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的目光轉到刀無鋒身上,有點被他的模樣鎮住,想誇獎兩句卻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刀無鋒只做不見,轉身出門回了廂房。
王承德也最不耐與這等婦人打交道,客氣兩句趕緊避了出去,王春榮更受不了她那火辣的眼神而避走,只鄭氏興致勃勃地與她寒暄著。
藍怡把碗筷收拾到廚房,又端上茶水。行禮之後帶著兩個孩子退回裡屋。
也不知周衛極給了她許多媒人錢還是她本就是這般的說媒風格,王媒婆愣是上下嘴皮子一張一合把周衛極誇得天花亂墜,簡直就是天君下凡。藍怡在裡屋聽得牙都要酸倒了。這口才到了現代去搞產品推銷,絕對是金牌銷售啊,分成大大的有!
在圓滿的氣氛中喝下兩壺茶水、吃光三盤點心,王媒婆才取了春桃的生辰八字告辭,鄭氏送她到門口後又一個門裡一個門外靠著門說了許久話,直到王媒婆以“自己家人的事情一定好好辦”的態度答應替王春榮尋幾戶合適的人家相看,鄭氏才心滿意足地回屋。
王媒婆剛走。周婆子就坐馬車過來接藍怡和孩子們去見周老夫人。這兩日藍怡沒有出門,連帶的周老夫人也沒有看到孫兒,一直在嘴邊掛念著。
王承德已向她稟明藍家人可能摻和到了大夫人失蹤的事情裡。現在他們又盯上了春桃,文軒出入也不方便。周老夫人並不糊塗,雖不知道藍家人盯上兒媳的具體原由,但也猜的**不離十。直說“冤孽。冤孽!”
周老夫人這兩日也過得不消停,王明禮每日到周老夫人那裡晨昏定省,殷勤周到的服侍周老夫人吃飯喝藥,周老夫人不理他或是明著損他幾句,王明禮只當沒聽見,如孝順的親生兒子一般。他也命人整頓二房,專門為文軒準備了屋子和書房,說是要承擔起照料侄子的重任。撫養他長大成人。
另外,王明禮讓管家王承素把姚依柔私庫的賬冊和田氏從私庫裡取走的物事清單大張旗鼓地送到知縣府。直接交給知縣夫人。他不提休妻,但也沒提何時接田氏母子回王家。街面上傳開田氏不守規矩偷取大房之物被丈夫趕出家門,眾人在責備嘲笑田氏的同時,竟覺得王明禮此舉深明大義,有修身齊家之能。
知縣夫人覺得自己的庶女這次做得的確不光彩,給孃家抹黑,不免要責備教育該如何守規矩守婦道,田氏寒心委屈,每日抱著王文庭在家琢磨點子。田氏自然明白王明禮此舉的含義,她若不把姚依柔的私庫裡的物件補齊了,就別想回王家。田氏畢竟是出嫁女,長期在孃家待著是不可能的,她焦急起來,只好咬牙取自己的私房錢填補漏洞。
王明禮這場翻身仗打得漂亮,只是他算計田氏和討好周老夫人為自己博取名聲,著實讓人心寒。他這種自私自利、能屈能伸的人就像塊狗皮膏藥,一旦沾上了就很難甩下來,著實難對付。
這邊煩惱著,周衛極那邊倒是興奮。八月二十八這日,周衛極跟著媒人一塊到王家小四合院,把春桃和周衛極兩人合八字卜婚的卜書拿了出來,說了廟裡的高僧根據數字推算,此二人當是天作之合,十分般配。。
周衛極按照習俗讓夥計抬著裝以八朵大花的絡盛酒瓶和羅絹生色的花紅繳擔,自己拎著兩隻活雁、揹著沉甸甸的大包袱進門,這麼熱鬧的場景王承德家的街坊四鄰自然是瞧見的,也知道王家剛剛找回的女兒這麼快就有人前來提親,都抱著看熱鬧的心理在門邊轉悠。
王少言的母親聽到春桃請親後十分開心,也不再拘著兒子不讓他出門。王少言看著這大紅的定禮和滿臉喜氣的周衛極,心中酸澀不已。
送走王媒婆後,周衛極直接把包袱放在桌子上開啟,裡邊竟真的是一張還帶著血的斑斕虎皮,一家人看得目瞪口呆。
這,不會是剛從老虎身上剝下來的吧?老虎可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啊!藍怡心裡震撼,不過這毛皮真是好看又順溜呢。
藍怡上下打量周衛極,見他不似受了傷的樣子就安心下來。
周衛極把虎皮攤開,從裡邊取了兩個油布包,真誠說到:“岳父岳母,這是今日的納吉之禮。小婿身無長物,這兩日去山裡給您二老獵了張毛子回來做衣服。這油布裡是從虎身上摘下來的肝、膽、骨頭等物,一塊帶了過來。”
王承德夫妻也是從驚訝中恢復過來,鄭氏趕緊擺手說到:“你拿了一對活雁過來就可以了。這些都是好東西,平常也難見到,衛極你還是帶著去街上換些銀子,以後你們也好度日。”
王承德也是勸著,王春榮伸手摸了摸老虎皮,抬頭看高大妹夫的眼神就像仰望自己崇拜至極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