹中,又直勾勾地看著藍怡。
藍怡被它的尖嘴啄地手心生疼,不敢再喂,把黑紙包裝入小竹管中,按在它脖子套著的環扣上,又取出一個小藥包給它聞,“去吧,快去京城找你的主人,回來再給你吃好吃的。”
蒼鷹明白了藍怡的意思,展翅向上,飛入高空,鷹兒翼大善飛,很難被人捕獲,是傳遞訊息的絕佳助手。這隻鷹是梅縣藍如海事發之後,雷天澤給藍怡的,留作二人之間通訊之用。
蒼鷹展翅,日可千里,想來天黑之前雷天澤就能收到訊息了。藍怡看著它消失的方向,又想著遠在戰場的周衛極,若是他們之間也有這樣的蒼鷹傳信,相思的煎熬和牽掛,將會減輕許多吧。
周衛極的信,怎麼還沒到呢?
轉到邊關軍營。周衛極黑著臉,站在中軍帳中,被軍師葛硯、前鋒將軍鸞鵷取笑,旁邊站的幾個軍士死死咬住唇,五官憋笑扭曲著。
“衛極,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咱們一別經年,你的字真是大有長進,不過,”葛硯拿著捏著手中厚厚的信封,拉長聲調道,“文采長進得更快,四字成語都用的如此熟練了……”
葛硯手中拿的,正是藍怡日夜期盼的家書。
因防走露軍情機密,軍中將士與家人通書信,都需經司信官查閱其中是否有涉及軍情違規之事,若無,方可寄出。周衛極剛到營中,便急被召去營救被契丹軍圍困的李金剛,今日才得歸來。沒想到他回營的第一件事,不是吃喝睡覺,而是先跑到司信官面前交給他一封書信,讓他速速查閱,因他要寄回家中。
司信官與周衛極也是舊識,越看信眼睛瞪得越大,然後如同見了鬼一般地看著周衛極,“週二哥,你什麼時候娶媳婦兒了?還,還,還這麼……”
司信官想了半天,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這種觸目驚心的感受,憋屈啊,週二哥這樣的,竟娶上媳婦兒了,咋他還沒人要呢。
周衛極瞪他一眼,“看完沒有?”
“沒,沒。”司信官憋屈地低頭,越看越心塞,終於看完疊好,塞進信封,“好了,信沒有問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