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不錯,這時候趕緊湊過來給胡氏拍打後背,勸道,“嬸兒啊,您老別這樣,趕緊起來吧。得福弟妹有錯,您就好好管教她,可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啊,打壞了不還得花錢給她請郎中吃藥麼?多犯不上啊,是不?”
王胡氏一聽請郎中,又嚎了起來,“我老婆子傻啊,被這髒婆娘騙得團團轉啊!”
吼完,她一把推開柳氏,站起身拎起棍子又要打鄭寡婦,柳氏沒想到王胡氏這樣大的力氣,一把被她推到田裡,滾了一身泥土。
柳氏的潑辣勁兒上來了,也跳了腳。
“嬸子!您這是幹啥啊,我好心來勸架,您連我也打是不?好啊,大夥都別攔著,讓她把弟妹活活打死吧!給臉還不要臉了,你打死她,正好讓她去跟得福兄弟團聚一塊過重陽節去!呸!”
藍怡帶著文軒無語地看著山坡下這一幕,還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軒兒,不看了,趕緊跟娘走。”她不想讓文軒看到這一幕,不想汙染了他的眼睛和耳朵,抱起文軒快步走遠。
山腳下依舊熱鬧著,人也越聚越多。
王胡氏也是一貫地潑辣,見柳氏跳腳,她一把甩開扶著自己的世財媳婦,“哎呦!我打她那是應當應分!打死也活該,早就知道你們倆就是一路貨!說吧,是不是她偷人你就給她把風,她懷了野種也是你給她抓的打胎藥!”
“呸!你個老貨別張嘴就噴糞!”比聲音比撒潑。柳氏在村裡可從來不服誰,“說誰是一路貨?說弟妹偷人,你拿出證據來啊。連野種都出來了!得福死了多少年了,你讓她懷鬼種啊!”
王胡氏冷哼一把從懷裡抓出一個藥包,狠狠瞪了一眼被人扶起來的鄭寡婦。
鄭寡婦看到藥包,紅腫的雙眼嚇得瞪大,哆嗦地更厲害了。
“我老婆子也不怕丟人了!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咱們老王家可沒有一點對不起她啊!”王胡氏衝著鄭寡婦走過去,“平日裡她什麼騷樣大夥都知道。我老婆子打歸打,罵歸罵,可從來沒少她吃少她穿吧啊!”
眾人點頭。王家的日子在村裡也算好的。王老頭帶著大兒子王得喜在經商跑買賣,胡適帶著二兒子王福兩口子和鄭寡婦在家種地,一家子不愁吃喝。
“我兒冤死在外邊,老頭子和我當著一大家子的面說了。老三媳婦沒孩子。他們老鄭家願意把女兒領回去改嫁,咱們不攔著!可他們老鄭家咋說的,啊?!硬是不領啊,還大哭大鬧地在堵住門鬧了好幾回!咱是講理的門戶,兒媳婦進門了不願走咱就好吃好喝養著!”王胡氏說到這裡,真的傷心了,眼淚嘩嘩地往下掉。
“是這麼回事,老王家厚道啊!”看熱鬧的秦三的孃親曹氏點頭。她早就看鄭寡婦不順眼,曉得她不是不想改嫁。而是一直尋不到能讓她更舒坦過日子的主兒。
當年鄭寡婦的孃家人鬧上老王家門來的事情,鄭寡婦的男人帶著她的兄弟在外跑貨被山匪劫貨殺了,鄭寡婦的孃家人因為死了兒子鬧得厲害,最後老王家給了棺材和銀子才算作罷。鄭寡婦在老王家不走也是因為老王家的日子比老鄭家好過,待著也舒坦。
“我呸!”王胡氏一口黏痰吐在鄭寡婦身上,“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平日裡怎麼好吃懶做的大夥都知道,有個頭疼腦熱的就跑到城裡看郎中,我老婆子可沒少了她藥錢啊!前些日子她又要錢去看病,吃了不好在炕上躺著不起來,我大兒媳婦看她不對勁,說要給她請郎中,這不要臉的**竟喊著說不用。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多留了個心眼,果然看到她鬼鬼祟祟地跑出去幾回,大半夜偷著在屋裡熬藥吃!”
以鄭寡婦的性子,生病不讓請郎中,半夜偷著熬藥,這確實不對勁了,眾人點頭,瞪大眼睛聽著。
王胡氏喘幾口氣,“我趁著她去茅房,拿了藥到周家村請周郎中看了說裡邊是紫蘇梗、桑寄生、續斷和女貞子這些藥啊,竟是婦人掉了孩子後補身子骨的!”
眾人一聽譁然,本來扶著鄭寡婦兩個年輕婦人也鬆了手,鄭寡婦跌坐在地上,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
“嬸兒,您說的是真的?”柳氏瞪著眼擠到王胡氏身邊嚷道,“這事可不能空口白牙的胡說,會死人的啊!”
王胡氏抬起鬆垮眼皮,冷笑地看著柳氏,“空口白牙說胡話!我老婆子嚥下不認得藥,這話周郎中親口告訴我的!什麼叫會死人,已經死了!”
柳氏吸了口冷氣,倒退一步,與眾人一起看著在地上鄭寡婦。
“若不是真的,她會是這副死樣子啊?!”胡氏嘶啞著嗓子吼完,大哭起來,“丟人啊,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