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日不早,王大叔早些回去安排較為妥當。”
王承德應下,春桃和少爺的安危目前是他最為關注的,決不能出一絲差錯。
四人走出雅間下樓,恰在鳳仙樓的大廳裡遇到張家的二公子張平育。
王承德帶著王春榮上前行禮:“張二爺,小的給您請安了。”
張平育見是王承德父子,嚴肅的面孔上略帶笑意:“王管家不必多禮,這兩位是?”
王承德趕緊介紹道:“這兩位是登州黃縣來的差爺,護送文軒少爺回來的。”
張平育一聽王明哲之子文軒尋回來了,笑意明顯起來,看著周衛極和高峰的眼神也熱切不少:“文軒和嫂夫人回來了?這真乃大大的喜事。平育與文軒的父親乃是至交好友,在此多謝二位差爺護送之恩。不知二位今日如何安排,不如賞臉在鳳仙樓多住幾日,也好讓平育略盡地主之誼。”
周衛極和高峰搖頭謝過,張平育也不勉強,轉頭對王承德說到:“嫂夫人和文軒安頓下來後我再過府請安。”
王承德笑容一頓,說到:“二爺,我家夫人並未回來。夫人當日帶著少爺離開王家便出意外去了。”
張平育聽後笑容也凝住,點頭說到:“文軒能平安回來已是萬幸,王管家你先招呼兩位差爺,咱們改日再敘。咱們鳳仙樓的牡丹蒸釀還能入口,勝子,你去取兩葫酒給二位差爺帶著。”
張平育身後的小廝張勝趕緊轉身到櫃檯前取出兩葫蘆牡丹蒸釀,現在牡丹蒸釀每葫蘆賣到五兩銀子,張勝跟在張平育身邊日久,自然知道他與王家大爺的交情,是以見到一向不講情面的主子這麼大方一點也不奇怪。
王承德也不客氣,直接謝過張平育將兩葫蘆酒接過來,四人走出客棧。王春榮與張勝錯身而過時,張勝撞撞他的肩膀低聲說道:“你出來了咱們可還沒聚過,明日晚上過來喝個小酒吧?”
少爺要打聽王家的事情,張勝作為他的貼身小廝自然瞭解主子的意思。他與王春榮兩人隨在主子身邊沒少打交道,十分合得來,透過王春榮也可以瞭解一番最近王家發生的事情。
“成啊,叫上小哥幾個,明日我請大家喝酒。”王春榮點頭應下,貓有貓道,鼠有鼠道,他這一年多訊息閉塞,也正想找張勝幾個問問最近梅縣發生的事情,暗查昨夜夜探縣衙的黑影。
王承德回王家,提醒老夫人注意文軒和春桃的住處安全暫且不提。卻說周衛極送高峰離開梅縣後,與王春榮一起到城外亂葬崗尋找王林山的屍骨。
王林山因為是病死的,所以他死後屍骨是火化了才埋入地下的。埋葬之處王春榮還記得,他在林子裡尋了一圈便從一株老樹下挖了出來,交給周衛極。
周衛極開啟蓋子看了看,便將骨灰包起來拎在手裡,問道:“春榮,你們替你家夫人尋戶籍時為何會用我這兄弟的?該不會是隻趕巧而已吧?”
周衛極是春桃的救命恩人,王春榮對他自然是知無不言的:“大部分是趕巧,當時爹爹請了藍家的人給少爺開卦,說是出梅縣向北去定能化險為夷,當時才想著安排夫人和少爺到城北的莊子暫避一時。那莊子已出了梅縣自然需要帶著戶籍路憑以防有人查問,所以爹爹才讓我尋個梅縣以北的戶籍身份,我才想起剛死了不久的王秀才。他在咱們店裡住的日子不短,我與他見過幾次,曉得他是梅縣以北的登州人,家中並無兄弟姐妹,又父母早亡,用他的戶籍不易出差漏。”
周衛極拎著王林山的骨灰默默不語,王春榮接著感嘆道:“當時咱只想著用個戶籍路憑遮掩一番,我也好護送夫人和少爺到莊子裡暫住。誰知道後來出了這樣的事情,桃兒竟一路帶著文軒少爺到了王秀才的老家落戶,這一去就是一年多。當時我沒有接到夫人他們,爹爹就派人到黃縣去打聽,後來也沒傳回訊息說在那邊找到桃兒和少爺,沒想到是走了個前後腳。”
是啊,誰會能想到呢?
周衛極默默想著,若不是王家出了變故,王管家也不會倉促安排藍怡三人離開;若不是王林山住在王家的客棧內,王春榮也不會想起用他的戶籍做假戶籍;若不是馬車出了差錯,文軒的孃親跌落山崖死了,丫頭也失去記憶,她也不會帶著文軒趕了千里的路程到黃縣落戶;若不是丫頭到北溝村王林山家,自己與她怎會成為鄰居?
緣分,有時真的就是這麼奇妙;既然遇到,便要好好珍惜。(未完待續。。)
ps: 感謝千里琴書的粉紅票,呵呵,小藍這個月已收到了七張粉紅票,雖說比起其他作者的少了很多,但是我已經很滿足了。被