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挑一匹白色的,讓它們湊成一對,以後生了小馬也給二叔家的大福他們送一匹。”
王春榮白了妹妹一眼,“小妹,哥不是剛說了麼,這種馬白色很是少見的。再有,咳咳,衛極,你該叫我大哥才對。”
藍怡和刀無鋒暗笑,周衛極點頭。
王春榮接著說道:“我說妹夫,真人不露相啊!你竟然是戰王部下,戰王真的一槍能挑起四個敵將來?”
民間將戰王傳的神乎其神,藍怡白白眼,一槍挑四個,以為是串糖葫蘆呢,再說敵將都扎堆待著麼!
周衛極還沒說話,王春榮又連珠炮地發問:“妹夫,你在軍中官職不低吧?刀大哥不是叫你‘郎將’麼,郎將帶多少人啊?你天天跟在戰王身邊麼?戰王那匹汗血寶馬,真的是戰王親自從深山捉來的馬王?”
周衛極和刀無鋒對視一笑,這些話他們聽得可不少,戰王名盛可見一斑。
“我在軍中不過是領百來號人馬而已,算不得要職。”周衛極輕描淡寫地說,“無鋒,桃兒,後晌李大哥就要回東平了,咱們到鳳仙樓送他一送。”
藍怡點頭,“哥,你去老夫人那裡告訴娘一聲,我後晌回來。”
王春榮點頭,有些遺憾地放開周衛極,“走吧。哥送你們過去再去大宅。”
在王春榮看來,妹妹還沒有與周衛極成親,與他們兩個一起出去多有不便。
刀無鋒卻直接說道。“二哥,我不過去了吧。”
昨日在王爺那裡他已經見過李金剛,與他深談半夜。今日李金剛明擺著是要見藍怡的,他去了他們也不方便說話。
周衛極輕輕點頭,“也好。”
鳳仙樓不遠,三人出了衚衕穿過熱鬧的秀水街,街道兩旁店鋪都開著、小攤、叫賣的小販們也很多。藍怡居然看到了有人扛著糖葫蘆在叫賣,價格是十文錢一串。藍怡笑笑,有些懷念去年賣糖葫蘆的日子。
“小妹。這糖葫蘆是去年才有的,味道還不錯,哥去給你買兩串。”王春榮見妹妹望著賣糖葫蘆的小販笑,馬上掏銅錢就要去買。
藍怡拉住他。搖頭。“哥,這個我會做,等買些紅果回去我做給你們吃。”
周衛極想起去年藍怡和林喜等人在黃縣擺攤賣糖葫蘆和糖炒栗子的事情,當時自己的心情果真如吃糖葫蘆一般,酸酸甜甜的。
甜的是能見到她,酸的是她那般辛苦自己卻什麼忙都不能幫。
現在好了,自己怎麼幫她都可以。
周衛極笑得十分溫柔。
藍怡沒有注意他的神情,在鳳仙樓門口辭別王春榮後開始打量這座梅縣名樓。
鳳仙樓鄰接也是三層。紅牆黛瓦,樓內玄石墨磚。硃紅梁木,窗欞門楣有磚雕木刻,十分精緻大氣。大堂兩邊擺放著八扇八仙過海紅木屏風,堂內錯落放著故意做舊的八仙桌,搭著白手巾的店小二來回穿梭伺候,客人的交談聲和飯香酒香混在一起,猶如展開的一副油墨的古代生活畫卷。
周衛極跟小二打過招呼,直接帶著藍怡去了二樓刻有瀟湘清韻木牌的雅間,小二給二人倒茶點餐後退出去輕輕關上房門,街道的喧囂和堂屋的熱鬧都被隔絕在雅間之外,這裡就成了一個獨立的世界。雅間內擺放的是竹製桌椅酒具,竹榻和窗臺下一排小竹盆栽,果真合得上瀟湘清韻的名字,藍怡好奇地推開窗戶,入眼的是小花園內錯落的奇石紅葉間盛開著各色菊花,秋意濃厚,花香襲人,不由地吐出一腔濁氣,吸入滿肺芳香,整個心境也平和下來。
不愧是黃縣最貴最好的酒樓,張平育果真有幾把刷子,藍怡不由開始思索這座酒樓若是自己的,還需要做哪些改進。
感覺到周衛極注視的目光,藍怡抬頭笑笑,坐到他對面。
“一一,李大哥從縣衙出來後會直接過來,咱們先在這裡等等他。”
藍怡乖乖點頭,捧起雕花竹杯飲了一口清茶。
周衛極接著解釋道:“我入軍營後就在李大哥麾下效力,我與他也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難道有機會聚在這裡,所以我才提前帶你過來見他。”
春桃還未出閣,自己就這樣帶她來見好友,的確是與規矩不合的,所以周衛極才多說幾句。
藍怡點頭,她怎會在意那些酸腐規矩。
她從衣袖裡取出一個荷包:“週二哥,這裡兩百兩銀子,你吃喝上別委屈著,該請的該送的都別失禮,我這裡還有銀子,這點你先收著。”
從黃縣出來後一路的花銷都是他出的銀子,到了梅縣後他需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