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部分(3 / 4)

沒有人出入,便轉身向山坡客棧走去。

周衛極先到正廳,問櫃檯後的夥計。“飲香院住的客人,可有退房?”

雖然周衛極很少來客棧,但是夥計也曉得這乃是東家,他趕緊檢視掛在身後的木牌。“回東家。飲香院的客人尚在,東家可有吩咐?”

周衛極又詢問了梁有思是何日入住等一些詳情,便轉身去往飲香院。

周衛極伸手,用力叩響浮雕大朵牡丹花的木門,見沒有動靜,又用力叩門。

“院中無人。”於伯應聲從東邊的綠玉院出來,“他今早便出門了。”

周衛極微一收眉頭,隨著於伯進入綠玉院中。先進正房見過無名先生,又與於伯出來進入東廂房。

“於伯。你觀梁有思此人如何?”周衛極直接道明來意。

於伯沉默片刻,“此人乍看尚能入目,不過細觀之倒曜天羅、印堂不明,眼神飄忽、言語輕飄,腳步虛浮,吐納無律。”

周衛極皺起眉頭,向於伯拱手,“多謝。”

“此人孤身來此,絕非為讀書或尋詩。”於伯出聲言道,他想了想,又多言一句,“我看他對軒兒的孃親之行蹤頗為在意,恐來意不善。軒兒的孃親也曉得,不過她未告知於你,應是認為此人不足為慮。”

周衛極眼中閃過寒光,“嗯,周某曉得該怎樣做。”

見周衛極目光向著院牆,於伯搖搖頭,“不可,此人極為謹慎,每次出門都會做下記號,且他屋內並無可疑之物。”

梁有思既然住在無名先生隔壁,又有這樣的可疑之處,於伯自然會留意,他的屋子於伯也進去仔細翻查過。

既然於伯已經翻查過,周衛極便知自己沒有過去檢視的必要,“於伯,您見多識廣,可知有無方法在身上塗抹之後**分像胎記的?”

“胎記?”

周衛極把藍怡告訴自己的事情簡單講了,於伯聽後也擰起眉頭,目露厭惡,“偏紅色胎記麼?”

“您曉得是什麼東西?”

於伯點頭,“只聽說過一些,並未親見……”

聽了於伯的話,周衛極也握拳皺起眉頭。

從客棧出來,周衛極才到南山坡折了幾隻山茱萸,未下山坡便見到趙里正在山坡下的村路上,向他招手。

周衛極穩步走過去,趙里正看看他手裡拿的茱萸,笑道,“正巧在這裡遇著你,咱們一起去老王家看看?”

“也好。”

趙里正只敲了兩下,院門馬上就開了,開門的正是王得壽。

王得壽開啟大門,請二人進去,低聲說道,“吵鬧了一早上,剛吃了東西,現在堂屋裡坐著呢。”

趙里正點頭,“得喜媳婦呢?”

“還在西廂房的炕上停著。”

“可換了裝裹衣裳?”

王得壽搖頭,“大嫂和我媳婦兒給她換了身乾淨衣裳,老鄭家來人看了一眼就沒有再進西廂房。”

趙里正皺眉點頭,先跟周衛極去西廂房看鄭寡婦的屍體。

只看了一眼,趙里正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伸手狠狠捏著下巴的鬍鬚,“難怪人家鬧!”

雖換了衣裳,但是鄭寡婦臉上脖子上和手上的外傷是藏也藏不住的,撞破的額頭、臉上被摑的巴掌印、被抓撓的血道子、脖子上青紫的棍傷十分驚人,再加上吊死收不回舌頭,真是慘不忍睹。

周衛極在衙門辦案几年,沒有趙里正的反應,他仔細打量屍體後,點頭走進隨著趙里正走走出來。

王得壽的妻子魚氏見他們出來,到東廂房扶著婆婆王胡氏出來,王胡氏此時的臉色極差,整個人病懨懨的,本就耷拉眼皮子更抬不起來了。

堂屋內鄭寡婦的幾個兄弟四仰八叉地圍著八仙桌的殘羹剩飯,鄭寡婦的爹孃挑門簾從東屋走出來,面帶十分悲傷和十二分的怒意。

趙里正和周衛極環視一圈,被王得壽讓著往正位一坐,面沉如水。

鄭寡婦的孃親拿出皺巴巴的髒帕子,捂住臉嗚嗚哭了起來,直喊女兒死的冤枉。

鄭老爹的眼神看看這兩人,趙里正他自然認得,旁邊這個一看就不好惹的黑臉年輕漢子,他卻不認識。

“里正大兄弟,這位是?”

趙里正還未開口,周衛極便有了動作。

他伸手掏出腰間腰牌,用力狠狠在桌子上一拍,“啪”地一聲巨響,震得屋內的人都是一哆嗦,老鄭家的幾個兄弟被嚇得騰地站起來,帶落好幾個碗碟,王胡氏看著地上的碎片,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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