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兒驅鬼騙財!小爺就說嘛,怎麼捉個鬼你都能折騰出這麼多事兒來!”
“大夥看明白了,這鬼也不是咱們村的鄭氏所化,而是他金成子養在身邊,用來騙財的,如今被我捉住,金成子,你還有何話講?”藍怡大聲問道。
“你,你,你……”金成子眼珠亂轉,看看一臉自信的藍怡和她身後還抱著一個卷軸的小丫鬟,再看看手中的血紅的拂塵,知道他今天碰到了硬茬子,掉在地上的臉是收不回來了!
還跪在地上的柳氏回過神兒,蹦起來就踹了金成子兩腳,“好啊,原來是你這老雜毛惹事!我就說嘛,我弟妹那麼心善的一個,怎麼會變成旱魃害人!說,老孃家樹上的白裙子,是不是你讓這小鬼掛上去的?”
王得壽兩眼爆紅,“你個老東西,嚇死了我娘,還要我們出銀子給你養鬼!我打死你!”
眾人衝上去就是一頓暴揍,連金成子身後的四個小道士也被打得嗷嗷直叫,直喊道,“別打我們,這都是金成子師祖的主意,我們啥都沒幹啊!”
這一下,更是坐實了金成子養鬼騙財的事實!北溝村民情激憤,恨不得把金成子當場打死,藍怡見好就收,喊道,“里正叔,不能讓他死在咱們村裡!”
趙里正點頭,讓大家住手,但大夥打急了眼,哪裡還聽得見。於伯和水秀上前拉開眾人,把金成子跪著壓在地上。
金成子被揍得鼻青臉腫,滿是神仙氣的假髮掉了,露出亮堂堂的禿瓢腦袋,粘在下巴上的假鬍子也掉了一半兒,看得小七拍著凳子哈哈大笑,“金成子,你還是真是,真是假了個徹底啊,你這到底是道士還是和尚啊!”
程自牧趕忙握住小七的拳頭,怕他打到自己的膝蓋,兩眼慎重地審視藍怡,這個小女子,比他想的還要厲害!
金成子被押了出去,眾人氣夠了,也笑夠了,眼神又落在藍怡身上。藍怡強收住嘴角的笑意,揚聲道,“因為這騙人的道士,讓大家受驚了,如花,取香燭,燒鬼化魂,放她重入輪迴!”
“是!”如花一掃往日嬉笑神情,肅穆地舉著三柱清香,“不管你是誰,為何會化為惡鬼,是自願還是被迫跟在金成子身邊助紂為虐,此番遇到我家心善的夫人,概不追究,火燒罪惡,投生去吧。”
畫軸燃燒,紅紅的火舌中摻雜著幽幽的藍光,慢慢換化為灰燼,神奇的是,那灰燼無風而起,圍著藍怡轉了一圈,出大堂飛入青山丹園,化為烏有。
眾人看著這神奇的一幕,感受到鬼魂的善意,心生感動。藍怡看了一眼水秀,他這陣勢弄得有點過了,水秀無辜地輕搖頭,眼神瞟向於伯。
藍怡看向面無表情的於伯,暗中嘆氣。
“東家,您這第二幅畫軸,也有此能麼?”客棧內一個穿著華服的老婦人兩眼灼灼地看著於燕懷中的另一個畫軸,恨不得馬上搶了去。
藍怡搖頭,“不,這幅畫軸,比方才那幅還要厲害些,這是師長送與我,保護客棧不受陰邪侵擾的寶器。與青山客棧的相連,不可分割,是我青山客棧的鎮店之寶!”
眾人聽了頗感遺憾,知道這畫軸是要不過來了。又有人問到,“東家,不知您的這位師長,是何方高人?”
藍怡歉意搖頭,“尊師長之意,他的姓名行蹤,不得洩露。”
眾書生聽了忽然恍然。王絡梓高聲問道,“可是那位留詩的青山客?”
藍怡笑笑,不否認也不承認,“今日擾了各位客官看花的雅興,是本店之過。李應,如花,取上等花茶和山泉水來,各位儘管飲用。”
如花滿是佩服地向著藍怡眨眨眼,轉身招呼客人們飲茶。藍怡看到小七揮揮手,被程自牧和夏蓮送回客房,也就帶著如花和水秀從客棧出來,去處理後續事宜。
劉氏兩眼放光地看著藍怡,恨不得衝上去抱著她親兩口,能揭開金成子這老騙子的假面具,實在是太解氣了!
王老頭帶著一家人上前,對著藍怡一躬到地,“衛極媳婦,這次多虧了你,咱們才沒被騙得傾家蕩產。這份恩情我王茂同記在心裡一輩子,旁的話不多說,以後你的事就是我們全家的事兒,你只管吩咐就是。”
藍怡側身扶起王老頭,“王叔,您老不需如此……”
不待藍怡說完,周老頭便截斷她的話,“不錯。這都是她該做的,同村人,本來就該守望相助。茂同啊,這些日子金騙子把你們折騰地不輕,快回去收拾收拾吧,家裡還一大攤子事兒呢。”
王老頭想到慘死的老伴兒,擦擦眼淚謝過周老頭和藍怡,帶著全家人離去。劉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